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城英梨架好警戒線,穩定了現場局勢后,這才忙來到上杉信身邊:“前輩,怎么樣了?”
上杉信從地上起身:“女性,20-30歲之間,死亡時間暫時無法判斷,因為尸體是經過冷凍后,被拋尸在此的。”
結城英梨上前兩步,努力讓自己看了尸體一眼后,視線便迅速挪開,顯然還是不適應。
自從上次的那起肇事逃逸案見過尸體后,結城英梨意識到自己對尸體過于恐懼,所以特意做過訓練。
但這次看到,她依舊是控制不住的惡心和恐懼,但好歹這次,她忍住沒有吐出來。
...
上杉信看出結城英梨的不適道:“不舒服就別看了。”
結城英梨雖然難受,但并沒有離開:“不行,做警察,怎么能怕這些,我要適應。”
結城英梨舒了幾口氣:“前輩,你怎么判斷出尸體被冷凍過的呢?”
“你仔細看一下尸體周圍的土壤,是不是被什么液體浸濕了?”
結城英梨定睛一看:“前輩,是血嗎?”
“不是單純的血,是介于水和血之間的血水。而機體在經過冷凍后,融化時才會流這種血水。
還有,這尸體的切口實在太過平整,身體在正常情況下,就算用電鋸,也很難呈現出如此平整的切口,除非身體被冷凍后變硬,才會切的如此平整。”
“這樣啊,但前輩,犯人為什么要冷凍尸體呢?”結城英提出了一個新疑問。
“犯人冷凍尸體不外乎兩個目的,一是通過低溫保持尸體的不腐,達到保存的目的,二是通過冷凍來混淆死亡時間。但具體原因,還無法確定。不過...”
上杉信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我比較在意的是,犯人為什么將冷凍的尸體取出,并拋棄到人流眾多的公園?這明顯是讓人發現的,這與一般的拋尸原因很不符。”
“會不會只是犯人一時疏忽,才誤將尸體拋到這里的?”
“不會,能將尸體冰凍保存,并如此整齊切割尸體的犯人,心理素質絕對不低。犯人不會犯扔錯地方這種錯誤。犯人這么做,肯定有什么用意,而了解了這個用意,也許我們就可以看清整件案子的真相了。”
...
“前輩,你還有什么別的發現嗎?”
上杉信并沒有直接回答,他要鍛煉一下結城英梨:“結城,在回答你之前,你告訴我,現場中,有哪些痕跡是對案件是有幫助的?”
結城英梨轉頭看了一圈后,她注意到:“前輩,腳印,是腳印!”
“為什么?”
“前輩,你看。這拋尸的位置距離最近的路也有七八米,一般人很難將尸體拋投這么遠,而且就算可以做到,但這尸體旁也必然會有拋投留下的痕跡,但并沒有,這就說明。犯人是走過來將尸體放下的,那么犯人的腳印肯定會留在這附近。”
“不錯,結城,你進步了很多。”
上杉信對結城英梨的推測繼續了肯定,然后繼續道:“那么,這些腳印中,那個才是犯人的呢?”
結城英梨被上杉信夸獎,還沒高興三秒鐘,低頭一看地上那密密麻麻的腳印,頓覺有些頭發:“這..好多腳印,哪個是犯人的呢?”
結城英梨看了好一會,眼都花了,最后搖頭道:“前輩,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要緊,我教你。”
說完,上杉信蹲了下來,結城英梨也緊跟著蹲下。
上杉信指著地上的腳印道:“這些腳印乍看起來都一樣,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它們的區別,不論是長短、花紋、深淺、距離、角度都是不同的。”
結城英梨仔細一看卻是這樣,這感覺就像她喜歡的貓貓一樣,看起來差不多,但仔細看的話,就知道每只貓貓都是獨一無二的,有自己獨特的標志,而這些腳印也是如此。
...
雖然經上杉信點撥,但結城英梨還是不知還從哪下手。
上杉信繼續說道:“因為我們不知道犯人的信息,所以也不道他鞋子的樣式是怎樣的。但我們知道,犯人是來拋尸的,既然犯人抱著這幾十斤的尸塊移動,那他的腳印必然會比其他人的腳印更深一些,我們可以此下手。”
結城英梨仔細看了一遍:“前輩,你看這組腳印,是不是此其他的更深一些?”
“沒錯。”
“但前輩,我們光憑深淺就可以確定這組腳印是犯人留下的嗎?也有可能是某個恰好背負重物的人留下的。”
“結城,你這個問題問的好,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支持。你再仔細觀察,其實同一只腳印的深淺也并不是相同的,而是前深后淺,這是因為正常人走路都是腳掌先著地,所以才留下前深后淺的腳印。
但你看這組腳印,它并不是前深后淺,而是前淺后深,顯得很特別,你這知道這是為什么呢?”
結城英梨一點兒不笨,反而很聰明,只是經驗方面稍顯不足,只要稍一點撥,她立刻恍然大悟:“前輩,我知道了,這是因為腳印的主人在身前抱著尸體,從而產生的重心移動,所以才會形成這種特殊腳印。”
“沒錯,這又應證了這組腳印的主人就是犯人。結城,現在你根據這腳印,推理一下腳印主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