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128 紅菱受罰

  “咦,這味道真不錯,哪里買的,勞駕,再來一塊。”陸庭雙眼放光地說。

  不知是不是餓的緣故,感到這糕點非常美味,陸庭吃了兩塊,又忍不住讓小俏婢給自己再挾一塊。

  鄭婢芝有些氣結,這個登徒浪子,要求真是過份,死乞白臉讓自己幫個忙,給他挾一塊,說自己快要餓暈了,讓自己挾給他,想得倒美,驕傲的鄭妍芝一口拒絕,可陸庭一本正經說這才尊師重道,跟端茶遞水是一樣的,還說有些弟子還為老師洗衣服、倒尿壺,現在只是挾一下也不肯,一點也不通情達理。

  看到陸庭可憐巴巴的樣子,又看到陸庭那雙臟手,在陸庭承諾教自己一種新的明算解題方法后,鄭妍芝終于點頭答應,有些別扭給他挾了。

  還想自己幫他挾,鄭妍芝搖搖拒絕:“不挾,說好只挾一塊的,都挾了二塊。”

  什么意思,把自己當成他的婢女?

  “沒事,二塊和三塊,差別不大,以前你倒茶也不止倒三杯啊,最后一塊,保證,到時教你一種全新的解題方法,保證你不后悔,對了,還沒說哪里買的呢。”陸庭笑嘻嘻地說。

  鄭妍芝咬咬牙,又給陸庭挾了一塊:“給你,這糕點沒地買,是奴家做的。”

  這個登徒浪子,還算識貨,知道好吃本小姐親手做的有錢也買不到。

  陸庭幾口咽下,面帶微笑地說:“小芝姑娘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最喜歡小俏婢一臉傲驕、氣得想發飚最后又咬牙妥協的樣子陸庭覺得很有成就感,不過吃了人家的東西嘴巴得甜一點。

  “油嘴滑舌。”鄭妍芝一臉不屑地說。

  “啊,你怎么知道?”陸庭佯裝吃驚地說:“小芝姑娘你不會趁我睡著對我....”

  什么人啊,這種無恥的話也說得出來,鄭妍芝氣得當場把筷子“啪”的一聲放回碟子上,提起籃子轉身就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早知拿去喂狗好了。”

  當眾說這些話分明是調戲自己,剛才給他挾東西時就有工匠偷偷看著,現在又說這些羞人的話,要是讓人誤會怎么辦?

  鄭妍芝知道這種場合跟陸庭爭辯不好,只會越描越黑干脆走了。

  下次再教訓他。

  小俏婢說走就走,陸庭也沒去追只是對著她倩影笑了笑,這個小俏婢什么都好就是脾氣有點大,那臉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現在店鋪正在最緊要關頭自己一步也走不開到無衣堂上任辦的第一件事,一定要辦得妥妥當當。

  對了,新店的名字還沒想好了,讓李二取一個?

  不好,規模太小,有種還沒把事辦好就變相邀功的感覺,就是把事做好了,說不定又有人說是李二取名的功勞,沒必要。

  找長孫無忌、房玄齡也不好,好像名不正言不順,干脆交給張橫和他的心腹一起商量,可以增加他們的責任和認同感,對,就這樣。

  程咬金回到家,一個人在喝悶酒。

  本來是邀鄭元璹一起聯誼的,不想到中途發生那檔事,幸好自己機靈,沒讓鄭元璹難堪,有秋獵圖在手,也不怕鄭元璹不來,只是程咬金的心情有點復雜。

  雖說有些不愿承認,程咬金心里知道,自己妒忌陸庭了。

  那個鄭家女,背景、相貌、氣質和學識都是一等一的好,她竟然放下身段給陸庭那臭小子喂食,五姓女還有這么好說話的?

  對了,去蘇州打聽陸庭的人說,陸庭在蘇州還有一個叫“軟飯王”的綽號,有人言之鑿鑿地說,陸庭幫了王珪,還跟王珪很投契,說王珪有意介紹王家女給陸庭,陸庭可以吃上王家的細糧,細糧就是軟飯,于是就有了“軟飯王”的綽號。

  現在“軟飯王”還沒坐實,“軟飯鄭”倒是見到一些眉目。

  不管是軟飯王還是軟飯鄭,這些都是能耐,特別是陸庭還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寒家子,更是了不起,對了,還成了王爺的記名弟子呢。

  “咦,阿耶,你回來啦。”這時程處亮從外面回來,經過大堂時看到自家老子,有些意外地說。

  平日程咬金下值后,不是圍著王爺轉就是找同僚喝酒,經常要到凈街鼓響起才回,這么早看到,有些意外。

  程咬金瞇著眼,看著一臉狼狽的兒子,有些不滿地問:“老二,你這怎么回事?”

  頭發凌亂、嶄新皮裘都撕裂了幾處,全身都臟兮兮的,好像一個市流兒一樣,看到就火大。

  “阿耶”程處亮一臉興奮地說:“我們大長錦和金毛鼠又干了一架,那個薛陽不怎么回事,好像吃錯東西,打了一半就給俺干趴了,揍了他好幾下,還喂他吃了幾個雪團子,哈哈,今晚回去他準拉稀。”

  開年的經典之戰啊,自己終于干趴了對手,程處亮一想到都樂。

  程咬金一下子站起,三步作二步走過去,大手一抓程處亮的衣裳,一只手就把舉起,另一手用力打他的屁股,邊打打罵道:“好的不學,偏學不好,氣死老子了,看俺不揍死你。”

  讓他跟陸庭一起,多學點好的,要是哪天也拐個五姓女回來,自己也夸他有本事,好的不學,天天跟那些傻小子混在一起打打鬧鬧,還喂別人跟雪團子呢,看看陸庭,那是五姓女給他喂食。

  這差距,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一加打了十多巴,打到程咬金手都痛了,這才把程處亮扔在一邊,看著眼角泛著淚花的兒子,程咬金心里泛起一個念頭:要不,把他也扔進河里試試,說不定能開竅呢.....

  鄭府,鄭妍芝沐浴完了,在侍女伺候更衣后,坐在銅鏡前,看著侍女給自己梳發髻。

  左右打量了一下,鄭妍芝突然皺著眉頭問:“紅菱呢?”

  難怪有點不自在,自己每次沐浴完,都是紅菱一邊拿首飾給自己挑選,一邊吱吱喳喳說著當天趣事,怎么不見她。

  “小...小姐,紅菱姐出去了。”梳頭的荷花小聲地應道。

  鄭妍芝的眉頭皺了一下,聲音也嚴厲起來:“說,到底去哪了?”

  從銅境時看到荷花說話時低著頭,聽聲音也有些吞吐,鄭妍芝知道紅菱肯定不是有事出去那么簡單。

  “大管家來了,說...說郎君要見紅菱姐,把紅菱姐帶走了。”荷花有些緊張地說。

  鄭妍芝一生氣,荷花嚇得臉色都變了,不敢再隱瞞,她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氣,最討厭別人騙她瞞她。

  “小姐,奴婢剛才經過大堂時,好像...還聽到紅菱姐的慘叫聲。”一旁伺候的秋菊有些焦急地說。

  鄭妍芝一聽,心中很快了然,也不做發髻了,把頭發胡亂盤一下,插上一支發釵,面無表面地向大堂走去。

大熊貓文學    大唐新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