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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鄧布利多的生平和謊言——赫拉被騙了?

  赫拉的臉色變得很是蒼白,他緊緊地咬著牙關,一時之間說不出一個字來。

  “鄧布利多擅自做了一個決定,”格雷女士用不是尊嚴的口吻說,“他擅自做主把那孩子的姓氏改成了外界誤以為的姓名。名冊是有魔力的,它只會收錄孩子的真實性命,從他們一出生就定好的名字。”

  “那個人是誰?你不會要告訴我那個孩子就是我吧?”赫拉夸張地干笑了一聲,“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如果我是斯萊特林,鄧布利多怎么可能把霍格沃茨交到我的手上;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鄧布利多為什么要瞞著我?”

  格雷女士抱著膝蓋,輕輕晃了晃頭,“我并不知道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也許是他再沒有精力應對一個黑魔頭;也許他覺得你有屬于自己的人生,并不應當被束縛在斯萊特林的聲望下。”

  赫拉的身形晃了晃,險些沒站穩直接被晨風吹到塔樓下面去,好在他直接坐倒在了臺階上,盡管這摔得他屁股生疼,但赫拉已經顧不上了。

  格雷女士顯然已經說出了所有的事情,赫拉坐在地上,把臉深深地埋在雙手中。他的腦袋再一次劇痛起來,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真相,很殘酷吧。”格雷女士的聲音從赫拉身旁傳來,“但我想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嗎?”

  “不可能!不可能!”赫拉大喊道,他才不是什么魂器。

  格雷女士站起身來,淡白色的長裙隨風搖曳,“去吧,去做你應當做的事情。”

  赫拉抬起頭,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踉踉蹌蹌地離開塔樓。

  他絕不可能是斯萊特林的魂器,他就是赫拉·萊斯特蘭奇,一個普普通通的巫師,除了姓氏有那么幾分惡臭,除了會說蛇語,除了......

  但同時,赫拉心中更加悲哀地明白一件事情:格雷女士——也就是海蓮娜·拉文克勞說的絕對是真的,哪怕他再自欺欺人,也明白她不會那這種事情開玩笑。

  至于海蓮娜和鄧布利多聯合起來欺騙赫拉?說實話,赫拉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鄧布利多圖謀的。

  離開塔樓后,赫拉甚至沒辦法辨清方向,他只能扶著樓梯的扶手,慌亂地沖下去,當他回過神來,眼前沒有樓梯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禮堂的門口。

  “呵。”

  僵硬地推開門,赫拉直直地朝著教工桌子的中央走去,他需要些時間來緩緩,起碼說服自己能接受這個身份,至少讓他想清楚自己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

  太陽正在升起,純凈無色,廣袤無垠的天空高懸在頭上,透過禮堂的天花板一五一十地展露在赫拉眼前,可這對他的痛苦無動于衷。赫拉在椅子上坐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或許,能活著看見太陽照常升起,這本身應該就是世上最大的財富了吧。然而赫拉卻無心欣賞,他的感官被海蓮娜口中的真相擊傷了。他的視線掃過禮堂的四張長桌,鐘聲穿透了清晨的寂靜。

  不知不覺地,赫拉的手指陷進了手臂中,像在抵御劇烈的疼痛。他曾無數次流血,在希臘干偷渡生意的時候,沒少遇到危急時刻。可是,直到這一刻之前,他從沒感到自己曾被致命地削弱,哪怕他在此之前就有過這樣可怕的猜想。

  赫拉知道他不能流露出這樣的想法,他是校長,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也是佩內洛的丈夫(男朋友),他必須堅強得像是一副盔甲,足以保護所有人。

  所以,在這一刻,赫拉想要逃跑,逃回到辦公室去,讓自己好好地放縱兩三天,讓一切都變得像是往常一樣,他還是赫拉·萊斯特蘭奇,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巫師。

