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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分道揚鑣

  “我想鄧布利多有他自己的道理,我們應當相信他。”赫拉思索了下,回道。

  小木屋里陷入沉默。

  “啊哈,我險些都忘記了。”海格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這嚇了大家一大跳。“鄧布利多這個夏天給我找了點活兒干,”海格說,“不過,這是保密的,我不能說,即使是對你們也不能說。”

  “這和伏地魔有關系嗎?”

  海格聽到這個名字,畏懼地向后縮一下,看得赫拉有些好笑,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剛剛從伏地魔那里回來,他又會是什么反應呢?

  只是赫拉歪著頭想了一下,他好像猜到了海格的任務,于是他小聲地問道:“是和馬克西姆夫人前往......?”

  “哦,我想你猜對了。”海格嘟囔著嘴巴。

  接下來的時間里,每個人都變得沉默了起來,大概是因為哈利又一次喊出了那個名字,讓氣氛一下子變得凝固了。

  在假期前的最后一天,學校里被裝點成肅穆的模樣。往常在離校宴會上,禮堂都用獲勝學院的色彩裝飾一新。然而今晚,教工桌子后面的墻壁上懸掛著黑色帷幕。赫拉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這是為了對塞德里克表示敬意。

  他和佩內洛小步快跑穿過禮堂,抵達主賓席,真正的瘋眼漢穆迪現在坐在教工桌子旁,他的木腿和帶魔法的假眼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他顯得特別緊張不安,每當有人跟他說話時,他就驚得跳了起來。

  然而赫拉知道這并不能怪他,穆迪在自己的箱子里關了十個月,這肯定加重了他擔心遭人襲擊的恐懼。卡卡洛夫的座位空著,盡管所有人都清楚他為什么不在這里。但霍格沃茨還是給予了德姆斯特朗最起碼的尊重。

  馬克西姆夫人還在,就坐在海格旁邊,他們正在悄聲討論什么。

  “赫拉,這里——”佩內洛小聲地問道。

  赫拉把手指放在嘴巴前面噓聲,示意她就靜靜地看下去就好了。

  約莫過了幾分鐘,禮堂里坐滿了學生,鄧布利多從教工桌子旁邊站了起來,禮堂里本就比平常的離校宴會安靜許多,這時更是鴉雀無聲。哪怕是一向愛玩鬧的韋斯萊孿生兄弟,也安靜得很。

  “又是一年,”鄧布利多望著大家說道,“結束了。”

  他停下話頭,目光落在赫夫帕夫的桌子上。在鄧布利多站起來之前,這張桌子上的情緒就一直最壓抑,這張桌子旁的一張張面孔也是整個禮堂里最悲哀、最蒼白的。

  “今晚,我有許多話要對你們大家說,”鄧布利多說,“但我首先必須沉痛地宣告,我們失去了以為很好的人,他本來應該坐在這里,”他指了指赫夫帕夫的同學們,“和我們一起享受這頓晚宴。我希望大家都站起來,舉杯向塞德里克·迪戈里致敬。”

  大家紛紛起立,禮堂里響起一片板凳移動的聲音。他們都舉起高腳酒杯,用低沉渾厚的聲音齊聲說:“塞德里克·迪戈里。”

  赫拉可以看見不少學生,尤其是女生,她們的臉頰上淚珠無聲地順著留下。大家重新坐下時,不少人也沉痛地低頭望著桌子,他們對于塞德里克的死亡,都很難接受。

  “塞德里克充分體現了赫夫帕夫學院特有的品質,”鄧布利多繼續說,“他是一位善良、忠誠的朋友,一位勤奮刻苦的學生,他崇尚公平競爭。他的死使你們大家收到了震撼,不管你們是否認識他。因此,我認為你們有權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赫拉抬起頭,望著鄧布利多,他要把真相說出來嗎?

