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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誰殺了辻和宗夫?

  “什么證據?”

  “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適當的時候我會給你們看。我們繼續往下,說第二起案件吧。”上杉信不由分說,直接將討論的話題移到第二起案件,也就是辻和宗死亡案上。

  “關于辻和會長的死亡,我們在現場搜到了一些證據。”

  接著,上杉信在投影屏幕上繼續播放照片:“你們可以看到辻和會長手臂上殘留的指痕。還有在二樓垃圾桶搜到的帶著辻和會長唾液的手帕,這兩條證據都說明會長絕非自殺。他是被犯人關掉了呼吸機,嘴中被塞入手帕,按住手臂活生生窒息死亡的。這絕不是意外,而是十分殘忍的殺人手法。”

  上杉信描述作案手法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看著辻和家眾人,果不其然,其中兩人眼睛余光不由的看向一個人。

  還是辻和麗再次開口道:“這些證據頂多證明老爺子不是自殺,但又不能說明老爺子是我們殺的。”

  “光憑這兩條線索是不可以,但我一條絕對性的線索。”

  說著,上杉信在投影屏幕上調出了一段錄音的播放鍵:“播放前,我先向大家說明這段視頻的由來,這是今天凌晨有人發送到山村警部手機上的,因為發行人是用外國的網絡軟件發送,且通過多國基站跳躍,所以無法查清到底是誰發的。我們先來聽一聽錄音的內容,也許大家會有所發現,”

  錄音開始——

  最先是辻和忍太的聲音:“好,就這樣定了!我們絕不可以把此事泄露出去不能讓外人知道老爺子是被咲春殺的,否則后果大家是知道的。”

  辻和麗接話道:別人問我們就說不知道,這樣我也不算作偽證,頂多就是之前不報。忍次,美姬,你們呢?”

  辻和美姬說話:“我會保守秘密,絕不對外說是小咲春做的。”

  辻和忍次接著道:“我也是,我不知道姥爺的是怎么回事。”

  錄音到這里就結束了,錄音只有短短的幾十秒鐘,但卻透露了一個可怕的信息:是辻和咲春殺了辻和宗夫,并且其他人在知情的情況下,都選擇包庇辻和咲春,并且統一對外宣稱不知道情況。

  上杉信放完錄音,辻和家眾人臉色已經變成慘白之色。

  “啪啪...”

  而上杉信卻拍了拍手:“我曾再三強調品行不端者將喪失繼承權,這其中包括知道誰是真兇的情況下,卻隱瞞不報,而你們在明知辻和咲春是殺害辻和宗夫的兇手的情況下卻依舊選擇包庇,為她隱瞞犯罪,這構成了包庇罪,并且包括品行不端,所以恭喜你們喪失對辻和會長的遺產繼承權。”

  上杉信話音剛落,辻和美姬直接通椅子癱倒在了地上,面色無神,嘴中不斷嘟囔著:“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們怎么可能有這個?不可能不可能...”

  辻和忍次則是猛然站起來:“你這...不不,警察先生,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那錄音那錄音...”

  “忍次先生,你不用擔心,錄音我們已經進行過聲紋比對,符合你們的聲聲音,所以它具有法律效應。”

  “警察先生,這里面是有什么誤會,有誤會啊。你看這樣怎么樣?我把我那份5,10,20分給你怎么樣?那可是很多錢,很多很多錢。你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怎么樣。”辻和忍次哀求道。

  上杉信笑了笑:“你的提議很有誘惑力,但很可惜。這份錄音已經上報了,不光我一個人知道,上野原警署方面已經多人知道此事,所以你收買我也是沒有用的,你們喪失遺產繼承,這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雖然無法繼承辻和會長巨額遺產。但據我所知,你們依舊享有辻和家族基金的補貼,雖然不至于大富大貴,但一輩子衣食無憂是沒問題的。”

  “不不,那點錢夠干什么?那點錢去打發乞丐的,我不,我要老爺子的錢,我要老爺子的錢,那是我的,我的...啊啊!!”辻和忍次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不正常了,行為變了癲狂起來,畢竟一下與幾百億巨額遺產擦肩而過,這應該沒幾個人能承受的住。

  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怪不了別人。

  “忍次先生,你精神狀態不太穩定,還是下去休息休息吧。”上杉信讓人把已經快精神失常的辻和忍次押了下去,接下來已經沒有這只敗犬的事了,又不要在這礙事了。

  上杉信看了看其他人,辻和美姬躺在地上仿佛失去了靈魂,辻和麗面色沉重,而辻和咲春則低著頭一言不發。

  “噠噠噠...”

  辻和咲春低著頭,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是上杉信走到了她面前。

  道上杉信并沒有掏出手銬,而是將一杯水放在她面前:“辻和小姐,先喝口水吧。”

  “警察先生,我...”

  辻和咲春嘴唇顫抖,像說些什么。

  但一旁的辻和麗呵道:“咲春,爸爸已經死了,不要再給他添麻煩了。”

  辻和咲春看了辻和麗一眼,最終保持沉默。

  這其中明顯有事,但上杉信什么也沒問,并沒有給辻和咲春戴手銬或者帶走她,并且安撫辻和咲春:“辻和小姐,你先在這坐坐一會兒,不要說,仔細聽就好。”

  “嗯。”辻和咲春點了點頭。

  辻和宗夫死亡案的揭發很有意思,因為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是有人故意送給警方的。

  無論是手帕、指痕或者錄音,上杉信相信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是他她故意將這些證據留給警方,甚至是送給警方。

  上杉信覺得最有意思的不是這些證據本身,而是他她將這些證據給警方的動機?

  毫無疑問,這個人必然是當時在場的辻和家眾人中的某一個,否則他她沒有機會錄到這段錄音的。

  但他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他她身為家族的一員,也會因為作偽證而喪失繼承權。

  這對一般人來說也許是個難解的問題,但上杉信對日本刑法還是比較有研究的,他發現其中一條規定,就是那人他她做這一切的根本原因。

東京警察非正常升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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