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司起身居高臨下,以極具壓迫性的目光對著上杉信:“上杉信,我問你:為了報仇,你愿意做哪一步?”
上杉信平靜的與之對視道:“任何一步。”
聽到上杉信的答復,松本司表情一松:“這就對了,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必知恩圖報,有仇必報。”
“審議官,你幫我不是為了所謂的報恩吧?”
“沒錯,雖然你在4.27事件中救了我,但這也是你作為下屬應負有的責任。對你雖有感激,但還不足以讓我為你做這么多。我幫你,有我的目的。”
上杉信知道松本司所指目的為何,當年上杉信因為4.27事件離職前,松本司曾找過上杉信,邀請上杉信幫他處理一件塵封多年的舊案,為此他可以付給上杉信很多。
但那時上杉信,內心還是向往自由平和的生活,所以拒絕了松本司的請求,去當了一名巡查。
但世事無常,上杉信現在要重新面臨這個選擇。
...
松本司摩挲左著眼上的燒傷繼續道:“上杉信,其實我們很像,我們身上都背負著無法放下的血仇。我們都不是什么圣人,我放不下仇恨,有仇必報。而為報仇,我們可以放棄一切,但現在,我們都陷入了停滯。所以你幫我,我幫你,這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我同意,審議官。”
“上杉信,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我死后,我的一切都可以由你繼承,但你要保證,永遠不放棄對我的承諾。”
“言出必行。”
松本司起身伸出手帳:“那我們達成約定。”
上杉信隨之起身,與松本司手掌碰在一起,擊掌為證,
約定,達成。
...
“上杉信,既然我們達成了約定,所以我會給予你支持。但是,只有你真正幫我完成那件事后,我才會毫不保留的支持你。”
“審議官,我會盡力去完成的,但您現在是否能否確認,當初那人還活著呢?”
松本司眼神瞬間變得可怕起來:“那家伙一定還沒死,我能感覺到。”
上杉信雖知道這是松本司的感覺,甚至是期望,但既然答應他,那他就會全力以赴:“審議官,我自當盡力。”
“我會把我對那人所有已知信息,以及我這些年來所有的調查結果,之后以書面形式發給你。”
...
“審議官,請給我講一下現在組織內部的助力和障礙有哪些?”上杉信需要對警察組織內部的局勢,有更多的了解。
“你路上的障礙有很多,但大多容易解決,最關鍵就是矩田家,他們把你趕出警察廳的,如果你要回歸,勢必影響矩田家的顏面,所以他們是不會容許的。
你現在太弱了,矩田家還不放在眼里,但你繼續冒頭,必然被矩田家注意到,為了他們所謂的榮譽,必然會對你進行打擊,對你的路造成障礙。”
“不論是矩田家還是誰,凡是擋路的石頭,踢開它就好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那是一塊幾乎無法撼動的巨石。”
“無去過法撼動,那就炸碎它,擋路的東西,不論用什么方法,都必須清除。”
松本司看著上杉信,忽然笑了起來:“哈哈,果然,果然,我就知道,你平靜表面下隱藏的嗜血獠牙。就是這樣才對,要戰勝矩田家這頭野獸,要比它更兇狠才行啊。”
...
“審議官,給您繼續說一下警察廳中那些人的態度吧?”
“目前,對你持明確支持態度的有兩人——我和竹宮局長。其他有幾人是愿意支持你的,但他們很在意矩田家的態度,所以對你也不會有多少幫助。而大部分人對你態度,是不支持,也不反對。還有一部分人甚至想拿你作為聯絡矩田家的工具。但經過那次的會議后,他們至少不敢明著給你使絆子。
但這還遠遠不夠,你還需要找到更多的助力才可以。”
松本司忽然話鋒一轉道:“關于你的搭檔——結城英梨,你對她了解多少?”
“結城英梨,出生于警察世家,父親結城正瀧現就任于警視廳,警視長警銜,職位刑事部管理官。”上杉信如讀資料一般說了出來。
“你對搭檔調查的挺詳細。”
“當初結城剛調職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她不簡單,以她個人的表現,以及東大畢業的條件來看,她怎么不應該當一個巡查呀,我心中有所懷疑,于是對其背景做的調查,畢竟,如果對搭檔都不了解,又怎能安心。最后發現,原來是結城正瀧不允許結城英梨當警察,所以她才私自跑來當了一個巡查。”
松本司想起了什么:“對了,那次的藤田正男的猥褻案,就是結城英梨給你的卷宗吧,該不會是你...”
上杉信沒有隱瞞:“是的,為了參與到案子中,我利用了她的關系,拿到了卷宗。”
“你這家伙也是運氣好,一個巡查的搭檔,能是警視長的女兒。我告訴你,結城正瀧這家伙是屬于警視廳的中堅力量,不到五十歲就到了警視長的警銜,他退休前必然能做到警視監的位置,甚至沖擊一下警視總監,也不是沒有可能。
以結城英梨她對你的好感度,你要是有心,你也許就可以多一位警視總監的岳父,這對你來說,絕對大有裨益。”
上杉信卻搖了搖頭:“目前還不需要如此。”
松本司嗤笑一聲:“你這家伙,對敵人夠狠,可惜難對身邊人下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