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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偏袒

  “江哥,我滿姨到底出什么事了?”

  來到學校門口,蕭白一眼就看見了推著一輛自行車、等候在大門外的江小舟。

  于是,他急忙上前,焦急的問了一句。

  “先上車,咱們邊走邊說。”

  江小舟看到蕭白來了,也不廢話,直接騎車就走。蕭白只好跳上后座,靜等著對方開口。

  “下午的時候,劉飛躍帶著幾個爛仔到書報亭來鬧事,說是你滿姨搶了他們的客戶......”

  隨著江小舟的娓娓道來,蕭白終于搞清楚了情況。

  今天有兩個L縣的大客戶過來進貨,先去了汽車站背后的那家書店看了看,對他家的品種不太滿意,只象征性的進了一點貨,就直接來到了梁玉琪這邊。

  沒想到就因為這么點事惹毛了那家店,一向躲在背后不怎么露面的劉飛躍,帶著幾個人就來找梁玉琪的麻煩。

  講真,商業競爭雖然很殘酷,但一般都是背后使手段,幾乎沒多少人直接上門鬧事的!那是街頭混混才有的做派。

  劉飛躍第一次想卡梁玉琪的經營手續,沒卡住。還有一次就是他舉報書報亭,結果文化局的戴長榮不給力,自己這邊還被姜科長帶人來檢查了好幾次。

  劉飛躍哪吃過這個虧?有他老子劉三保在,他一向在縣里都是橫著走的,沒想到在一家小書報亭身上栽了跟頭,他就起了報復的心思。

  這家伙初中畢業以后就在社會上混,后來搞了幾家圖書出租的書攤,再又搞了這家批發書店,這些年還是賺了一些錢的。于是,他就將圖書出租和書報雜志的批發,當成了自己的禁臠,容不得別人插手。

  他老子劉三保一直沒搞清楚書報亭的背后站著誰,便要求劉飛躍暫且忍耐。劉飛躍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他老子,所以這么長時間才沒發生正面沖突。

  可最近店里的生意嚴重下滑,終于讓劉飛躍失去了理智。

  “在爭吵的過程中,劉飛躍和他的人動手先打了薛普松,你滿姨上前想把薛普松拉開,卻被劉飛躍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頭在路沿石上磕破了......

  等薛老師帶著我們一幫子師兄弟趕到的時候,劉飛躍他們已經開始動手打砸書報亭,我們上前制止,結果又發生了一場沖突。”

  事情并不復雜,就是劉飛躍因為生意下滑,對梁玉琪懷恨在心,所以才會發生隨后的一系列事情。

  但后面的事情,就有些復雜了。薛剛帶人趕到以后,將包括劉飛躍在內的幾個人一頓胖揍,對方有兩人住進了醫院。

  別看劉飛躍是縣城的“一霸”,但要論起戰斗力,他和那一幫小混混,根本不是打小練功長大的這幫學員的對手。

  包括薛剛,那可是當過偵察兵的人,即便是現在,一個人對付兩三個都一點沒問題。

  “你們師兄弟沒人受傷吧?”

  說著話,兩人就來到了醫院門口。情況已經基本上弄清楚了,蕭白不希望來幫忙的這一群學員有人受傷。

  “沒有,就劉飛躍他們幾個,我和薛老師兩個人就能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劇院的學員都有各自的師傅,像唱功師傅、武功師傅等,其他像薛剛這種的,他們統稱為老師而不是師傅。

  蕭白點點頭,趕緊和江小舟一起去了病房。

  “外甥崽,你怎么來了?我沒什么事,你趕緊回學校去,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千萬別分心。”

  梁玉琪頭纏著白色的繃帶,依靠在病床上。她看見蕭白走了進來,就趕緊說自己已無大礙,同時還狠狠瞪了一眼跟在蕭白身后的江小舟。

  “學習的事情不用擔心,滿姨你受傷了我肯定要來看看的,要不然我也不放心。滿姨夫,蒲松呢?他的情況怎么樣?”

  病房里只有薛剛一個人在,蕭白站在病床前,心里的怒火不禁騰騰的往外冒。

  但很顯然,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他就問了一下薛普松。

  “蒲松畢竟年輕,受了一些皮外傷,不打緊。倒是你滿姨可能有一點輕微的腦震蕩,需要再觀察一下。”

  薛剛也是一臉的怒氣,薛普松這會兒正和幾個劇院的學員一起在收拾書報亭,他身上的挫傷已經擦過了藥水、幾處傷口也都進行了包扎處理。

  梁玉琪因為摔傷了頭部,傷口不大,但有一些頭暈惡心的癥狀。醫生懷疑是輕微的腦震蕩,要留觀24小時。

  “滿姨,你好好休息,別的事情先別多想。滿姨夫,你出來一下,我和你說幾句話。”

  梁玉琪是病人,蕭白不想讓她再操心,于是就把薛剛喊道了門外。

  “報警了嗎?”

  蕭白站在走廊上嘆了一口氣,他有時候總會用前世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沒想到,嚴打才過去了幾年,一些魑魅魍魎又開始跳騰了。

  “我去找了城關派出所,可城關派出所的王友德說我們的行為屬于斗毆,回頭雙方都得接受處罰。”

  薛剛無奈的搖搖頭,他很清楚,王友德是劉三保的連襟,對方這么做久是要保劉飛躍。

  但現實是,劉飛躍上門鬧事,不僅打傷了人還砸了書報亭。薛剛帶人去制止對方,對方不肯罷手,這才打了起來。

  最后的結局就是雙方都有人受傷,劉飛躍除了軟組織挫傷之外,一條膀子還脫了臼。另一個小混混嚴重一些,但也最多屬于輕微傷的范疇。他們現在躺在醫院,無非是想把水攪渾罷了。

  正說著話,就看見王友德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王所長,我在派出所已經做過筆錄了,你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嗎?”

  薛剛迎上前,面對王友德那張胖臉,他不可能有什么好聲氣。

  “薛剛,你既然把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我只能找你。所里研究過了,你們雙方各有一人需要拘留,你現在跟我走吧。”

  當時因為雙方都有人受傷,薛剛做完筆錄,派出所的人就讓他先走。不過當時也說了,這事兒回頭肯定要處理。

  這不,處理決定來了。

  “合著我連保護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財產都有錯?先不說那些,他們那邊是不是要拘留劉飛躍?”

  薛剛脾氣上來了,一點都沒給王友德留面子。

  “薛剛,該拘留誰不該拘留誰,那不是你需要操心的問題,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規定。廢話少說,現在跟我們走吧。”

  王友德不耐煩的皺皺眉,但也沒有采取什么過激的手段。薛剛是有單位的人,反正也跑不了,不需要把人逼急了。

  同時,他也在心里罵劉三保父子,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好在此事雙方都動了手,而且是互有受傷,他這么處理起碼從表面上看是沒多大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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