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一切或許正說明了黑魔王正在積蓄力量。”赫拉堅定地說。
鄧布利多轉回視線望著赫拉,挑挑眉頭,“哦?你有什么樣的看法呢?”
“正如您之前所說的,預言的內容無法改變,而伏地魔現在的狀態,顯然哈利根本沒有機會消滅他,會不會預言的意思就是讓他再次強大,這樣哈利才有機會徹底消滅他。否則他永遠都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赫拉頓了頓,找尋著合適的詞繼續說下去,“畢竟他只剩下蒸汽般的影子,我們沒有辦法再傷害到他了。”
鄧布利多點點頭,兩人沉默了。赫拉覺得他該走了,但鄧布利多一直沒有開口。
“教授?”他又叫了一聲。
“怎么了,赫拉?”鄧布利多說。
“嗯您看,這個時間也不早了我是不是可以?”
“可以,”鄧布利多笑著說,他的眉頭舒展開了,“克里瓦特小姐估計等待你已經很久了。”
“感謝您,希望我知道的事情可以幫助到您。”赫拉微微欠身,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鄧布利多也站起來了,那雙淺藍色的眼睛一直盯著赫拉的背影。
“赫拉,”赫拉走到門口時,鄧布利多說,“請不要把納威父母的事告訴其他人,應當由他來告訴大家,等他愿意說的時候。”
“當然了,教授,我可不是多嘴的人。”赫拉說著,轉身要走。
“還有——”赫拉回過頭,鄧布利多站在桌子后面,房間內的燭火照亮了他的面龐,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蒼老,他凝視了赫拉片刻,然后說:“祝你和克里瓦特小姐過得愉快。”
“謝謝你,教授。”
圣誕節的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霍格沃茨比起前些日子安靜了許多,人們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不時被哈欠聲打斷。赫敏的頭發又變得亂蓬蓬了,這讓她顯得很困擾。她對赫拉坦白,她為了參加舞會,拜托佩內洛幫她在頭發上噴了打量的速順滑發劑。
“但每天都這么做就太麻煩了,不是嗎?”赫拉淺淺地笑著,他又伸手把赫敏的頭發弄得更亂了些。
“是的,要是這樣——我每天怕是沒機會看書了。”赫敏很實際地說道,一邊抓撓著加隆的耳根,貓咪舒服得直哼哼。
“對了,哈利和羅恩他們聽到了一個秘密。”赫敏靠近了些,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赫拉瞬間來了興趣,他對秘密還是蠻感興趣的,天知道什么時候就可以變成他的財富密碼,要知道盧克教授現在還在每月匯給他60金加隆呢!
“海格是個混血巨人!”赫敏說,聳了聳肩幫,“當然了,我早就認為他肯定是巨人。我知道他不可能是純種巨人,因為他們都高大二十英尺呢。但說實在的,他完全不用隱瞞這一點,海格完全不可怕,對嗎?”
“海格當然不可怕了,認真地說,完全犯不著為了巨人這么神經過敏。他們并不全是那么可怕這是一種偏見,只是一種先入之見罷了。”赫拉有些興致缺缺,海格從來不曾隱瞞他的血統,只要哈利他們去問他,他完全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們的。
畢竟他這樣的提醒,嘴硬說自己是什么普通的人類巫師也不大現實。
當然了,這些年也沒有人真得敢去問海格。
赫敏點點頭,她十分贊同赫拉的話,她完全搞不懂為什么哈利和羅恩那么詫異,好像這是什么無法接受的事情。在羅恩的口中,仿佛海格就要一把撕掉他的頭顱一樣。
圣誕節一過,2月24日就顯得一下子近了許多,赫拉并不大擔心哈利的安全,他相信小巴蒂會想到好辦法的,畢竟只是在黑湖下面一個小時而已,至于能否找到他們的珍寶,那就要看他們的運氣了。
只是,哈利就變得很苦惱了,他根本就沒有好好考慮藏在金蛋里的線索到底是什么。因為他現在一回到宿舍,就從箱子里拿出那只金蛋,打開來仔細傾聽,希望能夠弄清其中奧秘。
其實更加惱火的是小巴蒂,他簡直快要氣瘋了,塞德里克那個家伙已經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哈利了,可哈利——他竟然自大得不去嘗試。塞德里克明明已經說的那么明確了,甚至還告訴了他級長盥洗室的口令。
在哈利看來,如果塞德里克真的想給哈利一點兒幫助,就應該說得更明確一些。他當時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塞德里克第一個項目是什么——而塞德里克作為公平交換的,卻是叫哈利洗一個澡?