  他不會的,這樣的消息只會引起大家的騷亂,或是讓大家以為他是一個老瘋子。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話,除了真正理智的人。

  “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被伏地魔殺死的。”

  好吧,他說出來了。赫拉望著禮堂里,這里響起一片緊張的低語,學生們都驚恐地、不敢相信地盯著鄧布利多。漸漸的,他們的嘀咕聲歸于沉默。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訴你們這些。”鄧布利多繼續說,“有些同學家長可能會對我的做法感到震驚——這或者是因為他們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來了,或者是因為他們認為我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畢竟你們年紀還小。然而我相信,說真話永遠比撒謊要好,如果我們試圖把塞德里克的死說成是一場意外事故,或歸咎與他自己的粗心大意,那都是對他形象的一種侮辱。”

  事實上,赫拉很難看出塞德里克哪里有形象可言,根據哈利的描述,塞德里克就是白白送死,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打量清楚周圍的環境,就被一道‘阿瓦達索命咒’帶走了。

  簡直沒有比他更加倒霉的了。

  禮堂里的每一張臉都朝著鄧布利多,每張臉上都寫著震驚與恐懼......噢,并不是每一張臉,事實上,斯萊特林的桌子上有幾個小團體正竊竊私語,他們并不如赫夫帕夫那般恐懼。就好像伏地魔回歸是什么喜事一般。

  某種程度上,是的。畢竟他們的父輩很有可能就是伏地魔忠實的走狗。

  “在談到塞德里克死時,還必須提及另外一個人。”鄧布利多繼續往下說,“當然了,我說的是哈利·波特。”

  赫拉長舒了一口氣,他就在那一瞬間還以為鄧布利多要提到他的名字,他們在此之前從未商量過這件事情。

  鄧布利多的話在禮堂里引起了一陣波動,有幾個人把頭轉向哈利,隨即又立刻轉了回去,望著鄧布利多。他們的動靜很大,以至于沒有辦法忽視。相信這一定令哈利很不安,因為所有人都可以看見他坐在椅子上好像櫥窗里的假人模特。

  “哈利·波特逃脫了伏地魔的魔爪,”鄧布利多說,“他冒著生命危險和伏地魔戰斗,他在各方面都表現出了大無畏的精神,很少有巫師在面對伏地魔的淫威時能表現出這種精神,為此,我向他表示敬意。”

  鄧布利多嚴肅地轉向哈利,又一次舉起了他的高腳酒杯。禮堂里的人幾乎都這么做了,赫拉也不例外,他舉起高腳杯,盡管他的高腳杯里面裝的是姜汁汽水。他們像剛才念道塞德里克的名字一樣,低聲說著哈利的名字,為他敬酒。

  大家再次落座后,鄧布利多又說道:“三強爭霸賽的目的是增強和促進魔法界的相互了解。鑒于現在所發生的事——鑒于伏地魔的起死回生——這種聯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重要。”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是多么得希望他們的校長卡卡洛夫還能夠坐在前面,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了,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看樣子他被折磨地不清,最起碼還要在圣戈芒魔法傷病醫院里住上幾個月。

  可惜,伏地魔并不會放過他的。

  “這個禮堂里的每一位客人,”鄧布利多繼續往下說,他的目光停在德姆斯特朗的同學們身上,“只要愿意回來,任何時候都收到歡迎。我再對你們大家說一遍——鑒于伏地魔的起死回生,我們只有團結才會強大,如果分裂,便不堪一擊。伏地魔制造沖突和敵意的手段十分高明。我們只有表現出同樣牢不可破的友誼和信任,才能與之抗爭到底。只要我們目標一致,敞開心胸,習慣和語言的差異都不會成為障礙。”

  毫無疑問,鄧布利多的話有些作用,禮堂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克魯姆把右手捶在左胸上,他在朝著鄧布利多表忠心。失去了卡卡洛夫對他們而言是一個很大的損失,不管怎么說,他們正處于一個相對弱勢的局面——德姆斯特朗失去了主心骨。

  若是伏地魔真的進攻德姆斯特朗,毋庸置疑,他們完全沒有反抗的實力。德姆斯特朗教授黑魔法,這并不是意味著它所有的學生都是信仰黑魔法,不少學生對黑魔法都秉持著謹慎的態度。他們并不是傻瓜,伏地魔并不是一個合適的追隨對象。

