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立市橋人不識,一星如月看多時。
沒有人去現場并不代表看不到現場的情況。五六個攝像頭即時的把影像傳回了HG家中,所有人都圍坐在沙發旁邊,一言不發的看著電視上的畫面。
說不上是什么感覺,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和別人結婚,心里總是怪怪的。只有Yuri會時不時傳出感嘆的聲音。
婚紗好漂亮!oppa好帥!好浪漫!!Yuri發自真心的感嘆讓大家也慢慢的融入到現場的氣氛當中。祝福這個傻瓜帕尼幸福吧。也同樣祝福自己。
Irene看似認真的看著電視,可是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其實她已經走神很久了。手指還會無意識的動一動。
今年自己26歲,書上說女人最佳的生育年齡是28歲。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過如果真的是28歲,那么還有兩年的時間。小Irene彎著手指數了數,突然發現自己還有很多愿望沒有實現。好讓人糾結啊。
帕尼和崔文整整在鷹醬家玩了一個星期。許多以前看著都害怕的事情,在崔文的陪伴下,帕尼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就比如蹦極,滑翔傘,深潛…
不經意的,崔文發現了自己一個弱點,崔文怕深海的環境,要不是鐵罐子里還有帕尼陪伴,崔文可能會被深海里奇怪又枯燥的聲音折磨瘋。
本以為只會是咕嘟咕嘟的氣泡聲。誰知下降到一定深度,崔文似乎聽到了嘈雜的交談聲。而且其中有一道聲音正在試圖呼喚崔文繼續深潛下去。
深海里更多的是黑暗,大罐子射出的光線吸引了很多生物。時不時會有一條奇形怪狀面目猙獰的怪魚游過。難道就因為這里大家互相看不到彼此,隨便長長算了?!
一直看起來傻萌的帕尼,這幾天又給崔文展現了另一面。就像第一次在街上撞到崔文時,那個有些潑辣的鷹醬大妞。崔文也樂的做一個女人背后的男人。
“oppa,我真開心。這一個星期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哦,不對。是我第二快樂的時光。oppa,你知道嗎?”帕尼挽著崔文的手臂。
崔文轉過頭親親帕尼的額頭,怎么會不知道,還不是自己最開始迷失在那雙笑眼的時光。有時候崔文回想也會禁不住感嘆。韶華易逝,珍惜眼前人吧。
“累嗎?我背你。”崔文突然說道,這句被封在記憶里的話讓帕尼一下就紅了眼睛。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兩個人沉默著,崔文背著帕尼慢慢的往前走。
“累嗎?oppa。走了那么遠。”帕尼心疼的給崔文擦擦鬢角。兩個人的晚餐很簡單,墨西哥塔克卷餅配上托底拉湯。可能因為廚師的不同,這種遍布墨西哥街頭巷尾的吃食現在竟然美的可以登上雜志封面。
能看到海,但是聽不到海浪的聲音。可能是怕打擾到兩個人,海浪只是無聲的互相推搡著止步于海灘。
大大的躺椅上,崔文抱著帕尼正在看即將沉入海底的夕陽。兩個人商量那么久結果這幾天竟然沒能看到初生的太陽。只能用這個方式來彌補兩個人的遺憾。
帕尼忍不住坐直身體扭動起來,最后的光輝遍布帕尼的身上,帕尼的肌膚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崔文微微瞇著眼看著披散著頭發的帕尼,每一處地方都似乎在折射著光線,揚起的下巴,挺翹的身材,帕尼的雙手扶著崔文的雙腿,整個人似乎要彎成一個美妙的C字。
暖暖的風吹來,長發隨之飄揚起來,這讓崔文忍不住擔心,想要起身抱緊這個丫頭,卻被用力的推回椅背。還被一只腳頂住了胸膛。
既然帕尼選擇了主動,崔文貼心的雙手扶著帕尼的腰肢,幫著控制平衡。帕尼要的不是情欲,她自己也說不清。只是希望這一刻兩個人能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緩慢的起伏會配合肚皮舞一樣的動作,帕尼盡情的感受著幸福的感覺。不需要考慮任何事,帕尼甚至抬開了音樂。跟隨著性感的爵士音樂在崔文身上翩翩起舞。
崔文知道這一刻屬于帕尼,自己只要乖乖的躺在這里聽指揮就好了。即便自己很了解這個女人,可是明顯帕尼更了解自己。
音樂的節奏聽起來并不在拍上,這可能是爵士樂獨特的魅力所在,帕尼的肌膚褪下了夕陽的光彩,慢慢的浮上一層淡粉色,從頭到尾。似乎因為過于投入到節奏,又或是體力告罄。帕尼整個人伏在崔文身上。
心疼的用大毛巾輕輕的幫帕尼擦拭后背的汗水,想要抱起帕尼又被一只手指阻止。