赫拉并不清楚哈利最近的動向,他擔心他過分的關心再度引起旁人的關注,畢竟他都已經引起了鄧布利多的懷疑。而最近,芙蓉的泡頭咒練習的并不算順利,她總是因為分心而無法繼續維持魔咒,以至于她嗆了好幾天的水。
不過相比較這些,發生在海格身上的事情,就顯得無關緊要了,他的“秘密”遭到了公開。
在《預言家日報》上有頭版上有這么一片報道,上面的登著海格的照片,他臉上的表情顯得鬼鬼祟祟的。
《鄧布利多的重大失誤》
本報特約記者麗塔·斯基特報道,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古怪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一向敢于聘用有爭議的教員。今年九月,他聘用了阿拉斯托——“瘋眼漢”穆迪擔任黑魔法防御術課的老師,這項決定令魔法部的許多人大為吃驚,要知道,穆迪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兇神惡煞,以前當過傲羅,眾所周知,只有有人在他面前突然移動,他就會瘋狂發起攻擊海格,一個體型龐大、相貌兇狠的男人,他濫用自己新得手的權力他的母親正是女巨人弗里德瓦法,目前下落不明.巨人生性殘暴、嗜血,上個世紀因自相殘殺而瀕臨滅絕。僅存的十幾個加入了神秘人的麾下,在神秘人統治的白色恐怖時期,他們制造了幾起最殘酷的麻瓜屠殺案 “這顯然是毫無根據的!”赫敏很生氣地把報紙拍在桌子上,這令禮堂里的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她。
赫拉也看到了報道,他打算去看看海格,不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影響了他的心情,但愿他能從非議中堅持下來吧,如果堅持不下來的話,赫拉毫不介意介紹他去挪威做些灰色生意,海格的血統絕對是交易強而有力的保障——沒有人會試圖激怒一位巨人,因為他們會把你的頭擰下來。
長堤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當赫拉來到海格的小木屋時,去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巫,她灰白的頭發剪得很短,下巴非常突出。
“萊斯特蘭奇先生,我們要準備上課了。”她嚴肅認真地對著赫拉說道,“快點,快點,上課鈴已經響了五分鐘了!”她扭頭厲聲對著身旁的小巫師們說到,小巫師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里穿行,朝她走去。
“你好,不知道您是?”赫拉有些疑惑地問,“海格呢?”
“我是格拉普蘭教授,”她干脆利落地說,“是保護神奇生物課的臨時代課教師,海格他有些不大舒服。”
“海格在里面嗎?”赫拉打量著海格的小屋,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他也不知道海格是否在里面。
“我并不知道,萊斯特蘭奇先生。”格拉普蘭教授說著,繞過臨時馬廄朝遠處走去,馬廄里那些布斯巴頓的駿馬在瑟瑟發抖,它們互相依偎在一起抵御著嚴寒。她領著學生們朝禁林邊緣的一課大樹走去,樹下拴著一只漂亮的大獨角獸。
赫拉又在木門上敲了好幾下,發出咚咚的聲響,可是房屋內沒有意思的回應,哪怕他喊破天,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好吧,看樣子你并不在里面。”
事實上,麗塔·斯基特的報道對海格造成的傷害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赫拉整整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都沒有看見海格的影子。吃飯的時候,他沒有在教工桌子旁露面,也沒有看見他在場地上履行他獵場看守的職責。格拉普蘭教授繼續擔任著保護神奇生物的代課教師。
赫拉也不是沒嘗試過穿過冰雪覆蓋的場地,去海格的小木屋瘋狂敲門,他可以聽見牙牙低沉的吠叫聲。
可惜哪怕赫拉用力地捶打著門,海格也沒有任何回答,他甚至可以聽見牙牙抓撓著門,嗚嗚地低聲叫著,但是門沒有開。赫拉甚至過去敲了敲窗戶,但還是沒有回應。
“海格,你總不會以為有人介意你是個混血巨人吧?”
