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今晚就拜托你了。”
毒電嬰的攤位前,沈運對著站在自己肩膀上的拉魯拉斯說道。
“啦魯”
聽到這話,拉魯拉斯認真地點了點頭,而后開始警戒其周圍的情況。
今晚拉魯拉斯是絕對的主角,它不僅需要時刻放出精神力感知周圍的情況,確保沈運的身邊沒有可疑的人物,還需要充當沈運與毒電嬰之間的翻譯員,任務不可謂不重。
當然了,為了防止自己被人敲悶棍,以至于來不及放出精靈,沈運還特意提前將音波龍放出去望風,一旦附近有風吹草動,它都能依靠那超越音速的速度回來保護沈運。
至于為什么不讓音波龍貼身保護自己…沈運表示,自己畢竟是來收服音樂天才的,帶著一只一看就實力強大不好惹的音波龍上門,萬一人家覺得自己是來砸場子的,直接跑掉怎么辦?
所幸,以音波龍的速度,貼身不貼身的區別并不是很大,因此沈運才能放心地在毒電嬰的攤位前等待它的到來。
“現在是6點鐘,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天應該就會黑下來了。”
沈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而后雙手抱胸,靜靜地等待毒電嬰的到來。
此時是七月份,北半球正是晝長夜短的時候,因此即便時間已經來到了6點鐘,夏威夷的天空依舊是一片明亮。
夜市夜市,顧名思義,自然是在晚上才會開張的坊市。因此偌大的夜市此時空蕩蕩的,只有沈運一個人待在這里等人。
事實上沈運也想在夜市開張之后再來這里,至少那個時候氣溫能夠低上那么一些,讓自己不至于這么熱。但是從昨晚在攤位老板那里得到的消息可知,毒電嬰每晚8點前基本就會離開夜市。
再加上沈運還不確定毒電嬰什么時候會來夜市,因此他決定提前在這里蹲點。畢竟收服精靈是一件極其花費時間的事情,即便是單純地使用嘴遁·打嘴炮之術,沒有半個小時也是拿不下一只精靈的,更何況沈運今晚還要和毒電嬰比試吉他,那就更加花費時間了。
因此沈運才會使用最笨的方法,提前在這里守株待兔。
不過沈運的等待實際上也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當時間來到6點半的時候,站在沈運肩膀上的拉魯拉斯便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而后扯著沈運的頭發朝一個方向看去。
“來了嗎?”
看著夕陽下頭頂一把破吉他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來的毒電嬰,沈運的嘴角微微翹起,而后上前兩步的,對著毒電嬰說道:
“我等你好久了。”
“嚶?”
聽到這話的毒電嬰有些好奇地打量了沈運一眼,在發現對方是昨晚那個只會吹牛皮的人類之后,毒電嬰便失去了興趣,繞過了站在自己身前的沈運,朝著自己的攤位繼續走去。
對此,沈運沒有任何的不滿,畢竟天才總是孤傲的,自己如今還沒表現出任何足以打動對方的東西,對方這個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里,沈運對著毒電嬰說道:
“昨晚由于手上沒有吉他,因此無法向你證明我的實力。為此,我特意去樂器店購買了一把吉他,就是為了向你證明我的實力。”
“嚶”
然而令沈運沒想到的是,在聽到沈運的這番話之后,毒電嬰不僅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自顧自地抱著吉他彈了起來。
“誒?這是…無視我了嗎?”
沈運一臉懵逼,他長這么大,被人嫉妒過,也被人傾慕過,但像如今這樣直接被人無視還是第一次:
“莫非是這個妝容的緣故嗎?”
沈運摸著自己的臉想道。
由于昨晚第一次見毒電嬰的時候就是頂著這個妝容,為了防止對方認不出自己來,因此沈運在今天出門的時候依舊化了一個和昨晚一模一樣的妝。結果卻沒想到因此而直接被毒電嬰給無視了。
想到這里,沈運干脆也不和毒電嬰說話了,直接在毒電嬰的攤位前盤坐了下來,開始自顧自地彈奏起了吉他。
外表什么的只是表現,音樂人,還是要靠技術說話。
很快,隨著沈運的手指輕彈,一段優美的音樂就在沈運的指尖流傳了出來。
由于這次比試的目的是使用絕對優美的音樂收服毒電嬰,因此沈運并沒有選擇自己創作吉他曲,而是直接彈奏了前世一首非常有名的吉他曲——《愛的羅曼史》。
在前世,這首《愛的羅曼史》是所有吉他學習者必學的一首曲子,因此即便前世的沈運在吉他領域涉獵不是很深,但是卻依舊能夠清楚地記得其具體的彈奏方法。
這首曲子從外表上來看,似乎披著一層絢麗奪目的玫瑰色,在講述年輕男女的愛情故事,然而其內里,卻蘊含著一絲苦難中的哀傷。
只是那絲哀傷藏匿的是如此之深,以至于一般人第一次聽的時候根本就聽不出來。
然而毒電嬰不同,身為一只在吉他領域有著極高造詣、并且跟隨著前任主人經歷了許多苦難的精靈,它立馬就聽出了蘊含在這首《愛的羅曼史》中的悲劇故事。
恍惚間,毒電嬰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前任主人。
一個風華絕代,卻最終悲劇收場的男人。
他是一個天生的吉他手,不僅彈奏吉他的水平很高,還創作出了許多膾炙人口的吉他曲。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吉他領域公認的大師,并且憑借其帥氣的外表,收獲了無數的佳人的青睞。
對于這些迷妹,他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只不過他卻從來都不走心,而是抱著玩玩的態度與那些迷妹交往。
這么做的好處顯而易見,畢竟不動情就不會傷情。因此即便他這輩子分手過的迷妹已經足以超過了三位數,他依然過著以往那個無憂無慮的日子。
畢竟,對于那個時候的他來說,分手已經成了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而就在毒電嬰以為它會和自己的主人就這樣簡簡單單地過完一輩子的時候,她出現了。
一個純潔得宛如一張白紙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