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白川方明不知從那拿出了一副圍棋,非拉著上杉信下一盤,讓上杉信見識一下他新學的圍棋開局。
通過猜先,白川方明執白先行,而白川方明第一步確實出乎上杉信的預料,他這第一步棋,下在天元這個位置上。
圍棋是座子棋,就是黑白對角擺上,一般都是直接掛角或占邊,很少有天元的下發,容易落空。
白川方明自豪的說,這招有個響亮的名字,名為“天地大同”。
但從哪學的,他要保密,不過學了“天地大同”他,可是抱著必勝的信心。
雖然白川方明不說,但這個開局,這個“天地大同”,上杉信曾在古棋譜上見過,這招名為“天元倚勢法”,是杜陵首創的,并且上面記載了應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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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天地大同”雖然確實有獨到之處,但后續的下法必須要與第一步的‘天元’相接應,才能發揮這一招的厲害。
但白川方明明顯還未掌握其中精髓,原本的優點反而變成了破綻,但上杉信并沒有立刻擊潰白川方明,反而順著他的棋路走,在經過一波三折后,上杉信終于以很微弱的劣勢輸給了白川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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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棋后,白川方明喝了一口冰啤酒,很開心,將剛才的緊張給一掃而空:“呼~上杉,這招‘天地大同’厲害吧。”
上杉信不甘道:“可惡,差一點,我感覺下次一定能擊敗你。”
白川方明哈哈一笑:“確實差一點讓你贏了。等我回去再研究研究,我可不會這么輕易讓你復仇成功的。”
“我們下次有空再戰。”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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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要旗鼓要相當還有意思,絕對的優勢和絕對的劣勢都會讓人感到無趣,煩悶。
上杉信內心有些嘲笑自己,他為了升職,竟然連故意輸棋這種事都做了。
但上杉信很喜歡一位棋手曾說過的話:“棋盤上的勝負,并不一定在棋盤上。”
同樣,上杉信也可以以棋盤上的勝負,來取得別樣事物的勝負。
比起棋盤上的勝負,上杉信有更想要的東西。
為此,一切其余事物都得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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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半,一行人伴著涼爽的晚風出了酒店。
剛才贏了上杉信后,白川方明心情很好,又多喝了幾杯,此時已經醉醺醺的了。
上杉信扶著白川方明:“長谷前輩,麻煩你送結城回宿舍,我送白川前輩回去。”
雖然結城英梨沒有喝酒,但結城英梨一個年輕女孩,半夜回去上杉信還是不放心的。
結城英梨對著上杉信揮揮手:“前輩,路上小心。”
“嗯。”
長谷一郎看著上杉信離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對于上杉信成功升任巡查部長,長谷一郎也是為上杉信感到開心的。
但要說他心中沒什么波瀾,那也是假的,畢竟他也曾經考過很多次巡查部長的升職考試,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他也漸漸放棄了。
而現在,上杉信一考即中,讓他沉寂的內心再次泛起波瀾,他想起了家里深藏于壁櫥,但卻一直沒有丟掉的考試書籍,也許自己應該再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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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杉信換上警服,但不是要去工作。
從今天開始,上杉信將暫停工作,去警視廳警察學校,進行一個月的崗前培訓。
四十分鐘后,上杉信已經站在了警視廳警察學校門口,上杉信并沒有用任何導航,反而是輕車熟路的來此,因為這里上杉信已經來過多次了。
說起來,上杉信說自己是警校的畢業成績第一是不正確的。
當然第一是真的,也不是倒數,只不過說警校就不太對了,當初上杉信在通過I類甲級國家公務員考試后,他去的學校是警察廳警察大學,他是那期的警察大學畢業成績第一,而警校則一般泛指的是警視廳警察學校。
說起來有趣,這警視廳警察學校和警察廳警察大學是在同一個校區,一人一半,所以,上杉信來這里才會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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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警察學校和警察廳警察大學并不是提供證書的教育機構,而是職業培訓機構。
但二者又在招收的生源和培訓方向有較大不同。
警察廳警察大學面對是通過I類甲級國家公務員考試入職的新人警察,和通過升遷進入警察廳的警察。
警察廳作為全日本警察的行政機構,主要是負責管理職能,所以培訓內容也是以管理方面為主。
而警視廳警察學校則是面對警視廳的新人警員和升職的警員,主要針對專業偵查人員進行業務能力提升方面的培訓。
警視廳警察學校不僅重視理論知識、實戰能力和體能的培養,而且在禮節訓練、課外娛樂活動、人生情操教育方面都是涉及。
所以,警視廳警察學校的培訓時間要遠長于警察廳警察大學。
當然,這次的升職培訓要簡單的很,主要是針對所升的職位,需要面對各種的情況的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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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信在向門口的站崗的警察致意后,大踏步進入了學校內,正式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