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體育職業技術學院,學校不大,傳承百年,屬于白云市內有名的大專。
大專就是大專,終究不是本科,所以學生的質量嘛,百人里面努力的只有一個人。
體育嘛,你再怎么努力還能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早晨七點半,院校男生寢室內部安靜一片,只有為數不多的人在洗漱刷牙,陽光透過走廊照在他們臉上。
滿是慵懶。
“啊,快點起床啊,八點過五分我們有公開課要上,必定會點名,兒子們開門啦…”
咚咚咚的敲門聲在走廊里傳來。
李鳴拿著早餐,黑眼圈很重,昨夜里偷偷跑出去通宵的他此刻正慢吞吞的嚼著包子。
包子很大很圓,一只手才堪堪握住,里面充滿白潤的湯汁,一口咬上去,爽。
一邊在328寢室門口敲門。
“喂,你們不會都已經去上課了吧,王策?楊玄?劉濤兒子,活著的話吱個聲,別裝蒜”
夾板鞋一踹門,門吱呀呀的打開。
寢室里安安靜靜,門開的剎那一只爪子似的東西掉在門口,似乎是什么東西的手爪。
“啥東西?泡椒鳳爪?”
上網太久,李鳴眼睛里迷迷糊糊,腦袋暈暈沉沉精神狀態很差,揉揉眼睛走進寢室。
一瞬間血腥味涌上鼻腔,以及各種各樣的臭味讓人作嘔,整個寢室里彌漫了腐爛肉塊的味道。
李鳴踏出的腳懸在空中,握著門框,待他看清寢室里的情況,身體發抖。
只見寢室里面血腥無比,室友王胖子整個身體發白,嘴巴大張,口腔里仿佛被什么粗壯的東西強行塞入進去,全是血。
另外一個室友劉濤穿著褲衩躺在地板上,腦袋拉聳著,頸脖斷裂,只連著一層皮,眼睛張得死死的。
血肉模糊,方才掉在門口的東西也不是啥子泡椒鳳爪,而是一只腐爛脫皮的人手,白森森的骨架上連著血絲。
“臥…臥tm救命…死人啦!”
腦子直接清醒,身體一個釀蹌,李鳴當場摔個狗啃泥,包子也不要了,連滾帶爬的跑出寢室。
“死人了,死人了!”
嗓子猶如喇叭,呼喊聲不要命般傳出,走廊里,樓梯上,李鳴哭得稀里嘩啦,一間間寢室門被他敲開,還一邊報警。
“吵毛線啊,死什么人,大清早別開玩笑…”
“睡覺睡覺,別吵啊!”
“騙人好玩嗎?學校怎么可能死人,要是真的死人了,我tm當場把廁所里面吃個干凈…”
罵罵咧咧中,聲音不但沒有安靜下去,反而越來越吵,有人懷疑就有人有人相信。
比如李鳴隔壁寢室的幾個兄弟,光著身子跑進328查看,這一看簡直魂飛魄散,各個臉上驚慌。
一位兄弟匆匆跑出來沒有剎住車,撞墻壁卡欄桿上,痛得一張臉變成豬肝色,拔都拔不出來。
真的死人了!
人傳人,整棟男寢沸騰!
在這樣的情況下,宿管老師管理得特別及時,弄清情況后立刻封閉,328寢室,不準任何人進出,也不準學生查看。
老師就站在寢室門口巡邏,一邊跟領導報告,一邊連120也撥打好幾遍,卻不敢進寢室查看情況。
太血腥了,哪怕沒有進去查看,光是聞著那股子血腥味好幾個老師都吐得天昏地暗。
最主要的是怕破壞案發現場,氣味太惡心,一群人進去的話恐怕連隔夜飯,隔隔夜飯,隔隔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簡稱嘴里拉,案發現場都要被“毀容”。
而幾分鐘后警察到來。
“快讓開,快讓開!”
