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這才想起自己的女兒,慌忙跑過去,把柳子眉從小船上抱了下來。
柳子眉一下船,便連滾帶爬地向著柳子黛跑來,哭著道:“姐姐,姐姐…”
待她跑到柳子黛的懷里時,方抹了抹眼淚,淚眼朦朧地看著衛言道:“是那個壞蛋哥哥把你親活的。”
衛言:“…”
柳子黛愣了一下,一臉迷茫,顯然沒有明白她在說什么。
衛言見她全身濕透,氣氛也有些尷尬,只得對劉病已道:“咱們先去府中逛逛,看看還缺什么家具,到時候一起買了。”
陳氏連忙對徐氏道:“雨妹,你先陪衛公子他們在府中逛逛,我帶子黛去換衣服,馬上就來。”
徐秋雨點了點頭,道:“衛公子,劉公子,請。”
一行人離開后,陳氏方扶著女兒,帶著柳子眉從湖邊離開,回到屋里,吩咐丫鬟燒水,洗澡換衣服。
期間,陳氏短暫離開時,柳子黛脫光了衣服,裹著被子,向柳子眉追問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柳子眉把自己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滿臉興奮地道:“那個壞蛋哥哥好厲害呢,比魚兒游的還快,把你從水底撈起來后,你都已經死掉了呢。娘和大娘都哭的很傷心,誰知道那個壞蛋哥哥摸了你幾下,親了你一會兒,你就突然又活過來呢。”
聽完這小丫頭的講述,柳子黛頓時僵在床上,呆若木雞。
在陳氏的帶領下,衛言花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把整個府邸逛完。
偌大的府邸,沒有仆人和丫鬟打掃,卻干干凈凈,小院中也沒有荒草,青石板上落葉都很少,由此可見,那兩名年輕婦人頗為勤勞。
兩千兩能夠買到這么大一座宅子,而且還是在京都,絕對是賺了。
來到廳堂,坐著歇息了一會兒。
陳氏和丫鬟端來了茶水,道:“衛公子稍等,大夫人正在拿房契,馬上就來了。”
衛言看著她道:“陳嬸,這宅子若賣了,你們住哪里呢?”
陳氏苦澀一笑,道:“我們就幾個人,隨便找一個小屋就可以居住,衛公子不用擔心。”
這時,徐嬌榮帶著房契進來,順便還把那袋銀子拎了回來,紅著眼睛道:“衛公子,這宅子今日便可以過戶,不過,這兩千兩銀子,妾身真的不能要這么多。衛公子若是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妾身要五百兩便是。這宅子咱們本來就不準備賣多少錢的,衛公子又救了妾身女兒,妾身拿五百兩,已經無比羞愧和不安了。”
陳氏也連忙道:“榮姐說的是,衛公子對我們有大恩,萬萬不能要這么多的。”
衛言正要說話,劉病已連忙給他使了個眼色,走過去拿起了那袋子,道:“徐嬸,陳嬸,那這樣,各退一步,一千兩,大家都不要再客氣了,你們看如何?”
兩名年輕婦人正在遲疑時,衛言道:“那就一千吧,若是再少,這宅子我還真不敢買了。”
徐氏見此,只得嘆了一口氣,對著衛言深深地行了一禮,道:“衛公子大恩,妾身和子黛絕不敢忘。”
劉病已打開袋子,拿出了一千兩,放在了桌上,道:“徐嬸,這一千兩銀子不少,你們千萬不可外露,若是引來覬覦之人,你們家又沒有個男子,只怕到時候會招來禍端。”
徐氏感激點頭,道:“多謝公子。”
衛言道:“徐嬸,你們可找到住的地方了?”
徐氏以為他想要快些搬過來,連忙道:“衛公子放心,這兩日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住的地方,到時候就可以搬出去了。”
衛言搖了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反正你們搬出去后,還是要尋找住的地方,不如就住在這里,幫我看下門,偶爾到處打掃一下,您看如何?”
此話一出,徐氏和陳氏皆是一呆,隨即,滿臉漲紅。
旁邊的劉舞憂姐妹,都愕然地看著他。
衛言一臉迷茫,自己說錯話了嗎?
劉病已連忙走到他身邊,低聲道:“言哥,陳嬸和徐嬸都是寡婦,其他人也都是女,你是男子,若是被人知道,會被人說閑話的。”
好吧。
衛言醒悟過來,連忙對那兩名年輕婦人抱拳:“兩位莫怪,在下沒想那么多。既是如此,兩位也不用著急,找到合適的地方再搬就可以,我也不急著過來住。”
徐氏和陳氏皆紅著臉點頭。
隨后,一行人便出了府,把房契過戶了。
回去的路上,劉病已再次感激:“言哥,若不是你,只怕她們這宅子很難賣出去,謝謝你了。”
衛言卻對他拱手道:“是我該謝謝你。這么好這么便宜的宅子,才一千兩就到手了,擱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旁邊的劉解憂突然道:“言哥哥也該謝謝我的,若不是我拼命攔住那個陳嬸,言哥哥肯定不能好好的親人家大小姐的。”
“說什么呢?”
衛言揚手便要打。
劉解憂咯咯一笑,便跑到了前面,挑釁地道:“言哥哥,來追我啊,快來追我啊!”
衛言才懶得跟她玩這小孩子玩的把戲,看了看天色,對劉病已道:“你們要不要去酒樓?”
劉病已搖頭道:“不了,我還要回去讀書。舞憂和解憂也該回去了,她們早上聽到消息,來的匆忙,再不回去,只怕史家舅舅會擔心。等晚上唐杰和韓少卿來找我時,我們再去酒樓喊你。”
“好。”
衛言點頭。
雙方就此分手。
當衛言帶著畫兒回到酒樓時,剛好看到劉嬋的馬車停在酒樓門口。
恢復女裝的劉嬋,從馬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