  但學生已經從樓梯上下來了,赫拉已經聽見他們轟轟隆隆的腳步聲了,在禮堂門口,越過了大門,他們已經魚貫涌入禮堂,坐在他們的位置上,興奮地討論起來。

  對鄧布利多的憤怒像巖漿一樣噴發出來,灼燙著赫拉的心,泯滅了所有的其他感情。赫拉低下頭,掏出鄧布利多交給他的那根魔杖。

  鄧布利多瞞著他所有的事情,他分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卻還讓赫拉在黑暗中摸索,一點點從海蓮娜口中得知一切,一點點搜集線索,沒有解釋,什么都沒有,鄧布利多已經離開人世了。

  而這一切,伏地魔也是一清二楚的。

  鄧布利多恐怕早就計劃好了一切,當赫拉完成了他的任務的時候,伏地魔對赫拉的戒心也提到了最高——他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比自己血脈更加高貴、能力又非常出色的人留在身邊,盡管他愿意留住赫拉一命,知道內情的貝拉特里克斯也不會答應的。

  是的,貝拉特里克斯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就是她把赫拉從岡特老宅中抱出來的。

  鄧布利多早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在赫拉完成了他的一切計劃后,就可以死去,一切都那么的微不足道,就好像他自己的生命一般。

  “赫拉?”麥格教授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但沒有讓赫拉回過神來,她輕輕地在赫拉的肩頭上拍了拍,“赫拉?怎么了?”

  “沒什么。”赫拉說,拿起了桌上的高腳杯,想要喝口水冷靜一下,卻發現里面還是空空如也。

  “早餐還沒開始呢。”麥格教授有些擔心地望著赫拉,他的情況顯然不太妙。

  赫拉點點頭,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大概是沒休息好吧。”

  “你來了一個郵件。”麥格教授指了指赫拉面前的桌子,貓頭鷹不知道什么時候送來了一個牛皮紙的包裹。在外面還夾著一張紙條。

  赫拉抽出紙條,讀出了那幾行綠得刺眼的尖字。

  “親愛的萊斯特蘭奇校長,為了我們日后的合作,奉上一本新書,希望你能喜歡。希望這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心情,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麗塔。”

  “麗塔·斯基特?”麥格教授的臉色有些古怪,顯然她完全沒有忘記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麗塔不停地把哈利和鄧布利多描寫成兩個瘋子,她想不明白麗塔為什么會給赫拉送來一本新書。

  “是啊。”赫拉點點頭,粗暴地扯開牛皮紙包裹,隨后把紙條揉成一團,放到了一旁。

  這是一本嶄新的書,封面上是一張鄧布利多的照片,他正在對著他們眨眼睛。

  “她怎么可以這么污蔑鄧布利多?”麥格教授看到書名就生氣了,她指著上面的書名惱火地說道,這吸引了不少學生的注意力。

  赫拉抬了抬眼皮,看見封面上的幾個單詞:《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生平和謊言》。

  “我們不能否認鄧布利多確實帶著許多謎團離開的。”赫拉看著鄧布利多的臉,莫名感到一陣快意。大概是因為鄧布利多對他了如指掌,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眼下這本書好像剛好可以讓赫拉出氣。

  “我不會允許這本書出版的,這是對鄧布利多的污蔑,她一準在里面又編造了什么!”麥格教授氣得抱著肩,她幾乎不用看就能猜到里面肯定又是一大堆胡編亂造的新聞。

  赫拉輕輕點點頭,翻開了書,幾乎是一目十行,只有在有照片的頁碼才會稍微停頓一下。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張照片,是少年的鄧布利多還有......還有一個讓赫拉很難忘記的家伙。

  那個邋遢的青年,分明是赫拉曾經在冥想盆中看到的少年格林德沃(第64章)!

  麗塔是怎么把這張照片搞到手的!?

  不,重點應該是鄧布利多又和格林德沃有什么謀劃?

  赫拉絕不相信鄧布利多會放任第一代黑魔王就在紐蒙加德堡度過他的余生,他一定有什么計劃,之前在魔法部大戰前,萊妮分明還讓赫拉幫忙制作過門鑰匙,盡管在那一晚圣徒完全沒有出現在魔法部。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絕對有什么陰謀!

  想要破解局面,恐怕只能從格林德沃身上下手!

