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不夜算是正式在塞浦路斯總統府上崗了,度過了幾天無聊的保鏢生活。
陳南遙、木妍和侯春嘉則在塞浦路斯島上游玩了起來,這里有優質的沙灘,地中海和煦的陽光,以及許許多多的歷史文化古跡。
三人甚至通過了“綠線”上的“萊德拉宮過境點”前往北塞游玩。
即便尼科西亞南邊每天晚上都要實行宵禁,南北塞的七個過境通道依然沒有封閉,兩邊的居民和來自直接各國的游客依然可以通過聯合國設置的安全區“綠線”,前往塞浦路斯的另一邊。
此時南邊的亞歷山大港,有人循著“伯納黛特號”的蹤跡來到了港口。
亞歷山大港是伯納黛特號最后出現過的地方,它在利馬索爾的入港信息被謹慎的雅尼斯給刪除了,除非特意繞到長期泊位檢查,不然根本不知道正在被南歐黑幫聯盟通緝的“伯納黛特號”就藏在這里。
港區附近的一間主要面向游客和各國水手的餐廳里,一男一女坐在吧臺,手中把玩著酒杯。
顏色革命推翻穆巴拉克之后,這種賣酒的餐館就只有外國人才會光臨,要不是老板也是外國人,這里早就被封閉了。
金發的帥氣男人,仰脖喝下杯中的殘酒,招呼酒保再倒上一杯。
晃動著手中的威士忌,男人抱怨道:“這味道,我還不如去喝消毒水!”
明顯比金發男子高出許多的黑人女子,是這個參觀中唯一的女人,她默默喝著自己的啤酒,懶得搭理自己的同伴。
男人依然自顧自說道:“boss為什么會接這種活兒?難道那四個華國人真的是和我們一樣的變異人?
是又怎么樣?那些東亞人是不會加入我們的,麗莎在東京不就被人拒絕了?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東西…”
女人受不了身旁金發男人的絮叨,簡單回了個字:“解謎!”
見男人依舊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個字:“普羅米修斯!”
男人若有所悟,“哦…如果他們真的是華國的修行者,正好可以抓回去幫老大解讀那些天書。”
“其實那些華國功夫也不難啊!”男子放下酒杯,跳下高腳凳,學著李小龍的架勢,口里發出意味不明的怪叫。
這時,餐廳的大門被人推開,進來的女人立即吸引了屋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原本這里只有吧臺上的那個高大的黑女人一個女性,喝多了男人看了一眼她壯碩的身材,就立即把自己重新埋回酒杯里。
直到新進來的女子,才重新點燃了他們熄滅的激情。
身材火爆的紅發女人,向酒保要了一杯酒,喝下后才緩緩對同伴們說道:“找到了,法蘭西國防部的線人調閱了維和部隊的巡邏記錄,發現了那艘船,他們進入了塞浦路斯,并且暫時還沒有離開的記錄。”
“塞浦路斯嗎?”金發男人興奮地說道:“還等什么!我們走!我受夠這地方了!”
“大衛,等等!”紅發女人從提包里掏出幾張紙,放在吧臺上,說道:“我順帶查了一下,發現伯納黛特號的女船主身份不簡單,是華國高官的外孫女,我已經通知boss了。
Boss讓我們找到那些人之后先監視起來,等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再來和我們匯合。”
金發的大衛有些失望,不過他早就習慣了聽從boss
的一切安排,嘆了一口氣說道:
“boss在忙什么啊?都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
敘利亞。
夕陽斜下,一個孤獨的旅人背著行囊在荒漠上跋涉。
翻過一座土丘,一道金光忽然打在他的臉上,使得他趕緊瞇起眼睛。
金光的來源是不遠處突然出現的一波湖水,陡然間在荒漠上出現一個望不到邊緣的大湖,讓旅人興奮起來。
他急忙奔向湖邊,脫去包頭的帽子,湖邊露出一頭黑色的卷發,蹲在湖邊捧起微涼的湖水洗臉。
嘩啦的水聲,掩蓋不住發動機的轟鳴,不過旅者顧不得許多,清潔之后,又捧了一捧深處的清水飲下,這才起身看向身后停下的越野車。
雙方交涉一番,旅者上車。
越野車沿著湖邊的荒地行駛,走了約莫半個小時,等到太陽完全落山,這才在湖畔停了下來。
旅者下車,并未攜帶行李,在兩個持槍男人的護送下,向著湖邊的堡壘走去。
所謂堡壘,建在湖邊的大約三個足球場大小的小島,僅僅有一條僅供一人通行的道路和岸上連接。
堡壘外墻是用當地常見的夯土方式建筑的,一圈五米多高的圍墻中,都是一些低矮的窩棚,可惜在外面,隔著土墻是看不到里面寒酸的景象。
這里并不是什么軍事要塞,充其量只是當地人的村落罷了。
然而進入土墻之后,旅者發現居住其中的人大多勇武精悍,每個人都是槍不離身,一些人見到了他這個外人,立即用警惕的目光盯著這個可疑人物。
隨著旅者的深入,除了一前一后押著他的兩個持槍男子外,他的身后漸漸聚集了十來個衣著各異阿拉伯男子。
帶路的持槍戰士將旅者帶到了一個普通窩棚旁邊,自己先進去匯報,然后立即招呼旅者進去。
有人想要阻止,卻被匯報的人用眼神逼退。
圍觀的人群非常安靜,在這個窩棚附近,他們必須保持恭敬,即便是旅者進入了窩棚,他們依然站在外面靜靜等待。
旅者彎著腰鉆入窩棚,以他的身高,不得不低著頭站著。
地面上鋪著一張破舊的地毯,窩棚的角落,一個白衣男子盤腿坐在矮桌前,靠著蓄電池供電的LED燈照明,正在寫著什么。
“你好!尊敬的哈桑先生!”旅者率先打招呼。
白衣男子放下筆,抬起頭來,微弱的燈光下,是一張全球聞名的面孔,哈桑,刺殺了米國總統的男人!
“你好,威廉先生,說實話,你的突然來訪,給我們帶來了緊張的氣氛,你看我的兄弟們,他們擔心你會刺殺我,全都守在門外…”
旅者也盤腿坐下,終于能抬起頭來,迎著微弱的燈光,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龐,看上去并不是典型的西方人的面容,似乎是東西方的混血兒。
“哈桑先生,您會擔心我的刺殺嗎?我雖然也是先天境了,但是比起您來,還是要差了許多。
再說,我們是有共同敵人的,老話說,敵人得敵人,就是朋友嗎?
我是來和您交朋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