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最為興奮的莫過于音箱蟀一族了,本以為今天將會和自己的族人永別,結果沒想到對方不僅被治好了傷勢,還因此而直接進化,這不得不令它們感到驚喜。
而后,在首領音箱蟀的一聲令下,所有的音箱蟀和圓法師們紛紛摩擦起自己的雙手以及觸碰起頭上的觸角,為正在進化中的圓法師演奏一曲進化專用的bgm。
“這…這也太有儀式感了吧?”
一旁的陳斌見狀忍不住感慨道。
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精靈進化,而且還是野生精靈進化。本以為進化的過程本身就已經非常震撼人心了,結果沒想到野生精靈的族人們的做法更加令自己感到震撼。
“野外生存不易啊。”
聽到陳斌的話,沈運忍不住感慨道:
“為了在艱苦的野外生存下去,精靈們必須更加地抱團才行。而像這樣的儀式,可以很好地拉近族群中個體之間的關系。”
野生精靈的生活到底有多不容易?看看這只正在進化的圓法師的遭遇就知道了。中了毒生了病沒有辦法得到有效的救治,只能靠自己的免疫力強行扛過去。
這也是像吉利蛋這樣的精靈在野外極度受歡迎的原因,不論是多么邪惡的精靈,都不可能會去主動襲擊吉利蛋這樣的精靈,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會不會需要它來為自己救命。
而像這片群山這樣的地方,顯然是不可能存在吉利蛋這樣的“赤腳醫生”的。畢竟吉利蛋對于人類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戰略精靈”,不可能會將其放生。因此相較于真正的野生精靈,這片群山中的被放養的精靈們的日子其實要更加難過一些。
雖然這里沒有強大且邪惡的精靈來欺負它們,但是一旦像這只圓法師一樣中了毒或者陷入其他的異常狀態,就會變得非常麻煩。
至于向人類求救?那就更不可能了,首先精靈是無法使用通信器材聯系到人類的,其次就算它們能夠聯系到自己的“飼主”,對方也不一定就會為它們進行治療。
畢竟那些“飼主”放養這些精靈的目的就是恢復它們的野生能力,從而提升其將來被放回到秘境之后的生存能力。如果過度干預這些精靈的生活的話,根本就起不到預想中的效果。
圓法師身上的進化之光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畢竟就算是進化之后的音箱蟀,其實力也不是很強。圓法師在進化過程中需要重組的身體結構不是很多,因此不一會兒,圓法師身上的光芒便逐漸散去,一只嶄新的精靈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赫然是圓法師的進化型,音箱蟀!
剛剛完成進化的音箱蟀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而后學著那些族人的樣子摩擦自己的雙手。在聽到其發出的聲音之后,音箱蟀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音色,這音域,比進化之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旁的音箱蟀和圓法師們這個時候也停下了自己的演奏,全都聚攏在新進化的音箱蟀身旁,向對方道喜。
“呼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看到這感人的一幕,沈運心中感慨萬千。但是他也知道接下來像自己這樣的外人已經不合適繼續待在這里了。再加上時近中午自己這些人今天還沒獲得任何的物資因此也確實是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嗯,我們走吧。”
聽到沈運的話姜濤點了點頭而后將自己的圓蝌蚪收回到了精靈球中,轉身準備離開這里。
就在這個時候沈運等人聽到了一陣急切的呼叫聲。
轉頭一看,發現原本聚攏的音箱蟀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待在最里面的、剛剛完成進化的那只音箱蟀從這條道路中走了出來對著沈運做了一個手勢。
“你是說你準備跟我一起走!?”
人類與精靈直接的交流就好像兩個語言不通的異國人相互交流一樣,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但是加上各種手勢的話還是可以簡單地理解對方的意思的。
“口瞿口瞿!”
眼看沈運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音箱蟀鄭重地點了點頭。
就在剛剛進化的時候它就已經做出決定了。它的夢想是登上舞臺演奏各種各樣的音樂而不是留在山間,整天為了下一頓吃什么而感到煩惱。
事實上這也是它一直以來的愿望,只不過之前由于被上任的“主人”放養在了這里,無法接觸到人類社會以及其他會唱歌的精靈,因此不得不將這個夢想深埋在心底。但是今天既然遇到了沈運他們那么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而且像小胖丁這樣優秀的歌手,音箱蟀也是平生僅見。雖然它這輩子也沒有接觸過幾個歌手但是身為一個演奏家,該有的眼界音箱蟀也還算有的。不客氣的說這個世界上唱功比小胖丁還要好的精靈已經不多了。
最重要的是小胖丁的年紀還很小!身為一只精靈,音箱蟀自然看得出小胖丁還不足一周歲。幾個月的年紀就能有這樣的唱功那再過幾年呢?豈不是能登頂這個世界歌壇的巔峰!?
人類有一句老話叫做寧給好漢子牽馬不給賴漢子當爹。精靈也是一樣的,身為一個演奏家,音箱蟀自然是愿意給更加優秀得歌手伴奏,而小胖丁就恰好滿足這個要求。
因此,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后,音箱蟀便鼓起了勇氣,叫住了即將離開的沈運,表達自己愿意加入對方團隊的意愿。
“這樣啊…”
雖然對于音箱蟀愿意主動加入自己的團隊感到有些高興,但是沈運還是開口道:
“可是…我暫時還不能帶你走哦”
聽到沈運的話,音箱蟀立馬急了,像沈運詢問這是為什么。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啦”
沈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道:
“主要是還有2個問題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