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半個月沒回去了,也是該回去一趟了。。。”卓格南呼出一口氣說道。
莫北頗感欣慰,看來這老頭心里還是惦記著法師公會的。
“等下還要去看看新的種子送到了沒呢。。也不知道濕地那邊的植物能不能適應這種大棚的環境。”卓格南又補充了一句。
好吧。。。
莫北扶額。
不管怎樣,卓格南還是應他的請求,回到了法師公會,沒花多長時間就和凱恩一起構建了一個小型的復合法陣,直徑大概一丈左右,居中用晶石基座托著那塊碎骨,看起來不算復雜。
反復激活測試了幾次,都沒什么問題,莫北便有些急切地站了進去,想要試試這種訓練方式的效果如何。
凱恩見他做好了準備,便再次激活了法陣,碎骨周邊一米左右的范圍很快就被洶涌的穢邪之力所充斥,幾乎將莫北的身影全部遮蔽。
而原本筆直站立的莫北也是顯得搖搖欲墜,雖然有著隔絕法陣的作用,外面的凱恩和卓格南感覺不到什么異樣,但隱約可見莫北身上發生的變化,還是讓他們眼皮直跳。
莫北雖然掛著凈化光環,卻依舊無法阻止身體的逐漸衰敗,這種穢邪之力和猛烈到極致的毒素一樣,都會讓體表血肉失去生機,最終被腐蝕成一縷縷的黑霧。
而且因為法陣的隔絕作用,這股穢邪能量被壓縮得十分凝聚,這腐蝕的速度也是快到肉眼可見,
然而他此時并不能感受到身體的痛苦,這塊碎片在被催發到極限之時,狂烈的憎恨情緒像是無盡生靈的尖利哀嚎,排山倒海般涌入意識之中,絲毫不亞于遠程傳送時所承受的精神沖擊。
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讓他失去了意識,堅持不到三息便直接跪了。
凱恩在他的雙膝失去支撐之時便已經停止了對法陣的激發,取出一柄帶有圣光彈聚氣的長劍,對莫北進行治療,并將黑霧驅散。
“是不是激發過頭了,就不能循序漸進嗎?”卓格南皺眉說道。
“不達到這種強度的話,訓練的效果就很不明顯了。但我覺得還是要將這個法陣重新改進一下。”凱恩看著轉眼間就變得面目全非的莫北說道。
“嗯,得把這股穢邪能量也隔絕開,否則這種訓練方式也太兇殘了。”卓格南顯得有些慚愧,怪自己剛才為什么沒有想到這一點,看來也不能光惦記著種菜,這專業技能都生疏了。
身體的疼痛將莫北的意識喚醒,他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卻是對墨菲斯托的真正的實力感到一陣心悸。
崔斯特瑞姆扭曲的大地曾讓他間接感受到魔神級別的恐怖破壞力,加上這等負面影響,現在的自己,就連讓那種存在動手的資格都沒有。。
而他也明白,自己所感受到的這些,和全盛狀態的三魔神還不知道有著怎樣的差距。
身體在凈化光環的治療下迅速恢復,意識也漸漸清晰,他抬起頭來,從那片殘骸的晶石基座上看到了自己的不完整倒影,卻是立即察覺到了異樣。
他當即抬起手在腦袋上摸了摸,入手果然是光溜溜一片。
他的頭皮雖然長好了,但頭發和眉毛卻是都不見了。
“我靠。。”他再次以頭搶地,郁悶得哼哼了一聲。
“放心吧,還會長出來的。不過還是要將法陣重新布置一下。”凱恩安慰了他一句。
“嗯。。。”
莫北倒沒真的擔心會變禿,只是在想一會怎么見人。。。
而且這種訓練方式確實有待改進,不然他肯定不會忍心讓阿卡莉她們也接受這樣的摧殘。
“我們倆還需要研究一下,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要不先回去,明天再過來?”卓格南輕咳了一聲,臉上尷尬的神色更濃了,莫北這也算是被自己給坑了。
“好,那麻煩二位長老了!”莫北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眉弓,點頭應了一句。
“不會不會。。你。。需要筆嗎?”卓格南又問。
“什么?”
“我是說,你要不畫個假眉毛再出去吧?”
“額。。好的。。謝謝。”
回到家中,莫北推開院門,還在刻苦訓練的阿卡莉扭頭看來,手中的盾牌和武器便咣當墜地。
她雙手掩口,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瞪得溜圓,說不出的驚詫和疑惑。
這就出去了小半天,咋就成這幅模樣了?
頭發剃光也就算了,但那兩條二指寬的大刀眉是什么情況?
“老畫不對稱。。。這還是油性墨不好擦,改著改著就這么粗了。。”莫北苦笑了一聲,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副什么德性,指了指自己的眉毛解釋道。
“那,那你原來的眉毛呢?還有頭發。”阿卡莉一邊發問,不由自主地便走到了莫北身前,伸手在他的光頭上摸了摸。
“出了點小意外,就都沒了。”
莫北看著阿卡莉盡在咫尺的臉龐,因為訓練的原因,鬢角發絲還有些微濕,一股撩人心弦的氣息不停地往鼻子里鉆,再加上那有些親昵的動作,差點就狼性大發,想要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不過他注意到其余幾人也已經將目光投了過來,便只好壓下內心的沖動,對著眾人挑了挑眉。
“我說莫北。。。你是不是對霸氣有什么誤解,你回來時沒有被人當怪打一頓吧?”內德笑問。
“也可能是理發師對霸氣有所誤解,沒事,我理解你,過幾天就好了。”艾爾文居然還安慰了他兩句,但緊接著就忍不住爆發出一陣大笑。
就連米洛爾都是雙肩抖動地扭過臉去,佩羅娜更是拿出本子刷刷刷地畫了起來。
“收起來收起來,平時怎么沒見你給我畫一張。”莫北黑著臉喝止了一句,心說我這可都是為你們做出的犧牲。。然后又問:
“你們吃飯了嗎?我好餓啊。。”
“沒呢,就等你了。”米洛爾說。
“那吃飯吧。”
眾人一齊進屋,但過了十分鐘,莫北又獨自一人端著碗出來了,在門口小臺階上坐了下來,一臉郁悶。
眾人看著他現在這張臉,根本就沒辦法將飯成功地咽下去,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噴,而且還忍不住不去看他。
好在今晚做的是臘肉燜飯,桌上沒有配菜,各吃各的,要不這頓飯是沒徹底沒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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