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叫你赫拉·萊斯特蘭奇,還是薩拉查·斯萊特林?”伏地魔大吼道,他整個人漂浮在空中,身后的斗篷像是煙霧般漂浮著,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你知道我是誰,你很一清二楚。”赫拉淡淡地笑了聲,他放下魔杖,似乎完全不把黑魔王伏地魔放在心上一樣,不過在他身后的圣徒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微微顫抖的手,但赫拉一揮斗篷,把手臂藏在了斗篷中。
伏地魔咬牙切齒,猩紅的眼睛紅光更加旺盛,遠處幾個身影騎著掃帚快速地劃破星空,沖著戰斗的中心飛奔而來。
“你的魔杖,塞爾溫,把你的魔杖給我!”伏地魔沖著來人大吼道,透過黑魔標記他可以感知到來人的身份。
那食死徒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把魔杖扔到了伏地魔的方向。
“除你武器!”赫拉立刻抬起魔杖打掉了伏地魔才剛剛握住的魔杖。
“你!可惡!可惡!”伏地魔氣急敗壞地怒吼道,“你會知道你在做什么,斯萊特林,你正在激怒——”
“激怒伏地魔?”赫拉玩味地說,“我好像從來都沒有怪罪過你頂著斯萊特林的名字到處招搖撞騙吧?”
伏地魔閉上了嘴巴,可他的胸膛氣得上下起伏,這是食死徒們從未看見的。
“阿瓦達——”除塞爾溫的另一個食死徒喊道,可他的咒語才念道一半,就被赫拉身后的圣徒打斷了。
“這不是你們該插手的戰爭,”赫拉裂開嘴,殘忍地說,“這是我們的家事。”
兩名食死徒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搞不清楚狀況。
“退下吧,如果想要戰斗,我們陪你們。”赫拉身后的圣徒喊道。
赫拉眉毛挑了挑,頭都沒回冷冷地說道:“阿伯內西......”
“主人恕罪。”阿伯內西連忙下降了些高度,他垂著頭恭敬地說道。
“算了,你們到一旁去。”赫拉擺擺左手,隨意地說道,隨后又把視線定格在伏地魔的身上,“你還有什么把戲呢?”
“你不會以為我比你弱吧......這幾十年,我一直——”伏地魔的聲音高亢、冷酷、清晰,握住魔杖的他好像又變得充滿了自信。
“你一直躲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不是嗎?我知道,我一清二楚,你把冠冕藏在那里,后來又藏進城堡中。”赫拉說語速很快地說,“這些小把戲你到底要玩多少?”
伏地魔的臉色更白了。
他的底牌已經徹底被赫拉摸清楚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伏地魔的扭曲了,憤怒和恐懼使他渾身發抖。
“你不會以為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吧,”赫拉說,他又抬起了魔杖,“你的魔杖不順手,它們承受不了你的力量,你認為你能有多少根魔杖?”
伏地魔的臉愈發猙獰,他手背上青筋爆起,握著魔杖的手在微微發抖。
“你殺不死我的。”他嘴硬地說,“你知道的,你留不住我。”
赫拉笑了,他笑得很大聲,笑得食死徒和圣徒都有些莫名所以,不過伏地魔很清楚他在嘲笑自己,所以他的臉色更差勁了,現在像是粉筆一樣白皙,皮膚下面青筋鼓動,看起來可怕極了。
好在赫拉和他離得沒有那么近,倒是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過了幾秒鐘,赫拉的笑聲終于停止了。
“你不會認為自己是永生的吧?”赫拉一邊搖著頭一邊說,“我今天確實無法殺死你,可你又會變成那副鬼樣子,沒有身體、沒有影子,連幽靈都不如。”
伏地魔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他緩緩地開口,就像是鍋鏟刮過鐵鍋一樣刺耳。
“你想要什么?”
“我要魔法部。”
“你不要霍格沃茨?”
“我要我的學校做什么?”赫拉反問道。
伏地魔又沉默了。赫拉等了好一會,看伏地魔還沒有動靜,他又舉起了魔杖,“阿瓦達——”
“成交。”伏地魔咬牙說道。
赫拉放下魔杖,露出往常那份市儈的笑容,“很明智的選擇,湯姆。”
“別再叫我那個名字。”伏地魔憤怒地說道,他甚至抬起了魔杖,即使他很有可能被自己的魔咒傷到——因為魔杖根本不契合他。
“好的,湯姆。”
“你——!”
