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透過淡淡的云層,傾斜的照射在雨水過后的花草上,散落出閃閃的青光。
相府,只聽得半空中仙樂齊鳴,異香飄緲,從空而降,闡教眾人知是元始天尊到了,整了整儀容,忙出府迎接。只見元始天尊坐在九龍沉香輦上,一臉威嚴之態,四周祥瑞不斷。
“弟子等見過師尊,愿師尊萬壽無疆。”
眾人慌忙行禮,元始天尊點點頭,燃燈令姜子牙和楊戩兩人有前面明香引道,將元始天尊接進相府。
無始天尊坐下,看了左右一眼,十二金仙一個不少,只是黃龍真人少了一只胳膊,心下不喜,他十分注重儀容,當即令姜子牙去找一截蓮藕。
少時,姜子牙拿著一截蓮藕進來,道:“師尊,你要的蓮藕。”
元始天尊道:“黃龍,你將蓮藕放在你的斷臂處,為師自有辦法,讓你續臂。”
“弟子謝過師尊。”
黃龍真人聞言大喜,他本來想等破了誅仙陣,再回山,用靈藥長出手臂,現在元始天尊親自施法,續臂還不是輕而易舉。
黃龍真人將蓮藕放在斷處,元始天尊伸手一指,一朵慶云裹住他的手臂,須臾間,蓮藕變成了一只手臂。黃龍真人活動了一下,十分滿意。
元始天尊道:“爾等可去觀過誅仙劍陣。”
燃燈回道:“啟稟師尊,弟子等人兩天前觀過陣法,陣勢厲害,殺氣撲面而來,弟子等能力有限,破不了陣,就等師尊來主持大局。”
元始天尊點點頭,道:“這也怪不得你們,誅仙陣在上古時期也是赫赫有名的兇陣,不知有多少高真命喪陣下,你們不敵,實屬正常。”
燃燈道:“師尊可是要去觀陣。”
元始天尊點點頭,他此來便是破陣,先露面,讓截教門人知道自己的厲害,才好去請通天來。
十二金仙在前面開路,燃燈站在元始天尊身邊,一行人浩浩蕩蕩奔南城而去。那些守城的士卒見仙氣飄飄,只覺得心動神馳,紛紛生出想簇擁這股仙氣而行的想法。
到了陣前,燃燈厲聲道:“金靈圣母,快出來接駕!”
話音落下不久,截教眾人魚貫出陣,一見是元始天尊,一起上前欠身行禮:“弟子等見過師伯。”
金靈圣母暗暗看向元始天尊,雖然兩教大戰,可禮數不能失,更何況元始天尊的輩份擺在那,即便是師尊也不能視若不見。
元始天尊沉吟道:“當初,本教在碧游宮,與你師達成一致意見,兩教立道門之尊。比的是道法神通手段,你們為何設此惡陣,有傷天和。”
金靈圣母道:“師伯明鑒,弟子等欲跟闡教諸位道兄切磋本事,只是他們見勢不妙,抽身便走。弟子等沒辦法,才擺下誅仙陣,欲一較高下,望師伯恕罪。”
元始天尊不悅道:“如此說來,我闡教弟子本領不如你們這些人了。”
“弟子不敢,只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便是一脈相傳的師兄弟間,也各有千秋,弟子不敢輕視闡教諸位道兄,只求堂堂正正較量一次。”
金靈圣母面上露出惶恐之色,心中對元始天尊的話不以為然。一切自有師尊做主,她只要保持禮數,不讓元始天尊抓住把柄,就不怕他發難。
“你們且回陣去,貧道便入陣走一趟。”
元始天尊臉色有些不好看,看來在這之前,兩教明里暗里較量過好幾次,闡教怕是輸了,金靈圣母才會如此放肆。
金靈圣母一怔,她沒料到元始天尊會親自闖陣,微微猶豫了一下,便道:“既然師伯要入陣,弟子只得遵從。只是陣內危機重重,若是一個不慎,傷到師伯,還請你老人家見諒。”
“金靈圣母,狂妄。我家師尊何等人物,就憑你們這點微末本事,也想傷他!”
闡教眾人臉色一變,憤怒的看向金靈圣母,燃燈大聲喝斥。
元始天尊不怒反笑,道:“金靈,若你們真有這個本事,本教也不怪你們。只不過你師尚且做不到的事情,你卻敢想,本教佩服你的勇氣。”
這一番話,將金靈圣母說的臉色通紅,無當圣母道:“師伯恕罪,我師姐心直口快,說出這等冒犯師伯的話,弟子替她向你賠個不是。”
元始天尊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道:“聽你這話,可見你是知書識禮的,只可惜身在污泥中,即便再潔身自愛,終究是難逃劫數。”
無當圣母道:“還請師伯入陣。”
元始天尊點點頭,金靈圣母等人轉身入了陣。元始天尊向廣成子道:“廣成子,去找子牙,將我的四不相找來。”
“弟子領命。”
廣成子施展縱地金光而去,少時,只見他帶著四不相趕來,四不相看到元始天尊,親昵的撲了過來,元始天尊坐上四不相,緩緩進了陣內。
他行至的方位是東震地,乃是誅仙門。門上掛一口寶劍,元始天尊輕輕一拍四不相,四不相四腳生出四枝金蓮花,花瓣上生光,光上又生花,一時有萬朵金蓮照在空中,無比絢麗。
而陣內的金靈圣母等人見狀,暗暗心驚,圣人不愧是圣人,一上來就放出祥瑞。金靈圣母催手發了一記掌心雷,震動誅仙劍,一道劍氣恍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數十道劍氣,從四面八方飄下,元始天尊頂上飄落一朵金蓮花。
“不愧是誅仙陣。”
元始天尊淡淡一笑,從正南上往里走,走到西面,又在北面看了一遍,對陣法了然于胸。雖然金靈圣母不斷發動掌心雷,他頂上的金蓮花落下了幾十朵來,可元始天尊根本不以為意。
“好笑爾等有厚顏,空將四劍掛中間。枉勞用盡心機術,獨我縱橫任往還。”
元始天尊飄然出陣,將陣內的金靈圣母等人氣得咬牙切齒,烏云仙不憤道:“師姐,剛才我打算用混元錘打他,你為何攔住我。”
金靈圣母道:“師伯道行深不可測,我用陣法之威對付他,尚且不能傷他分毫。你的混元錘如何對付他,貿然動手,只會激怒他罷了。”
“可這樣任他來去自如,視誅仙陣如無人之境,我等面上如何掛得住。”
“你不必生氣,師伯跟師尊是同一時期的圣人,剛剛你們也見識過他的手段,我等不是敵手,只有請師尊下山,才有希望贏闡教。”
金靈圣母面色凝重,剛才元始天尊只是觀陣,并未動手,不然自己這些人,只怕這會都橫躺在地上,非死即傷了。
無當圣母道:“師姐言之有理,師尊下山曾言有先,讓師姐盡管擺陣,一切事情他自會做主。如今師伯來破陣,我們去請師尊,名正言順。”
眾人深以為然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