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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 對峙

  青云門與天音寺眾人在此地一駐扎便是三天,直到三天后,焚香谷的人才姍姍來遲。

  這幾日里,林灼一直跟在水月大師身邊,值得一提的是,水月大師知道了萬劍一的消息后卻好像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問了林灼一些相關情況,便若無其事地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并且還特意叮囑林灼不要亂說,保守秘密。

  林灼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只是習慣性地聽從水月的話,也沒有再和任何人說。

  這一日,林灼好不容易尋了個空擋跑了出來,這幾日水月大師看管的嚴,可真是把她憋壞了。

  悠閑的在沙灘上散著步,一邊拿著一瓶清酒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愜意非常。

  小茶小小的身影跟在她的身后,在沙灘上留下一排排地梅花腳印。

  晃蕩了一個下午,她終于返回了營地,遠遠的便看到營地中多出來了許多陌生的身影,正和青云門眾人對峙著。

  本來也不想湊熱鬧,不過一瞥之下卻是發現陸雪琪的身影也在其中,略一皺眉下,她漫步走了過去。

  遠遠的便聽到眾人嘈雜的聲音,有人道:“你們最好放尊重一點,我等在此地等了你們這么長時間,不是來聽你們挖苦諷刺的。”

  另一邊也有人不削道:“我焚香谷和萬毒門已經血拼了一場,你們又做了什么?!”

  看著場上情況有些不受控制,一道身影排眾而出,冷聲道:“都閉嘴!”

  林灼悄悄湊到一旁冷冷站著的陸雪琪身后,悄然望去。

  卻見這人正是龍首峰齊昊,他長身而立,見眾人漸漸安靜下來,這才抱拳道:“在下齊昊,見過焚香谷各位了。”

  良久后卻是沒人回應,青云門眾人眼瞅著怒氣更甚,齊昊皺了皺眉頭,對著一旁道:“李師兄,此次焚香谷由你帶隊,你難道就不管上一管么。”

  另一邊焚香谷眾人中,一人聽聞此言站了出來,卻正是那日與林灼起過沖突的李詢。

  他輕笑一聲,道:“我焚香谷弟子說的也是實話,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萬毒門的堵截,確實已經是做過一場,甚至兩位師弟不慎之下丟了性命。此時看到你們在此地悠閑的宛如度假一般,先不說我也要懷疑這次你們是不是真心來除魔的了。”

  齊昊聽聞此言卻是劍眉一挑,道:“我們早在三日前便和鬼王宗之人碰過面,并且不止是我們,天音寺的大師們也已經與合歡派做過一場,你們不了解情況,就在這里冷言嘲諷,是不是有失妥當。”

  李詢被齊昊兩句話懟的有些難堪,轉頭瞪了一眼那位冒失的弟子,他卻是依舊嘴硬道:“我焚香谷弟子血戰是事實,我們來到此地看到你們談笑風生,悠閑度日也是事實,我方才觀察,你青云門弟子竟連個受傷的都沒有,我怎么能確定你說的便是真的?”

  “你!”

  齊昊一時氣節,青云門眾人見此全都義憤填膺,場上一時又有亂起來的跡象。

  陸雪琪冷冷的面上也現出一絲薄怒,握著天琊的手緊了緊,抬步就想上前,不料她剛想行動,一只手便已搭在了她的肩上。

  林灼對著她搖了搖頭,開口道:“焚香谷的人,果然都是這么不要面皮的么?”

  焚香谷眾人勃然變色,青云門這邊卻是有人高聲叫了聲好。

  眾人讓開一條道路來,林灼緩緩走出,看著李詢嗤笑一聲,道:“原來是你,當日我說的話,你還記得么?”

  李詢在看到林灼的一瞬間便已面色微變,此刻見林灼走來,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林灼站定之后看了齊昊一眼,抬手一握,九焱便憑空出現在了手中,道:“對這種人,和他廢什么話。”

  說罷此話,手中九焱更是緩緩亮了起來,齊昊嘴角微抽,自己本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誰也料不到被這師妹橫插一腳。

  眼瞅著場上形勢就要不可控制,不料此時水月大師冷冷地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我也就半天沒看住你,你就又在這里給我惹禍?還不快回來!”

  林灼一滯之下回首望去,卻見水月大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陸雪琪身旁,正冷冷地打量著自己。

  撇了撇嘴,她狠狠地看了一眼李詢,不情不愿地收回九焱退了回來。

  李詢見此,不知為何心下竟然松了口氣,一時也沒有再鬧下去的心思,與齊昊不冷不熱地聊了兩句,便帶著焚香谷眾人到一邊休息去了。

  至此三派人員齊聚流波山,蒼松道人招眾人連夜商議之下,決定再修整一日,明日清晨進山。

  第二日清晨,眾人收拾完畢,便浩浩蕩蕩地進了流波山。

  只是一直到了晚間,眾人幾乎將流波山翻了個遍,除了發現些許魔教之人撤離后留下的殘骸,見到的魔教之人卻是寥寥無幾。

  若不是抓住一位落單的萬毒門弟子,逼問出魔教之人確實還在這流波山上,眾人都要以為魔教見正道勢大,不戰而逃了。

  無奈之下眾人就在山腰處扎下了營地。

  這流波山做為東海三座仙山之一,簡直就是一片小陸地,魔教之人要是一直東躲西藏,自己等人還真是拿他們沒有什么辦法。

  一番商議之下,眾人只得小心防備,以逸待勞。

  接下來的半個月,正道諸人努力探查,魔教諸人卻是努力隱藏,時不時遇見后便會打上一架,卻都是些小打小鬧。

  魔道之人好似在這山間找尋著什么,往往都是一掃而過,也不和正道之人糾纏。

  到了后來,蒼松道人,田不易等青云門長老也不再外出,只是讓門下弟子外出游蕩,一但碰到魔教之人便是刀劍相向。

  這段時間流波山上的熱鬧也怕是亙古未有了,兩派中合是傷亡了數十人,流波山上的大小山頭也是被莫名其妙的削平轟碎了無數。

  林灼卻只是在其中扮演了一個打醬油的角色,就連陸雪琪也不時外出,大大小小的架打了好幾場,林灼卻被水月大師緊緊看在身邊,每日里只能看著身邊的師姐妹們高談闊論而干瞪眼。

  這日晚間,林灼百無聊奈地帶著小茶四處亂晃,不料幾道遁光突然急匆匆地落于場中,光華一散之下露出了其中的幾道人影。

  林灼習以為常地打了個招呼,大竹峰宋大仁,杜必書,田靈兒,張小凡。

  張小凡!!!

  她微微一愣,這才仔細看去,確實是張小凡無疑。

  抬眼向其他人看去,卻見幾人都是面帶欣喜,顯然也是剛遇到張小凡沒多久。

  張小凡被林灼盯著看了半晌也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喊道:“林師姐,好久不見。”

  林灼這才回過神來,上前去圍著張小凡轉了兩圈,這里看看那里看看,最后錘了一拳,道:“可以啊,臭小子,道行長進了不少。”

  張小凡聽聞此言卻只是傻笑,一雙眼睛不時落在一旁的田靈兒身上。

  宋大仁也和林灼問了聲好,這才對著張小凡道:“小師弟,咱們還是先去見師傅師娘吧,你這段時間裊無音訊,可著實把他們急壞了。”

  張小凡聽聞此言連忙稱是,眾人又對林灼點了點頭,便一起向著大竹峰田不易蘇茹二人居住的山洞而去了。

  林灼在后面望著張小凡遠去的背影,輕輕按下了懷中躁動地九焱,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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