  赫拉的目光立刻落到照片說明上:阿不思·鄧布利多在其母去世后不久,與朋友蓋勒特·格林德沃在一起。

  赫拉瞪著這張照片看了許久,麥格教授甚至都在他面前伸手晃了好大一會。

  “你在看什么?麗塔那個討人厭的家伙又編造了什么新聞?”

  “沒什么。”

  赫拉在前后書頁中尋找格林德沃的名字,他很快就找到了,貪婪地讀起來,但一頭霧水,必須再往前讀才能弄懂。最后,他發現自己已經翻到了一章的開頭,標題是“更偉大的利益”。他正打算靜心地讀下去時,麥格教授打斷了他。

  “赫拉,究竟發生了什么?”

  “米勒娃,恐怕我沒時間解釋更多,我必須得先把這個看了。”赫拉很快地說道,他掃視了一圈禮堂,立刻把書合了起來,“我吃飽了,先回去了。”

  “可是你明明什么都沒——”麥格教授的話還沒說完,赫拉已經站起身匆匆離開了,臂彎里還夾著那本《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生平與謊言》。

  回到辦公室,赫拉幾乎是立刻回到寶座般的椅子上,攤開書,讀了起來。

  “赫拉,你怎么才回來?”

  “我下樓吃早飯了,你不用管我,我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赫拉頭也不抬地說,他的腦袋埋在書中。

  佩內洛有些擔憂地望著赫拉,但她什么都沒說,只是躡手躡腳離開了辦公室,并且輕輕帶上了房門。

  書中這一章是這么寫的:

  臨近十八歲生日時,鄧布利多帶著耀眼的光環離開了霍格沃茨——男生學生會主席、級長、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獎、威森加摩青少年代表、開羅國際煉金術大會開拓性貢獻獎......

  赫拉幾乎是一目十行,他很快地掃過這些不是那么重要的信息,他很快就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就在鄧布利多作為孤兒和一家之主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那個夏天,巴希達·巴沙特同意在家里接待他的侄孫,蓋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的名字自然是十分顯赫......

  格林德沃十六歲時,就連德姆斯特朗也感到無法再對他的邪門實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被學校開除了。迄今為止,對于格林德沃下一段經歷的說法都是‘到國外游歷數月’。現在可以看到,格林德沃是選擇道戈德里克山谷的姑婆家去了,并且在那兒結交了一個密友,也許很多人聽了會大跌眼鏡,這個密友不是別人,正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是啊,即使在聊了一天之后——兩個才華橫溢的少年,他們就像火和鍋一樣投緣。阿不思有時突然有了靈感,就要馬上讓格林德沃知道。

  那是怎么樣的靈感啊,盡管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崇拜者們會深感震驚,但一下就是他們十七歲的英雄傳遞給他那位新密友的想法(原信復印件在第463頁)。”

  赫拉幾乎是立刻翻到463頁,信件并不算長,但言語很直接,幾乎是瞬間赫拉就能理解鄧布利多在說的是什么——他和格林德沃密謀推翻《保密法》,建立巫師對麻瓜的通知。

  “這一切不會都是鄧布利多的計劃吧?”赫拉把手指插進頭發里,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那場大戰所有人都清楚,是鄧布利多獲勝了,但沒有人知道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么。

  赫拉感到一陣后怕,他的心中萌生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猜測,恐怖到他甚至不敢朝那個方向去思考。

  但這由不得他,這想法在他腦海中像是生了根,幾乎是瞬間就對一切有了合乎情理的可怕推測。

  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都清楚他們的計劃不可能成功,所以鄧布利多培養了伏地魔這么個有史以來最強大、邪惡的巫師,他會把徹徹底底地把魔法界和麻瓜世界的水攪混。借此打破《保密法》,為了這個所為的“更偉大的利益”,赫拉毫不懷疑鄧布利多能夠做出這種事,他一向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這么一來,鄧布利多之前似乎也一直在引導赫拉復活伏地魔:如果不讓他復活,那么無法摧毀他。

  但現在看來,這話可笑得過分——只要摧毀掉所有的魂器,伏地魔還能活著嗎?

  虛弱的伏地魔總比歸來的伏地魔要好得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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