  “請記住塞德里克,當你們不得不在正道和捷徑之間作出選擇時,請不要忘記一個正直、善良、勇敢的男孩,就因為和伏地魔不期而遇,就遭到了這樣悲慘的厄運。請永遠記住塞德里克·迪戈里。”

  眾人為他和塞德里克鼓起掌聲,這一頓飯吃的很是傷感,沒有了往年的興奮,教授們的心情并不比學生們好多少。他們相信鄧布利多,無論他的話有多么的可笑。

  伏地魔是真的回來了,他們相信這一點。同樣的,他們更相信伏地魔回來之后絕不會坐以待斃,他一定會糾集他的手下,掀起一陣黑暗。

  而眼前的這些學生,在經過一個假期之后,又會有誰永遠的離開他們呢?

  我們不得而知,但所有教授看向哈利的眼神中都飽含著一絲淚水。哪怕是斯內普教授,他趕在他的淚水流出眼眶之前離開了禮堂。但鄧布利多堅信,他一定就要哭的沖動。

  最后,赫拉和其他教授一齊在擁擠的門廳,陪學生等待馬車把他們送到霍格莫德車站。這又是一個美麗宜人的夏日,可是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出奇地沉重。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穿過門廳,朝著黑湖走去。

  “嘿,克魯姆,希望你們能夠駕駛大船回去。”赫拉拍了拍克魯姆的肩膀,看起來他恢復的不錯,只是失去了幾天的記憶而已,他能夠出現在離校宴會這證明他的身體已經沒什么問題了。

  “卡卡洛夫并不掌舵,”克魯姆的聲音沙啞沉悶,他被赫拉襲擊之后變得更加沉默了,“他待在艙房里,活兒都是我們干。”

  “希望以后還有機會見到你。這一學年,你們遭受了太多。”赫拉點點頭,和克魯姆告別。他心里對克魯姆還是有些歉意的。

  克魯姆點點頭,他腳步堅實地帶著自己的同學朝著黑湖走去,穿過草坪......

  “他是一個好人。”佩內洛抱著肩膀說道,“赫敏和我說過,他一直對赫敏都很禮貌,只是他有些陰沉了。但我想這并不算什么問題。”

  “他會成長的。”赫拉望著克魯姆的背影,緩緩說道。

  沒有馬拉的馬車順著扯到朝城堡緩緩駛來,小家伙們顯得很激動,大概他們想象到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會見到父母的臉龐,這甚至都沖淡了他們對于塞德里克死亡的愁云。

  赫拉在佩內洛的臉頰上輕輕親吻了一下,也把她送上了布斯巴頓的大馬車,他已經和馬克西姆夫人說好了,英國境內現在并不安全。盡管佩內洛很是抵抗,但這個事情,由不得商量。

  如果留佩內洛在霍格沃茨,那簡直是太糟糕了,他不敢確定伏地魔會不會趁機偷襲霍格沃茨,他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保護她。

  對于佩內洛而言,這簡直是最糟糕的消息了,她才剛剛和赫拉度過‘愉快’的一年,他們就要再次分離了。

  好在她并不是愚蠢的女人,盡管心里很是不情愿,但理性告訴她,她最好不要留在霍格沃茨成為赫拉的累贅。

  “我會給你寫信的。”佩內洛的眼眶里充盈著淚水。

  “我也會的。”

  “保護好自己,我會在布斯巴頓等你的。”

  “會的,我們會在一切結束之后再見的。”赫拉十分堅定地回答道,如果真的局勢無法控制,他大可以腳底抹油直接逃跑,畢竟無論怎么看,伏地魔和鄧布利多都抽不出時間、精力對付他一個小角色。

  他送完佩內洛便回到了城堡里,他站在門廳,靜靜地看著飛翔在空中的大馬車。

  “這是令人悲傷的一刻,不是嗎?”鄧布利多的聲音從赫拉身后傳來,“我想沒有什么比愛人分離更加令人痛苦的了。但我想她會理解你的。”

  “她一向是個懂事的女孩子。”赫拉嘆了口氣,轉身朝著城堡里走去。

  鄧布利多重重地點點頭,“當然了。我們最好到我的辦公室去,赫拉,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聽魔法部說格里莫廣場十二號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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