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訓練賽比我們要厲害得多,”芙蓉說,“這是不可否認的。但是我相信我們今天的表現會比他們更強,我們訓練得也十分刻苦,在各種天氣環境都飛行過。”
她的話令其他人激動得胸脯起伏。
“呵,媚娃的天賦。”赫拉心中如此想到。
吃過飯沒多久,赫拉就跟隨著大部隊前往了賽場,他們只是等待了一小會,兩個球隊的隊員就登場了,到處都是歡呼喝彩聲。裁判是布斯巴頓的飛行課教授,不過可惜赫拉并不認識,他請兩個隊的隊長握了握手。
“聽我的哨聲,”他說,“三......二......一......”
人群中喧聲鼎沸,歡送他們起飛,十四名隊員一起躥上鉛灰色的天空。兩名找球手飛得比所有隊員都要搞,他們瞇著眼睛環顧四周,找尋金色飛賊——芙蓉是擊球手,負責把游走球打向對方的球員。
賽場上球員們到處飛行著,他們努力地在球場上得分,為獎杯而努力著。
突然,游走球直接沖著赫拉飛了過來,驚得赫拉飛快地朝著看臺下面跳下去。
那個鬼飛球好像被磁力吸引了一般,又一次追著他飛來,赫拉只好拼命地加快速度逃走。
天開始下雨了,赫拉感到大滴大滴地雨水打到他的臉上,魁地奇裁判也把他的掃帚扔給了赫拉,讓赫拉有喘息的功夫——讓他可以停下來念咒逼停游走球。
終于,在游走球距離赫拉還有十幾公分的時候,赫拉控制住了他。
“有人對——這只——游走球——做了手腳——”赫拉穿著粗氣站在地上說,魁地奇比賽到這里已經被迫停止了,球員們都降落到地面上,他們擔心地望著赫拉。
“自從上次練習過后,游走球就一直鎖在教授的辦公室里,那時候它們還都好好的......”芙蓉焦急地說。
魁地奇裁判正向他們走來,赫拉越過他的肩頭,可以看見盧克·米爾夫勒教授臉上的譏笑。
“聽著,”赫拉說,“游走球被人施放了魔法,我不知道是誰這么做的,顯然并不是一個善意的舉動,我想,這次的比賽需要暫停了,我們需要檢查一下所有的球,確保他們萬無一失。”
魁地奇裁判點點頭,伸出魔杖在球場上點了點,游走球、鬼飛球們飛回到了箱子里。
他們打算好好檢查一下,赫拉倒是沒了看比賽的興致,他的好心情被游走球搞得一團糟,尤其是盧克教授臉上的譏笑。
他不知道哪里得罪過他,這種意外怎么可能會讓人笑得出來!?
如果不是他,換成另一個學生,怕是已經躺在校醫院里了。
雨下得更大了,赫拉頂著雨回到了城堡內。
“長點教訓吧,別再那么囂張了。”看臺上一個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赫拉走在會城堡的路上,聽見腦后嗖嗖直響,不用回頭看,他就猜到是那只游走球又追過來了。
反手一個“障礙重重”,赫拉緊緊抱住失去力量的游走球,憤怒地朝著球場走回去。
“喂!你們的游走球,你們真的檢查好了嗎?”
“唔......”魁地奇裁判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想是檢查好了的。”
“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赫拉生氣地把游走球塞進他的懷里,憤憤地轉身離開了。
“這個教訓......足夠了吧......”看臺上一個人望著赫拉的背影,陰慘慘地說道。
他回到城堡去,這次終于沒有游走球再來襲擊他了,他直接回到床上,裹緊被子,靠在窗戶旁,努力地捧著一本法語教材看著。
只是看了一會,他就煩躁地看不下去了,他迫切地想知道是誰想要襲擊他,但是他思來想后,唯一的也是最有可能的人選,大概就是負責魔藥課的盧克教授了。
“退一步越想越氣。”赫拉把被子抖落,對著自己施放了一個保暖咒和幻身咒,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朝著盧克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赫拉在門外停了一會,然后他深深吸了口氣,掏出魔杖,對準門鎖喃喃道:“阿拉霍洞開。”
意外地,門鎖就這么打開了,有些輕而易舉地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鑒于這里是布斯巴頓,并沒有那些明顯腦子里長肌肉的蠢獅子,簡單的防護倒是也可以理解,但赫拉沒有絲毫地掉以輕心。
他一步兩探,悄悄地摸進去。
這是一件昏暗的屋子,架子上放著幾百只玻璃瓶,黏糊糊的動植物標本浮在五顏六色的藥劑中。房間的正中央正咕嚕咕嚕地蒸煮著上面魔藥,角落的一個柜子里裝著一只泡在液體中的狼,如果狼的身高有這么高的話。
顯然這是一只狼人,被人殺害了,而且卑微地泡在魔藥中,為盧克教授的魔藥事業貢獻他的一部分力量。
赫拉的注意力全都被它吸引了過去,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他的目的是探求盧克的秘密,是否是他對游走球施放了惡咒。
但是很顯然,這里干凈的很,除了魔藥,甚至連一個衣帽架都沒有,天知道盧克會把斗篷掛在哪里。
必要的警惕心還是要有的,天知道盧克教授會不會在辦公室內布下什么魔法陷阱。
所以赫拉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個用來攪拌魔藥的銅質大湯匙,警惕地輕輕挑開柜門,里面是空空蕩蕩的。
這令赫拉大失所望,依次打開所有的柜門,除了魔藥,還是魔藥,再不然就是空空如也的柜子。
“真是個吝嗇鬼,一點私人物品都沒有嗎?”赫拉撇了撇嘴,輕輕退出了房間。
但他并不想就輕易地放過盧克教授——因為他那抹譏笑。
布斯巴頓的學生還在討論那個失控的游走球,只是不知何時、不知從哪里傳出來一個問題。
盧克教授為什么總是穿著一件銀色斗篷?
據說是他只有那么一件斗篷,聽說家養小精靈都為他發愁,因為盧克教授總是希望在睡醒后可以看見干凈、整潔熨燙好的斗篷。
全都是因為他沒有換洗的。
這顯然令盧克·米爾夫勒很是頭疼,他坐在辦公室里暗自神傷。
“該死的,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