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船切兵衛問到了冰柜的事,上杉信報告他:冰柜中的提取物,已經被送去鑒識科與小島朋香DNA信息進行比對,還需要過幾個小時才可以出結果,不過就目前情況來看,結果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三船切兵衛又在地下室轉了一圈,對著那個空空的金屬架摸了摸:“這上面很干凈,沒有落灰,之前一定擺有東西。”
隨后,上杉信又把三船切兵衛引到墻壁上的刻字:“管理官,您請看。”
三船切兵衛摸了摸道:“這是..月見,并且痕跡非常新啊,應該是新刻的。你對這字有什么看法嗎?”
“從此字面意思上,目前有三種解釋——賞月、雞蛋料理,和‘月見’牌消毒劑,但還無法確定到底是哪個意思,并且不排除有其它意思的可能。”
“這幾個選項之間并沒有什么相關性,并且,只有這幾個字,線索實在太少。我們要搞懂文字中蘊含的含義,就要搞清楚這些字到底是為什么留下,是留給誰的?上杉刑事,你來做一下分析。”三船切兵衛背著手說道。
上杉信應道:“是,管理官。這些字刻上去的原因大體有兩種可能,一是犯人無意間刻上去的,二是特意留給某人的。
正如管理官您所說,這字的刻痕很新,最多只有幾個小時。也就是說,這刻上字的時間,從犯人離開至我們到達,之間的時間間距非常的短,這么看來,這些字是故意留下給我們的可能性很大。”
三船切兵衛問:“假設這些字是故意留下的,但你怎么確定這些字是留給別人,還是留給我警察的。如果是留給我們,那犯人怎么會知道我們會來的?”
“管理官,這里打掃的非常干凈,并且這金屬架上,顯然是運走了一些東西,說明現場已經被處理了。
但矛盾的是,為什么現場還會留下摩托車和冰柜,它們為何沒有被帶走,或者被清理干凈。相對于犯人之前的謹慎,這些破綻屬實不應該呀。
犯人做了撤離處理,但卻沒有完成對摩托和冰柜的處理,這很有可能是因為給犯人撤離的時間不多,說不定是犯人剛離開,我們就到了。”
三船切兵衛眼睛一瞇:“你是說,犯人是得到了我們要來的消息,所以才做了及時的撤退,但又因為時間不夠,這才沒有來得及處理完摩托和冰柜。”
說到這,三船切兵衛微瞇的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時間點掐的這么準,這只有一個可能,有人給犯人報信。”
上杉信接話:“目前這個解釋,最為合理。”
“但這不應該啊,這次行動是我們搜查本部根據情況臨時決定的,根本沒有通知他人,外人根本沒法得知這個消息,自然也不會泄露。難道..搜查本部內的人泄露的消息,但這些人都是警視廳的警官,怎么會和罪犯扯上關系呢,這不可能...”三船切兵衛不斷做出假設,然后又自己推翻。
雖然搜查本部人員泄露消息,理論上是最有可能的,但真是如此的話,這可是叛徒。
不論什么時代,什么組織,都是十分痛恨叛徒的。
搜查本部真出了叛徒,這可是大丑聞,這是民眾,更是警察內部不愿看到的,他這個管理官也是兜不住的。
...
三船切兵衛揮手阻止了話題的深入:“這個沒有任何證據,就到此為止。”
“是,管理官。”
“我們繼續假設這個‘月見’的信息是犯人留給我們的,但犯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難道說是向我們警方的挑釁?”
“如果真是挑釁,犯人顯然可以用更直白的詞語來表達,沒必要用‘月見‘這個晦暗不明的詞語,我想他可能是用這個詞語表達什么意思。”
...
二人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頭緒,上杉信沒有在上面糾結,比較線索太少,一時很難有進展。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換條路,上杉信向三船切兵衛提到了另一件事:“管理官,您說這倉庫本身是不是有些古怪呀?”
“沒錯,這個倉庫地處偏僻,且倉庫內部不但布置了木箱迷宮,還特意挖掘了一個地下室,如果僅僅是為了藏尸,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三船切兵衛說著走到那金屬架旁邊:“看起來這金屬架上放置的東西,才是關鍵所在,但這東西又是什么呢?”
“管理官,在打開地下室入口的時候,我聞到了一陣甜膩的香味,不過很快就消散。”
“甜膩的香味..,你能判斷香氣來源于什么嗎?”
“時間太短,我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不過,既然是犯人如此精心布置藏匿于此,必然不會是平凡之物。如果是一般的貴重物品,應該會選擇銀行或安保措施更好的倉庫存放,我想,這應該是什么嚴重違法的物品。”
“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測?”
“管理官,請恕我冒犯。”上杉信湊到三船切兵衛小聲說了一個詞語。
三船切兵衛聞言,卻是臉色微微一變:“你確定?”
“不能確定,不過從其氣味,再結合前段時間東京都內發生的事,我想這也不是毫無根據。”
三船切兵衛沉默了一會:“你的這個猜測不要對外宣揚,我們不但沒有證據,且也不歸我們刑事部負責,說出去只會惹來麻煩。”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