大夏國白云市出警速度特別快,得知學校里面發生重大犯罪情況時,幾乎是馬不停蹄直接趕到。
封鎖現場,封鎖消息,然后警察們將尸體搬出,驗尸官就位。
“王意,外號王胖子,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死相凄慘,疑點:身體腐爛嚴重疑似死去十幾天以上,但據說有人昨天還見他活得好好的…”
“劉濤,頸脖斷裂,脖子上有明顯嚴重的掐痕,明顯被人掐死,疑點:人沒有那么大的力氣把人整個脖子連帶骨頭捏斷,脖子上的指紋為王胖子…”
“王策,瞳孔大張,身體沒有半點傷口,疑似夢中受到巨大驚嚇,死亡情況為腦死亡,與前幾天幾件案子的死亡情況一模一樣…”
現場秩序井然,事情安排得井井有序。
陳斌是邢警隊長,他站在寢室走廊上不停的來回走動,聽著身旁警察的匯報情況,頭痛萬分。
“怎么又是這種奇怪的死法,這已經是第幾次啊”
陳斌莫約四五十歲,臉上棱角分明,從事警察行業已經十多年,按理來說什么奇怪的死法沒有見過。
但是最近這些日子,人死去的方式真的是越來越奇怪。
有人死去時脖子以下完好無損,整個腦袋卻都是浮腫一片,血肉淋淋,頭發被人連根拔起。
頭皮向外翻出,身上布滿尸斑。
有人夢中死亡,僅僅是做了一個噩夢,然后七天之內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經過調查,任憑那個人如何掙扎,只要一入夢就會夢見鬼怪奪命,兇狠的厲鬼一步步逼近,直到弄死噩夢者。
玄幻的劇情居然發生在現實世界,若不是親眼見證詭異的場面,他們一大群警察根本不會相信世間會有這種死法。
夢中死亡?
還有人死去時整張臉不翼而飛,臉皮被人剝開消失不見,眼珠被人挖出,慘不忍睹。
就好像看見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一樣,一對眼珠子是硬生生給摳出來的,透過眼眶甚至還能看見里面的白骨。
現場卻干干凈凈,除了死者本人指紋外,沒有任何痕跡,甚至有的死者死在倒鎖的家里,死得簡直莫名其妙。
這些案件重大,無一例外沒有對外開放。
要知道以往十幾年不見的殺人案件,這些日子簡直像雨后春筍般通通冒了出來,事情太過駭人,殺人手法稀奇古怪。
“最近還老有人報警看見水鬼啊,還有什么馬路中間的白衣女鬼,誒,這世道怎么回事…”
一旁的警員也是忍不住嘀咕道。
世界怎么了?
這人間怎么了?
“放心,上面已經有了安排,我們坐等消息就好了,一切交給上面來人,相信我們會得到一個解釋…”
現場情事緊張,人人面上都帶著嚴肅,所有人內心沉重無比,陳斌拉過一個同事,正要問些什么。
突然有人喊道。
“這里有個昏迷的幸存者!”
聲音吸引所有警員,所有人驚喜萬分,現場簡直如人間地獄,居然還能有幸存者?
這對于案件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突破口。
就算不能提供線索,死去的人沒有辦法救活,但是還有活著的幸存者自然也值得讓人欣喜。
陳斌當即喝道:“還不快送醫院!”
救護車燈光閃爍,就這樣,一個臉色發白,渾身冰冷的青年被眾人抬上救護車。
“身體好冷,就像冰塊一樣,居然還有呼吸和心跳,福大命大,上輩子應該拯救過世界吧…”
醫護人員感慨萬分,急匆匆開著救護車往醫院跑。
作為唯有幸存者,青年學生的資料也被查的一清二楚,這樣有利于案件進展。
“姓名:楊玄”
“家住xxx楊家村”
“父母雙亡…”
“其爺爺楊康為抗戰老兵,上過綠鴨江,去過南越,立得一次一等功以及數次二等功,獲得過光榮之家稱號”
“性格溫和執著,屬于我們體育特招生,體育成績特別高,身體素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