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不許動!”
幾人手中的槍齊刷刷指向那個黑影,但下一刻,借著手電的燈光,他們看清,那并不是什么恐怖的生物,而那是兩個巨大的黑布。
“咔。”
隨著上杉信打開地下室的燈,白色的燈光照亮了它們的真實樣貌,這是兩個蓋著黑色防水布的巨大物體,而那詭異的“咯咯”聲就是從其中一個發出來的。
因為黑布的阻擋,尚不知下面到底是什么東西,這時就需要一個人前去掀開黑布,因為未知,所以有不確定的危險性。
那三名警官的目光整齊的看向了上杉信,在場五個人中,結城英梨是警銜最低的,這種事本應她去做。
但他們都知道,結城英梨的父親可是結城正瀧,結城英梨要是出點事兒,他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目光自然都聚集在了,在場警銜倒數第二的上杉信身上。
對此,上杉信也沒覺得有什么憤憤不平,這就是階級社會,上級對下級就是有這種權力。
...
上杉信走上前,慢慢俯下身,用手抓住防水布的一角,然后猛然掀開防水布。
“嘩~”
隨著防水布掀開,一輛色彩鮮艷,車身上印有‘前出屋’的字樣的摩托出現在眾人眼前。
幾人看到這輛車的時候先是一滯,隨即一股壓抑已久的興奮之情涌上心頭。
“這不就是那個‘前出屋’丟失的外賣摩托嘛。”
“終于找對了!!”
雖然環境不明,但眾人依舊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這輛外賣摩托的出現,終于把他們的推理給連接起來了。
終于有實質性的證據作為依托了,不再光是假設性推理了。
而上杉信并沒有查看這輛摩托,而是來到了另一個黑布前。
眾人的目光隨即聚集過來,心又再次提了起來,畢竟這個黑布中還在不斷發出詭異的“咯咯”聲。
隨著黑布飛起,一個白色的龐大物體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冰柜。
眾人不由暗松一口氣:“原來是冰柜的啊,但怎么會有‘咯咯’聲?”
上杉信輕拍了拍冰箱道:“我想是因為壓縮機的機件有損壞或松壞,導致的撞擊發出的聲音。”
“這不重要,快看看里面有沒有東西?”一名警官催促道。
雖然他沒有明說是什么,但在場眾人都心知肚明,這個東西指的是小島朋香的上半身。
“是,警部。”
上杉信上前打開冰柜,隨著冰柜的開啟,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眾人上前望向冰柜之中,卻見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會?為什么沒有東西?”
“外賣摩托都在這,那個則應該是在這里才是啊。”冰柜中空無一物,不僅讓眾人大失所望。
而上杉信則已經戴上了橡膠手套,伸手探入冰柜之中。
“上前刑事,里面是有什么嗎?”
“咔嚓.”
只聽冰塊碎裂的清脆聲,上杉信掰下了一片冰。
眾警官不禁疑惑:“這有什么嗎?”
“警部,您們請看。”上杉信這這片冰舉起對著燈光,透明的冰片之中可見一團淡紅色。
“這是?”
“這恐怕是血液,里面的東西雖然被取走了,但這遺留下的重要的東西,還是可以幫我們證明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說完,上杉信拿出一個塑料證物袋,將冰片放了進去。
...
處理完這兩個顯著的大家伙后,眾人的目光開始轉移。
剛才太過于專注那兩個大家伙,并沒有仔細觀察這個地下室的環境。
這個地下室修建的頗為寬敞,但卻并沒有多少東西,除了摩托和那個冰柜外,只有中間位置擺放的一排金屬架,但現在,這金屬架上沒有放任何東西。
這里不會平白擺放這金屬架的,原本上面是放有什么東西的,但卻被轉移了。
除此之外,是干干凈凈,沒有其它東西,也沒有什么危險物質。
...
不過,就算只發現了那失竊的外賣摩托,和那未確認但疑似小島朋香的血液,也是一個好消息。
在其他人興沖沖的向搜查本部報這個好消息的時候,上杉信并則是繼續搜查著這個地下室。
這里是根據他的推理發現的,這是搜查本部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所以他自然不需要太過在意,他的功勞無人可以搶走。
...
雖然他們發現了這地下室,也發現了失竊的外賣摩托,甚至發現了疑似小島朋香的血液。
但他們在這里,并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將之與犯人聯系起來的線索。
這才是他們真正需要的東西呀,否則上杉信的推理做的再精彩,功勞再多,要是最后抓不到犯人破不了案,這一切都將是徒勞。
所以為了自己的功勞,自己的前程,自己的升職,上杉信還要找出更多線索,來抓到犯人。
不過這里實在太干凈了,上杉信連頭發都沒找到一根,這犯人的反偵查意識果然很厲害。
但上杉信經過一番仔細搜查后,還是有了發現,在地下室出入口西側的墻壁上,他發現了幾個模糊的字跡,那是用硬物劃上去的,所以不太清楚。
上杉信仔細辨認了一番后,確認這是“月見”。
月見在日語中是表示:賞月。
或者指雞蛋(生蛋)料理,因為蛋黃因為與滿月非常相似,由此比作月見。
刻下這些字的人,究竟是想表達什么意思呢,是說他想賞月,還是想吃雞蛋料理呢?或者還有什么別的含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