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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蘇珊

  從暗艙中救出的小家伙在昏睡了一天后終于醒來了!

  蘇珊·希爾尤姆睜開眼睛看到是一間華麗的臥房,自己躺在一張超級大的床上,身上的被子絲滑柔軟,整個人像是被云朵包裹一般。

  若不是整張床隨著海浪聲有節奏的晃動,蘇珊·希爾尤姆都會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正在天堂享福。

  當然了,按照她的信仰,是沒有所謂天堂的,她們認為亡者的國度只是中轉站,靈魂最終還是要回到現世。

  這自然不是“偽神”的天堂,蘇珊確定自己還活著!

  忽然出現的三個異域風情的漂亮“女神”,卻讓蘇珊重新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女神們的聲音動聽,可惜蘇珊根本不明白她們在說什么。

  探手摸自己有些微涼的頭頂,蘇珊驚覺自己的帽子不見了,披肩的金發披散下來,摸起來是許久沒有的柔順感覺,再一摸自己的身體,臃腫的衣物已經不再,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偏大的柔軟睡衣。

  蘇珊尖叫著坐起,驚恐于自己的秘密被人發覺了,想來臉上的黑色顏料也被洗掉了,一個臟不拉幾的黑人小男孩就這么變成了精致的利比亞阿拉伯女孩。

  終于其中一個漂亮女神說出了蘇珊熟悉的法語:“小家伙,你醒了…”

  “我這是在哪里?你們是誰?”

  經過一番溝通,陳南遙終于安撫了小女孩,三女立即湊在一起商量起來。

  “明天就到班加西了,要不將她放在班加西?畢竟利比亞才是她的祖國…”

  侯春嘉的建議立即被否決。

  陳南遙說道:“不行!剛才我問了,她在利比亞已經沒有親戚了,以現在利比亞的情況,這么一個小丫頭根本活不下去!”

  “到了歐洲也好不到哪去,好多難民小姑娘都成了雛ji…”侯春嘉不認為歐洲就是好地方。

  木妍見兩人吵來吵去沒個結果,憋了一會,終于忍不住說道:“要不就把她留在我們船上吧…”

  陳南遙搖頭,“那艘法國救援船上的怪事,我懷疑就和她有關,這樣一個人放在船上太危險了!”

  木妍地弱弱地說道:“要不…問問不夜吧。”

  侯春嘉撇了撇嘴,“他肯定和你一樣想法的,你們都是心太軟,淹死幾個想要殺我們的家伙,都要猶豫半天…”

  “不一樣的!”木妍忽然找到了理由,“你要是認為那些水手的異常表現是她的原因的話,那不是更應該收留她,要沒她幫忙,我們贏得也不會這么順利。”

  侯春嘉無話可說,只得看向陳南遙。

  陳南遙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吧,我問問她那艘救援船上的異狀是不是她的手段,如果她說實話,就留下來!

  不承認的話,到了班加西就把她趕下船…

  當時我們三個都感覺到了她身上的靈氣,也許是她使用了什么一次性的法寶,睡得那么死,一定是普通人強行催動法寶的副作用。”

  蘇珊不知道那三個漂亮的大姐姐在討論什么,但是肯定和自己有關。

  最終為首的大姐姐用法語向她詢問她在救援船上到底做了什么。

  蘇珊本能地想要否認,阿波菲斯的女祭司們,從五千年前的上下埃及之戰失敗后,就開始隱藏自己,艱難求存,受盡壓迫,悄悄傳承,隱藏阿波菲斯的秘密已經成了她們的本能。

  也許是蘇珊年紀還小,接受作為阿波菲斯女祭司的教育僅僅三年,還并不知道世間險惡,亦或是那個短發的大姐姐真摯的眼神讓她莫名感到安全…

  無論如何,蘇珊還是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告知了三女。

  “…阿波菲斯魔杖已經用掉了,我用它激發了那些壞人心底的惡,并且給他們帶來了厄運…我想我能出現在這里,就說明他們的結局一定非常不幸,媽媽的仇應該報了吧…”

  蘇珊交代了一切,現在輪到三女決斷了。

  聽了陳南遙的翻譯,木妍先做出了決斷,“留下她吧!”

  陳南遙和侯春嘉還在猶疑,門口傳來了侯不夜的聲音,“問問她,阿波菲斯的女祭司到底是什么?我想,她在昏迷的時候念叨的就是‘Apophis’,我剛才查了,那是古埃及人的神靈,一個阿拉伯丫頭怎么會信仰古埃及的神靈呢?”

  侯不夜恰恰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第四個俊美的東方人出現,讓蘇珊暗中猜測,救了自己的到底是一群什么樣的人呢?

  他們每個人都美麗、強大,帶給她極大的壓迫感。

  這種威壓似乎來自靈魂深處對強者的敬畏,尤其是最后出現的俊美男子,讓她非常不安。

  遲疑之后,蘇珊還是將自己信仰和力量的來源全盤托出…

  五千年前,尼羅河流域被兩個神靈統治,上游歸屬荷魯斯神,下游則是阿波菲斯神的領域。

  靈氣的減少使得神靈紛紛離開人間,阿波菲斯最早一批躲入小世界的神,留下的信徒自然無法抵御來自上游的荷魯斯信徒的攻擊,最終上下埃及統一,阿波菲斯成了統御冥界的神,被恐懼和厭棄,他的追隨者只能隱藏自己,等待神的回歸。

  然而直到埃及滅亡,阿波菲斯神還是沒有回來。

  一部分信徒向西遷移,最后和當地人形成了新的民族努米底亞人,后來這些善于騎馬的游牧民又被稱為柏柏爾人。

  無論如何變遷,對阿波菲斯的信仰都藏在柏柏爾人對祖先祭祀的傳統中,只有地位最高的祭司才知道他們真實的信仰是來自尼羅河三角洲的阿波菲斯神,即便后來柏柏爾人被某教征服,還是悄悄流傳下了他們的傳統,即便柏柏爾人幾經變遷成了現在的利比亞阿拉伯人。

  按照蘇珊的說法,在她母親死后,她可能是世上最后一個阿波菲斯神的女祭司了。

  而船上的異變,就是阿波菲斯神對她的祈禱作出的回饋,甚至她相信,被這些漂亮的東方人救下來,也是阿波菲斯神的恩賜。

  “留下她吧!”侯不夜表明自己的態度,“沒了那個魔杖,她其實就是一個剛啟靈明心的小修士,而且還對我們感恩戴德,有什么好怕得呢…”

  陳南遙和侯春嘉也不再反對,于是伯納黛特號新增了一個叫蘇珊的利比亞小姑娘。

  由于擔心法蘭西黑幫的所謂“盟友”,伯納黛特號避開了馬耳他和意大利的港口,沿著北非海岸一路向東,連希臘都不去了,準備直接駛向南塞浦路斯的萊梅索斯港。

  班加西、德爾納、馬特魯,一直到亞歷山大港,一路平安,大家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這里已經遠離了歐洲黑幫聯盟的勢力范圍,算是安全了吧。

  “船長”侯不夜決定在亞歷山大港休息一天,休整完畢后,直接前往萊梅索斯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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