被抓上車的上杉信被套上頭套,看不清周圍的一切,隨著車輛發動,他心中開始默念起秒數:“1、2、3..”
但剛念了幾秒鐘,周圍的幾個蒙面歹徒就抓住他,一頓重拳毫不客氣地招呼在他身上,剛才上杉信個是殺了他們三個同伙,雖然不能殺上杉信,但打他一頓出氣還是必要的。
“咳咳...”
他們足足打了十幾秒才停手,
這一頓重拳打的上杉信,感覺內臟都快要吐出來,但他依然在心中在堅持默念:“19、20、21...右轉,1、2、3、4...”
“27、28,有逆向跑車的引擎聲、
水聲...
調頭..”
雖然身體遭受了創傷,但好在并沒有生命危險,蒙面歹徒中的狙擊手用的只是輕型狙擊槍,剛才那一槍只是撕裂了他腳腕的皮肉,并沒有傷到骨頭。
那狙擊手是故意留自己一命,至于活捉他的目的,暫時還不清楚。
雖然目前身處危險之中,但上杉信并沒有絕望放棄或者求饒。
這種情況下,就更要努力抓住一切可能的生存機會。
東京,天空酒店頂樓會議室 會議室的大門打開,幾方與會人員面色各異的走了出來。
人群最前面的是一個帶著阿拉伯頭巾的男子和草羽義隆并肩行走,看情況,這場會議草羽義隆取得了優勢。
但在走廊盡頭,草羽義隆的管家已經焦急到了極點,見到草羽義隆終于出來。他急忙迎了上來:“會長,出事了。”
“無論什么事,慢慢說。”
管家吐咽了口口水道:“會長,千鶴小姐她..她被綁架了。”
“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草羽義隆一瞬間須發皆立,整個人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
草羽義隆一把抓住管家的衣服:“你再說一遍,千鶴她怎么了?”
管家已經很久沒見到草羽義隆如此憤怒了,這股氣勢令他感到無比畏懼,他戰戰兢兢重復了一遍:“千鶴小姐她被綁架了。”
“她什么時候被綁架的?”
“十五分鐘以前。”
草羽義隆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你為什么那時不通知我!!”
“這次會議級別太高,我實在進不去。”
“你個混賬,有什么會議能比千鶴更重要!”
草羽義隆憤怒的踹出一腳,直接將管家踹倒在地:“要是千鶴她因為你的拖延出了任何問題,我饒不了你。”
同時,草羽義隆也不顧旁邊發愣的人,大手一揮直接道:“立刻回多摩!”
而在東京警視廳旁邊的高樓一間森冷的辦公室中,臉上帶著燒傷的松本司比草羽義隆早十分鐘得到了這個消息。
“真是個不省心的小子。這樣下去我的事你還沒辦,恐怕我就得先給你辦葬禮了。”
抱怨歸抱怨,松本司還是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出去,松本司雖然職位高,但他的職位也決定了他沒有多少直屬的下屬,無法調動大量人手,這件事,還是得那人來。
“喂喂..竹宮局長嗎?你知道上杉信出事嗎?”
對面給了肯定的答復,也是以他的情報網,要說最早知道的那一批人,肯定有他一個。
“審議官,我已經派人前往調查了,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辛苦您了。”
“我只是不想讓悠悠子傷心。”
松本司掛斷了電話,又拿起電話,但想了想又放下了。
他本想通知一下結城正瀧,然后由結城正瀧轉達給他女兒——結城英梨。
結城英梨和上杉信是搭檔,上杉信出事應該通知她,但松本司又放棄了。
他雖是局外人,但更看的清楚結城英梨對上杉信的感情,讓他知道上杉信出事,不知道會有多擔心。
而且說句不太禮貌的話,結城英梨就算知道也幫不上什么忙,與其空擔心,不如不知道的好。
不久之后,正在上野原市處理繼承事宜的辻和忍平也得到了上杉信被綁架的消息。
他沒有猶豫,放下了手中之事,立刻趕往多摩市。
現在繼承事宜已接近尾聲,家族大權盡在掌握,剩下的流程讓律師幫他走完就行。
之前都是上杉信幫他,現在該是他回報的時候了。
更何況,他所在的圈子里可是有不少人知道上杉信對他的幫助,自己在此事上稍有怠慢,便會落人口舌。
所以,只有拿出自己最積極的態度,才會讓那些意圖打擊自己的人無話可說。
也順便讓那些持觀望態度的人看看,自己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成為自己的朋友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太陽還未落山之際,辻和忍平帶著辻和衛隊的人來到了案發現場,看著這慘烈的案發現場,眾人無不面色凝重——
被打成馬蜂窩的車輛、大量散落的彈殼、兩大灘暗紅色的血污、還有大面積分散的血滴...
這些不說明當時情況經歷的慘烈,真不敢想象親歷的人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現場周圍千米內已經被上百名草羽家的警衛保護起來,通往這里的道路也被封鎖了,但在這里并沒有看到警察的身影。
辻和忍平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極具威儀的草羽義隆,他快步走上前:“草羽會長,久仰大名,我是辻和集團的辻和忍平。”
雖然草羽義隆之前就想與辻和忍平會面,但此刻他顯然并沒有挑選孫女婿的心情,只有保護孫女的唯一念想。
“嗯,客套話我就不說了,你是上杉信的朋友,現在你就是他的代理人,有什么問題你替他決定。”
“是,就聽前輩的安排,還要多謝前輩通知我上杉信遇險的事。”
草羽千鶴直接道:“我只是想救回千鶴而已,她和上杉信都被抓到了。目前犯人還并未聯系我,所以我不知道他們要抓的到底是上杉信還有千鶴,所以我需要一個他的代理人來替他處理此事。如果真是因為他的問題牽連到千鶴,就算最后她沒事,而千鶴有事,那我會親自讓他有事的。”
“那我也會保護自己的朋友的。”辻和忍平不卑不亢的反擊道。
“呵呵,那也要等他活著回來再說。”
“鈴鈴~”
這時,草羽義隆的電話響了起來。
東京警察非正常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