“慢慢的,oppa,就這樣。今天我要一直待在上面。”帕尼與其說是命令還不如是請求,以往宛若晨輝的笑眼此刻水噠噠的滿是柔情。
用大毛巾蓋住帕尼的后背,崔文讓帕尼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上,兩條大長腿從躺椅上放下去踩到地面。緊緊憑借腰腹的力量慢慢的溝通著。
“oppa,我準備好了,我想為你生寶寶,我不怕疼。”帕尼說出的話讓崔文忍不住再次親吻上去。
“嗯,要一個寶寶,我們的寶寶。”崔文很認真的回應著。
夕陽落入了海底,只有一盞粉色的小燈在躺椅旁堅持著散發光亮。躺椅上的兩個人依舊面對面的說著話,男人會忍不住親吻女人,女人會俏皮的咬男人的嘴唇和胸肌。躺椅旁小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一只。不過看樣子,夜還長,酒未酣,美佳人,意纏綿。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足夠帕尼美美的睡一覺,甚至都睡出了小呼嚕聲。這讓崔文又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下臉蛋。被親了,帕尼似乎還有點不情愿,微微皺起了眉頭。崔文用拇指輕輕的貼了上去一點一點的抹平。走到后面的機艙,有仁有義哥倆正安靜的看著窗外。崔文拎著兩瓶酒放在桌上。
“來,陪我喝點。”崔文的話讓二人無法拒絕。喝酒二人是不怕的,正是身強力壯的好年齡,本身又是在那個環境長大,不過今天看來,社長似乎心里有事,往常只有浩民叔才有資格聽,難道社長已經這么信任自己哥倆。
哥倆對視一眼,有仁接過酒瓶,看了一眼是HX白酒,56度的。旁邊有義看到起身去準備一些吃食。很簡單的兩份熟食,一碟花生米。
私下和社長喝酒不要那么多事,除了給社長倒酒,別的禮儀不要有,社長會很煩。這是浩民叔囑咐過幾次的事情。哥倆今天也是謹記,有仁負責倒酒,有義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社長閑聊著。
從公司的安保部門計劃,到讓全棟樓羨慕的娛樂部。從老七叔平均幾次被媳婦打一頓,到大頭叔給有義安排的對象。
“社長,真不是我挑,真的,自從跟了社長,不是吹牛,就算是大演員明星我也敢想。可是我知道社長你總是笑話我們的審美,不過我還真是就喜歡漁村歷來的傳統。我不答應不是別的,我不喜歡根芽,我喜歡她妹妹美芽。”
有仁一聽就樂了,一巴掌扇在有義后腦勺上,毫不留情的開口說道“社長,你別聽他胡說,他不是不喜歡人家,是沒打過人家。就在弘大,相親完在七叔那個道場,有義讓人家給摔趴下了。”
“那是我讓著她,我一點殺招沒用,你也看見了,她成天在漁村擺弄船槳。只是有點力氣。”有義梗著脖子給自己辯解。
“對對對!你都對!反正大頭叔說了,根芽看上你了。城里人怎么說,祝賀你,金有義。”有仁不理有義,敬了崔文一杯,喝完擦擦嘴說出了一個秘密。
“哎呀,真的看上我了。那可太好了。我還以為沒打過…嘿嘿嘿。”有義摸著頭開始傻笑。
崔文有點奇怪,問道“剛才不是還說喜歡美芽?”
“美芽才12歲。別聽他胡說。就是因為他摔跤沒摔過根芽,在那瞎說。不過這事估計要明年吧。根芽家里說要養一年。好好親近親近孩子。”有仁補充道,說完還看了一眼有義,這小子運氣不錯。
“還養啥,咱又不是沒錢。對了這就辦,社長,你衛星電話給我用下。”有義提前知道了女方的心思,有點坐不住,看到崔文點頭趕緊拿著電話跑了出去。
“這家伙又是一個七叔,不信社長你看著,三天兩頭就得鼻青臉腫的。”有仁笑呵呵的祝福有義。
隱隱約約能聽見有義的大嗓門,“哎呀,大頭叔。麻煩了,先給根芽送一億吧。好好養。嗯,嗯,嘿嘿嘿。不怕,嘿嘿嘿。”
崔文一口喝干杯中酒,看著有仁緩緩說到“我是不是挺混蛋的。”
雖然沒有說明是什么事,又或者是在說自己的人品。跟了崔文這么久,有仁知道崔文想說什么。看著社長盯著他看等著答案,有仁閉著眼睛想了想。
“社長,是挺混蛋的,還不如花錢玩女人,這樣Tiffany夫人可以假裝不知道。領到家里太傷人了。如果是我們漁村的習慣,在外面花花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領回家里的話,那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房門。社長,你對不起Tiffany。”
有仁一口氣說完也喝干了杯中酒。然后站了起來,守在一旁。
崔文沉默下來,無聲的站起來,拍拍有仁的肩膀點點頭,自己返回了前艙。
錯了吧,是吧。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