赫拉放下魔杖,把手插進口袋里,左手指向遠方,“你可以離開了。”
伏地魔立刻轉身離開,他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赫拉一眼,好像要把他的臉深深印在腦海中。
“很好,這是在向我散發敵意嗎?”赫拉口中喃喃道,他聳了聳肩,用著不大但在場每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以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名義,岡特家族族長的身份,將湯姆·馬沃羅·岡特逐出族譜,從今以后,你將永遠無法再使用岡特的姓氏,岡特家族的榮光將永遠不會在你的身上綻放。”
伏地魔的身形一個栽倒,差點從空中掉下去,好在他及時穩住了身體,他回過頭,狠狠地瞪著赫拉,殺意蓬勃而出,甚至讓赫拉周身有些發冷。
“我記住你了。”伏地魔的聲音低沉、沙啞,恨意充盈他周身。
兩名食死徒瑟瑟發抖地跟在伏地魔身后,大氣不敢喘,他們今天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很難保證伏地魔不會把他們滅口——他們如今也只能祈求伏地魔的脾氣好一點了——但這可能嗎?
“好了,你們回去吧。”赫拉對身旁幾個圣徒輕聲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們動身去魔法部,接手那里。”
“可大人伏地魔真的會尊重交易嗎?”阿伯內西問,“他可是黑魔——”
“放心,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赫拉一本正經說著假話,“只要報上我的名字,告訴他們,薩拉查·斯萊特林接手魔法部。如果有人反抗,你們知道怎么做的。瑞馳法會幫助你們的。”
“是,大人。”阿伯內西恭敬地說,隨后帶著身后的圣徒迅速地朝著倫敦的方向飛去。
望著周圍空蕩蕩的夜空,赫拉抬起頭,望著繁星點點,喃喃道:“如果一切都可以這么順利就好了”
赫拉再清楚不過了,這樣的機會幾乎是不可能再出現第二次,盡管不清楚伏地魔的魔杖發生了什么問題,但顯然他一回去會盡快解決魔杖的問題的,下次再見到他,可就真的是你死我活的對抗了。
絕不會像這次打打嘴炮就能過去的。
“那么接下來,我想想,鳳凰社會選在哪里呢?”赫拉低著頭沉思了會兒,隨后很快地握著飛天掃帚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赫拉降落到一條鄉村小路上,可眼前卻沒有出現那個歪歪斜斜的剪影:陋居消失不見了!
“他們一定是用赤膽忠心咒把陋居藏起來了。”赫拉說著把掃帚放進口袋里,徒步朝前走著。可沒走幾步,一道隱形的屏障擋住了他。
“真有意思,難怪他們使用這里充當安全屋,倒是比布萊克老宅安全多了。”赫拉笑了笑,他掏出魔杖,準備進入陋居。
想進入陋居絕對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這里施加了大量的防護咒語、屏蔽咒語、檢測咒語,巫師和麻瓜沒辦法闖入,同樣也不能在地圖上繪制出來,這些都是極為高深的魔法,所以赫拉采用 “開門啊!”赫拉把魔杖對準自己的喉嚨低聲念了一句‘聲如洪鐘’后用盡全力地喊道,喊了兩聲見沒什么動靜,他又把魔杖對準天空,放出好幾道燦爛的禮花炮。
“好了,好了,小子。我們聽見了。”穆迪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他就好像是突然從空氣中走出來一般,但他看著赫拉的時候,眼睛顯然一亮。
“薩拉查·斯萊特林,很高興認識你,早就聽說過你。”赫拉朝他伸出了手。
穆迪伸手和赫拉握在了一起,他詫異地粗聲粗氣地說,“斯萊特林?你不是千年前的——”
“沒錯,但這我想你們可以問問鄧布利多。”赫拉微微一笑,松開手說道。“他藏在哪里了?我一年都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
“他去世了。”穆迪遺憾、沉痛地說,“和那可憐的孩子赫拉一樣。”
“他真的死了?”赫拉故作疑惑地問,“這不應該我一直以為他是藏了起來”
“進去說吧,”穆迪沉痛地說,“進屋里去吧,今天多虧了你,否則我們要吃大虧。”
“沒什么,這是我答應鄧布利多的。”赫拉說著,他的話實話,盡管鄧布利多原本的意思并不是這樣的。
往前走了幾步,這下沒有了屏障,赫拉好像穿過了一個氣泡,他又看到了陋居歪歪斜斜的身影。
“這就是韋斯萊的家,是嗎?”赫拉裝作第一次見到的模樣說道,“我聽說了那個叛逆的韋斯萊家小子的事情,他放棄了他父親的遺產,選擇了另一條路。”
無心之話卻讓穆迪的心提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您對麻瓜的看法如同歷史書上一樣?”
