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如愿以償得了佛祖稱號,回靈山后,當即召開佛教大會。這世上,能被稱祖的人,屈指可數,師弟菩提不算,他老祖名號是自封的。
而三界比較有權威的人物,鴻鈞老祖,自古以來,得到修行界的認可,這位天道就不必說了。除此外,便是老子這個道門領袖,被人稱為道祖,至于鎮元子,還未被如來放在眼里,雖然鎮元子搞出一場仙果大會,名聲大噪,可五莊觀底蘊太薄,難撐起他地仙之祖的名號。
自己這個佛祖,也算在三界徹底打出響亮的名聲,這對傳揚菩提之道的意義重大。剛得了地盤,如來目前想做的是讓菩提之道迅速在自己地盤扎根。
如來覺得有些造化弄人,以前西牛賀洲沒人管時,自己想傳道,可是條件不允許。現在有了這個條件,可玉帝主管天地人三界,沒他點頭,自己什么事情都干不成。
這次大會,有燃燈,有阿難和迦葉、金蟬子,有四金剛,有四菩薩(現在只有三位),有五百羅漢,聲勢浩大,將偌大的靈山大殿擠得滿滿的。
原本,如來打算封八位菩薩,不過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退而求其次,只封了四位菩薩。普賢一死,他在物色合適的替補人選,只不過那人跟天庭有些關系,如來還在猶豫。
“諸位,我佛教自立教以來,至目前只有一佛國,未免寒酸,本尊打算再立二十三佛國,湊成二十四數。你們都是我佛教精英,傳宣佛法義不容辭,接下來正是爾等為教立功的時候了。”
二十四佛國,早在佛教規劃中,如來已經計劃好了,只不過苦于沒有地盤,不能付之于行罷了。
話音剛落,地藏王道:“世尊,小僧當年發下宏愿,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故這傳道的使命,小僧只怕難效力了,還請世尊見諒。”
當年,發這個宏愿,地藏王也是豁出去了,只不過他發現一個很嚴重問題,想要地獄清空,幾乎是異想天開,唯一的希望,或許等佛教真正強大,成為三界第一大勢力才能辦到吧。
如來卻道:“你的使命,本尊知道,你便安心待在地府。”
當初,如來以為超度惡鬼為由,向玉帝舉薦地藏王,故地藏王鎮壓地府,超度亡魂。這是佛教唯一一名弟子處在天庭的編制內,當然,地府真正決策者是五位大帝和十殿閻王。
地藏王道:“謝過世尊。”
如來頷首,又道:“金蟬子,你是我的弟子,當為傳揚佛法做表率,你便下山傳道。”
金蟬子道:“世尊,弟子自來靈山,一直負責抄錄經文,從未下過山,未傳過佛法,笨嘴拙舌,恐難以勝任。阿難和迦葉佛法遠勝弟子幾倍,弟子舉薦他們二人。”
金鼻白毛鼠每天都等自己喂東西她吃,自己一旦下山,她豈不是每天挨餓,金蟬子哪里舍得。
阿難和迦葉一聽,心中暗罵金蟬子不厚道,傳揚佛法可是一個苦差事,因為面對的是一群愚昧無知的凡夫俗子,又不能對他們使用法術,只能用佛法進行教化,一個不好,還有牢獄之災。
他們之前,也去天竺傳過法,被人攆過幾次,有一次直接被雞蛋和菜葉子給砸了。
迦葉道:“世尊,為佛教傳道,凡我教弟子,人人有責。金蟬子悟性絕佳,想來比弟子更能勝任,故弟子舉薦他。”
對于三人那點心思,如來心知肚明,道:“你們不必爭了,這次由金蟬子,下次輪到阿難和迦葉。”
金蟬子心中大急,忙道:“世尊,弟子近來身體有所不適,怕…”
如來沉聲道:“金蟬子,你對傳道一事如此推諉,居心何在。不必多說,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弟子領命。”
金蟬子嘆息一聲,只好答應下來。
如來面色稍緩,又點了文殊和大自在菩薩,五百羅漢點了幾名羅漢,便讓他們徑自下山去了。安排完這些,如來又說了關于佛教一些發展,便讓眾人退了去。
“師兄,六耳獼猴和黃風怪如何安排。”
菩提老祖緩緩說道,當初他暗中指點,兩人逃出天庭后,如今藏在靈山。
如來眉頭一皺,沉吟道:“暫時安排在靈山,等過段時間,風聲過去了,再讓他們找個地方躲起來。”
菩提老祖道:“六耳還好說,對貧道的話言聽計從,只是那黃風怪,貧道觀此妖有些欺軟怕硬,若有朝一日,天庭的人找上他,只怕他會將我佛教供出來,所以…”
他的話沒說完,可如來卻聽明白了,看了對方一眼,道:“師弟考慮的周到,這事便交給你解決。”
菩提老祖點點頭。
藏經閣,金蟬子神情極為專注,抄錄經文,他明日就要下山,今天的工作必需趕在天黑前完成。忽的,吱吱一聲,一只老鼠鉆到他腳下,他眼中閃過一抹柔色,彎腰,雙手捧起白鼠。
“我明日就要下山了,再不能為你準備食物,在我沒回來前,這藏經閣,你不必再來了。”
金蟬子是一只金嬋得道,未破繭而出時,一直待在地底下,便從那時起,認識了這只白鼠,兩人有很深的感情,后被如來收為弟子。
因為兩人天賦出色,一個被賜名金蟬子,一個被賜金鼻白毛鼠。
當初,佛教施行閹割制度,主要針對那些身份一般的弟子,像金蟬子這種金字輩出身的,自然排除在外。
金鼻白毛鼠聞言,化身一個美貌女子,輕聲道:“嬋兄,你下山,我便跟著一起下山。當初,在地底時,你我發誓,永遠不會離開對方。”
金蟬子板著臉道:“胡鬧,我是去宣揚佛法,又不是去玩。你跟著我去作甚,再說沒有世尊老人家同意,你如何能離開這靈山。”
金鼻白毛鼠笑道:“嬋兄,你別忘我的身份,我要想離開靈山,即便四周布下天羅地網,一樣也難不倒我。我不管,總之你去哪,我便去哪!”
金蟬子有些頭疼,苦勸道:“我這一去,又不是不回來,你跟著我,如何傳道。況且我若是帶著一個女子傳道,實在荒唐。”
金鼻白毛鼠根本不聽:“你去傳道時,我就變回原形,鉆進你袖口里,如何會影響傳道。”
金蟬子一時拿她沒辦法,只好同意,心想反正白毛鼠又不去靈山大殿聽講,很少出現在大家視線中,即便消失一段時間,也不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