然而,看來海格確實很在乎。
時間一直來到一月中,霍格沃茨內沒有什么比海格更大的新聞了,唯一稍微能夠引起人議論的大概就是克魯姆的身材了——他在周六的時候,脫光了所有的衣服,身上只穿了一條游泳褲,爬到船舷上,閃開雙臂,撲通一聲鉆進了水里。
不少人都覺得克魯姆瘋掉了,要知道現在可是一月,黑湖的上面還結著冰呢!
哪怕他是來自更寒冷的德國,那也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很好的游泳體驗,無論是誰都是這么想的。但這讓芙蓉警惕了起來。
“他一定是開始準備了,他都進入黑湖了,我也要準備準備了!”
馬克西姆夫人對此很詫異,“芙蓉,我是不會允許你像是克魯姆一樣脫光衣服跳進冰冷的湖水里的。”
“顯然并不會那樣的,我想我會為芙蓉找到合適的練習場地的。”赫拉輕聲說道,他自然清楚馬克西姆夫人的意思,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得意門生被其他人議論身材——克魯姆就被人吐槽瘦極了,盡管體格看起來還是挺結實的。
赫拉所想的位置自然是有求必應室,在他看來,簡直沒有比那里更加合適的地方了,還有那里會比根據使用者自由變化的有求必應室更加合適嗎?
要知道湖里恐怖的可不只是它那可怕的溫度,還有巨型烏賊、人魚以及他們的小寵物格林迪洛的存在。黑湖說什么都不算是一個練習泡頭咒的最佳場所。
赫拉保持著三天去找一次海格的頻率,他一直想讓海格去做走私的生意,有赫拉介紹,海格絕對會在希臘過得很幸福——即使沒有赫拉的推薦也是如此,但赫拉將不得不錯過一大筆的中介費。已經有不少人通過赫拉對海格拋出了橄欖枝,赫拉相信他絕對會利用海格大賺一筆的。
這和赫拉之前做的生意也沒什么差別,無非就是這次的交易項目變成了混血巨人罷了。
赫拉今天如同往常一樣走過場地,來到海格的小屋旁。窗簾仍然拉得嚴嚴實實的,他走近時還可以聽見牙牙的叫聲。
“海格!”赫拉喊道,一邊敲打著他的房門,“海格,你還是不能夠面對現實嗎?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母親是誰,麗塔·斯基特是個討厭的記者,她一向喜歡胡亂寫些文章吸引人的眼球——”
門開了,赫拉剛露出喜色,剛說了句“你早該——”,又猛地住了口,因為他發現與他面對面的不是海格,而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下午好,赫拉。”鄧布利多愉快地說,笑瞇瞇地低頭望著赫拉。
“我——我只是想來勸勸海格,您知道的——”赫拉的聲音很輕,他被鄧布利多嚇了一大跳,好在他并沒有說出什么讓海格遠走他鄉的話——否則讓鄧布利多聽見一定會勃然大怒的——自己竟然敢挖他的墻角!
“啊!我已經猜到了,”鄧布利多說,眼睛里閃著詼諧的光,“你為什么不進來呢?”
“噢,好吧,我詫異得都忘記了,實在沒想到您會在這里。”赫拉說。
他剛走進門,牙牙就忽地朝他撲過來,狂吠著想要舔赫拉的耳朵,他躲開牙牙,四下張望著。
海格坐在桌旁,面前放著兩只大茶杯。他的模樣十分狼狽,臉上斑斑點點,眼睛又紅又腫,在頭發的問題上,他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大概所有人都不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