“不不不,這些年我一直在全球各地,藏在麻瓜世界中。”赫拉清嘯一聲解釋道,他不得不編造一個合理的借口,起碼讓鳳凰社不起疑心,“麻瓜可真是非常有創造力,他們不用魔法就能相隔幾百公里通話,巫師都做不到。”
“哦,是嘛,那你一定和亞瑟有很多話題。”穆迪點點頭,他就擔心赫拉見到亞瑟后接受不了他親近麻瓜的事情,畢竟很多純血都接受不了,更別說在歷史中終生擁護純血榮耀的薩拉查了。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亞瑟就是您口中那個韋斯萊家的叛逆小子。”
“嗯,我知道。”赫拉點點頭,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黃銅酒壺,微微酌了一口后又把它塞回到口袋中。
穆迪抽動了下鼻子,他好像聞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今天他還見過——是復方湯劑。
“哈哈,復方湯劑,”赫拉大笑地說道,“等你們的事情忙完,我還要繼續去過我的退休生活。我可不希望你們滿世界地找我,那也太沒意思了。”
“我懂,我懂。”穆迪連忙說,他大致能夠理解赫拉的想法——反正他也不敢反駁,今天要不是赫拉出現,他們還不知道要有多少傷亡。
推開門,穆迪恭敬地站在一旁,彎腰鞠躬邀請赫拉進入房間。
赫拉也不含糊,直接一個大步跨過門檻,進入客廳。
莫麗急匆匆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她望向門的方向,“哦,是誰來了,穆迪——”可她在看到赫拉這張陌生的面孔后,幾乎是瞬間掏出了魔杖。
“別激動,別激動。”赫拉連忙說,同時微微抬起雙手,示意自己并沒有拿著魔杖,不是敵人。
“好了,莫麗,放輕松些,他是來幫助我們的。”穆迪側身進了客廳,順帶關上了門,“如果不是他,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死在倫敦了,完全指望不上蒙頓格斯。”
“我只是想讓他們以為我是真正的哈利。”蒙頓格斯藏在一堆破布里面,渾身散發著惡臭,有些委屈地說道。
“這不是你逃避的借口,頓格!”穆迪沒好氣地朝他吼道,這讓蒙頓格斯嚇得縮了縮脖子。
穆迪轉過頭,微笑地對著赫拉說,“抱歉,讓您看笑話了。”他倒騰著假腿朝著沙發走去,在莫麗和剛剛趕出來的亞瑟驚訝的目光中替他收拾出了一個位置,“您坐這里就好了。”
莫麗和亞瑟對視了一眼,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穆迪對人這么有禮貌,要知道即使是鄧布利多還在的時候,也沒說讓穆迪這么尊重——他們之間更像是朋友。
突然,外面響起一陣雜亂的聲音,在院子里,樓上傳來了一陣尖叫聲。
隨著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金妮急匆匆地從樓上趕下來,“媽媽,哈利來了!”
“你是誰?”金妮也警惕地提起了魔杖,這讓赫拉很是無語,他們的防范意識未免也太好了。
“金妮,放下魔杖,他”莫麗的話說了一半,因為她也不知道赫拉的真是身份。
赫拉揚了揚眉毛,輕輕笑了起來,如同耳語般地說著:“斯萊特林,薩拉查·斯萊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