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被扶上了馬車。
劉嬋坐了進來,興奮地拍著他的肩膀道:“開心吧?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成為人人羨慕嫉妒恨的駙馬爺吧?而且還是長公主的駙馬哦。說吧,怎么報答我?”
劉嬋很開心,開心的有些得意忘形。
衛言盯著她看了半晌,方道:“我記得你上次說過,只要我贏了這次比試,不僅有一萬兩銀子可以拿,你還會答應我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哪怕是你付出生命的代價都可以,對嗎?”
劉嬋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沉默了一下,她方道:“有嗎?我怎么忘記了?”
衛言瞇起了眸子。
劉嬋這才“噗嗤”一笑,目光鄭重地看著他道:“是的,衛言,我說過,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任何事情,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你想讓我做什么,你盡管說。”
任務圓滿完成。
長公主既然答應她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
所以,她可以付出一切。
哪怕是死,也死而無憾!
衛言盯著她道:“你確定?”
“確定。”
劉嬋肯定地道。
衛言獰笑一聲,咬牙道:“好,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在這馬車里,伺候我一次。”
劉嬋:“…”
“伺…伺候?怎么伺候?”
她睜大眼睛,心有些慌。
衛言目光譏諷地看著她道:“女人伺候男人,還能怎么伺候?脫掉衣服,讓我爽一次。”
劉嬋傻眼。
這下她才明白,這家伙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他怎么會生氣呢?
這么大一個驚喜砸在他的頭上,他不是應該高興,不是應該激動的手舞足蹈才對嗎?
長公主的駙馬啊!
那可是一方諸侯王,位高權重,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長公主啊!
“衛言,你…你生氣了?”
劉嬋弱弱地道,再也沒有了之前郡主大人的強硬氣勢。
她欺騙了他,心虛。
而且人家現在可不是一介草民了,而是貨真價實的貴人。
她惹不起啊。
衛言對于她那故作可憐的表情視而不見,依舊冰冷地道:“你是要反悔嗎?”
劉嬋扁了扁嘴,泫然欲泣道:“言哥,人家錯了嘛,人家不該欺騙你的。但是當時那種情況,人家要是說了實話,你肯定不敢來比試的。為了你的前途,為了幫你拿到那一萬兩銀子,為了幫你迎娶白富美,人家才騙你的。你就饒了人家嘛。”
一口一個人家,郡主大人開始撒嬌了嗎。
衛言毫不動容,道:“廢話少說,你是要信守承諾,還是要反悔,你自己決定。”
“我…”
劉嬋不敢反悔,滿臉可憐兮兮的表情,道:“言哥,你看看我這身材,我這相貌,哪點比的上長公主?你馬上就要與長公主成親了,到時候,想怎樣就怎樣。你應該養精蓄銳啊。你要是睡了我,會吃虧的啊,你這尊貴高大冰清玉潔的身子,會被污染的啊。”
衛言冷笑一聲,道:“你這嘴巴,可真會說啊,難怪把我耍的團團轉。既然你怕你的身子污染了我,也罷,那就用你的嘴巴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厲害。”
劉嬋:“…”
“衛言,真要這樣嗎?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快點!”
“你就不能原諒人家嗎?人家也是為你好啊。”
“不能!”
“哎,好吧,本來人家還想多給你一些銀子的,現在看來…”
“…”
“郡主,到了。長公主殿下讓你進去。”
正在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名女子護衛的聲音。
馬車并未出宮,而是跟隨長公主的馬車,來到了長公主暫住的宮中。
劉嬋猶如遇到了救星,慌忙逃出馬車道:“言哥息怒,好好想想是要我的小嘴還是我的銀子。我去見長公主,長公主待會兒肯定也要見你,你可別亂說話啊。”
說罷,逃也似地跳出了馬車。
衛言坐在馬車上,余怒未消。
一閉眼,耳中便回蕩著皇帝的話:“從今日起,他便是我大炎第一駙馬!”
駙馬…駙馬…
倘若要當駙馬,他寧愿當劉舞憂劉解憂的駙馬,也絕不想當這位長公主的駙馬。
因為,他完全hold 不住啊。
長公主是什么人?
即便他不了解,也聽說過。
一方諸侯,手握大軍,馬踏草原,劍斬匈奴!
哪怕是皇帝,也得給她三分薄面。
他是什么人?
一個從鄉下來的小子,一個開酒樓的小商人。
嫁過去,啊呸,成親后,怎么相處?
哪怕是上床去睡覺,恐怕也得小心翼翼,可憐兮兮地哀求。
只有獲得人家的同意,他才敢吧?
甚至是恩愛的時候,如果人家不讓停,他恐怕也不敢停,一直持續到天亮吧?
人家在皇帝面前都帶著劍,到時候他若伺候不好,只怕一劍刺來,他便嗝屁。
慘啊。
“蒼天啊,大地啊,我不想當駙馬爺啊!”
想到恐怖處,衛言絕望哀嚎。
宮里。
書房中。
劉伊的臉上并沒有露出任何開心的表情,似乎對于今天的勝利,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手中握著從邊關傳來的信,眉頭緊鎖,滿臉擔憂。
劉嬋站在下面,小心翼翼地偷看著她,屏氣凝神。
半晌后。
劉伊方放下手中書信,看向了她,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表揚道:“小嬋,今天做的不錯,出乎我的意料。當然,也出乎陛下和所有人的意料。”
劉嬋開心道:“這都是衛言的功勞,那家伙,啊呸,駙馬爺深藏不露,把我們都騙了呢。”
可不能再喊那家伙的名字了。
劉伊看著她道:“他好像生氣了?”
劉嬋頓時滿臉尷尬,連忙把之前騙衛言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賠罪道:“殿下,是小嬋不對,小嬋不該欺騙駙馬爺的。”
劉伊搖了搖頭,道:“你沒錯,我只看結果。結果是我們贏了,你自然沒錯。不過那一萬兩銀子,你自己出,我可沒有。”
劉嬋嘴角抽了抽,連忙道:“是。”
劉伊道:“他在馬車上罵了你嗎?”
劉嬋搖頭,猶豫了一下,方突然躬身低頭,把馬車上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她不敢欺騙長公主。
因為那家伙遲早是長公主的人,這些話自然是遲早要傳到長公主的耳朵里的。
“用嘴?”
劉伊聽完,愣了一下,疑惑道:“用嘴怎么做?”
劉嬋面紅耳赤地看著她,嘴角抽搐不止。
可憐的長公主,從小除了看兵書就是學習跟軍事有關的知識,對于這些東西,完全是個小白,問出這話時,長公主的威嚴和氣勢,徹底變成了傻兮兮的模樣。
劉嬋想笑,卻不敢,只得囁囁嚅嚅地道:“就是…就是…”
劉伊擺了擺手,道:“不說這些了。你去讓衛言進來,我跟他說幾句話。”
劉嬋連忙退了下去。
一出門,便憋不住“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