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松本司提到4.27事件后,現場進入了一個沉默時間。
直到上松本司再次說道:“我知道大家都不想提這個事件,但這不代表我們應忘記,我們為什么還能站在這里,也不該忘了上杉信是如何從警部成為一個巡查的。”
松本司抖著那打印單:“現在,大家也都看到了,上杉信不愿一輩子做一個巡查,他也不應該做一個巡查,我希望大家能給他一個機會。”
伊藤課長開口道:“他已經通過了筆試,還用我們給他機會嗎?”
另一人符合道:“是啊。”
“雖然他的筆試成績過了,但以在場各位的身份,只要暗示一下,下面的人就不會讓上杉信通過面試吧。”
“松本審議官,你想多了,我們沒有理由這么做。”
“即使在場的各位對上杉信的態度是正面的,但矩田家的影響也是不容忽視的。”
“那也是上杉信和矩田家的事,與我們有什么關系?”
“矩田家對付上杉的所謂理由,你們不覺得可笑嘛,那根本就是遷怒而已。”
“不管理由如何,矩田家既然趕走了上杉信,他要是再回來,那不是挑戰矩田家的權威嘛。你們說矩田家一旦得知這個情況,會怎么做?”
“我不管矩田家怎么做,我就問問你們的態度如何?”
“你難道要我們為了上杉信去對抗矩田家嗎?他雖然救過我們,但下屬保護上司,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那知恩圖報,不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伊藤課長沉默,不管他心里想法如何,他不可能當眾說出這種否認恩義的話。
...
松本司環視了一眼眾人:“當年那件事,上杉信他中了四槍,其中兩槍只要再偏一點點,他的心臟就會被打穿。雖然他極其幸運的活了下來,但卻在醫院躺了整整半年,并且留下了大片永久性疤痕。
他本應該受到嘉獎,但在他出院的時候,接到的卻是降職通知,這對他來說公平嗎?
但他沒有絲毫抱怨,而是按照調令去做了一名巡查。他即使做了巡查后,依舊認真工作,沒有懈怠,相信各位最近也在新聞上看到了關于他的新聞吧。”
“試問,這樣一個優秀的年輕人,我們難道要重蹈覆轍嗎?我們已經妥協過一次的,難道還要妥協第二次嗎?”
松本司的一席話,讓在場不少人都有些動容,他們回想起了那天夜里,那個義無反顧擋在他們面前的身影。
那為愧疚的情緒在他們心中蔓延。
雖然這不會持續多久,
...
松本司趁熱打鐵:“各位同僚,我不是讓你們去和矩田家正面抗衡。
我只有一個請求,就算你們不幫忙,也別為了矩田家給他設置障礙,拜托了。”
...
...
之后,眾人陸續散去,但竹宮三郎并沒有走。
很快,會議室只剩下他和松本司二人。
“松本,沒想到你可以為了上杉信可以做到這一步啊。”竹宮三郎似笑非笑道。
“竹宮,你別光說我。西野才人的案子上,按照你們一貫的行事作風,要不是有你的介入,上杉信恐怕早就被執行強制措施了。”
在沒有他人在場的情況下,二人沒有在用職務相稱,而且直接叫對方的名字,看得出,二人關系不錯。
二人談了一會后,竹宮三郎認真的道:“松本,這次你幫上杉信,恐怕不是為了報恩那么簡單吧。”
松本司也沒有隱瞞:“是的,報恩只是一方面。上杉信是個很聰明的家伙,最重要的是,從西野才人的案子可以看出,這家伙對恩義看的極重,甚至可以不惜生命,他可是說是完成那件事最佳的人選了。
這次我幫了他,以后就算我死了,他也可以繼續幫我完成這件事。
他對我來說是希望,所以,我要幫他。”
“那件事,唉...”
竹宮三郎輕嘆一口氣:“你果然還是沒有放下。”
但隨即他又苦澀一笑:“也對,換我來我也放不下。”
松本司也是認真說道:“竹宮,那些家伙 都是極致的現實主義者。這種情況下,我基本是不指望他們真能幫助上杉信,能不為了矩田家而對上杉信下黑手,就謝天謝地了。
我這次把他們聚集過來,公開說這件事,就是為了確保他們不會,起碼短時間內不會對上杉信下黑手。”
“現在,上杉信的職務還很低,矩田家應該不會這么快注意到他才是,這是他的機會。這家伙雖然很聰明,但在這個社會,他要往上爬,還需要很多幫助,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的,所以,我也請你祝他一臂之力。”
松本司站在竹宮三郎面前,對他鄭重鞠躬:“拜托了。”
竹宮三郎把他扶起來:“這不用你說,大翔他走的早,只給留給我這么一個孫女。上杉信他救了悠由子,我若視而不見,我心難安。
有件事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都快被悠由子煩死了,我要是不幫他,悠由子可不會原諒我的。”
“而且,上杉信這家伙的目標很大,他若是能實現,以他的性格,未來會照拂我們竹宮家,我年紀也大了,也該留個保險了。
正好你也看重他,那我們就一起推他一把,看他到底能走多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