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龍看著另一邊打的熱火朝天的苗疆三杰與靳鉛華,看向俏如來:“你不出手嗎?”
“你不出手,我為什么要出手!”
俏如來也奔著和平解決,能拖住角龍,那就拖住好了,不一定要動手,至于魔世局勢,越是混亂越是好。
“那我便離開了!希望所謂的苗疆三杰能剩過所謂的神吧!”
角龍快速退走,前往任孤沉離開的方向而去,殺神需要有神力,耗盡任孤沉神力就夠了!
俏如來看著離開的角龍,有些頭疼,摸不清角龍的想法,你可以猜透智者的行為,但是你猜不透行事混亂的人的行為,無厘頭的行為,上一秒還熱情萬丈,下一秒卻冷若冰霜,隨即俏如來不在關注角龍,而是關注起戰局。
角龍早在一幫人離去之時便有心感應著,此時大致方向還是知道的。
在角龍尋找任孤沉之時,奔逃的一行人遇到了慕容府之人,任孤沉為教宗的玄武真道率教眾殺了慕容煙雨,這筆賬慕容府豈會不報,此時正是墻推眾人倒之時,正是任孤沉落魄之時,不乘此時報仇更待何時?
知道結果的角龍,等在任孤沉的必經之路。
“是你!”
任孤沉看著攔在自己眼前之人,或者說是魔。
任孤沉感受著遠處的戰場,如今神力不足,自然是不想浪費在無關之人身上,而想要角龍退去,就要看角龍目的了。
“你來此阻攔我做什么?”
“你想殺靳鉛華?那可是你唯一的族親啊!”
角龍看著任孤沉玩味道,時間站在自己這邊,自己可不需要著急。
“別說什么冠道堂皇的話,她剛剛可是差點殺了我,我為什么不能去殺了她!”
任孤沉語言冰冷道,至于真實目的重要嗎?順著敵人的思路走就行了,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擺脫角龍。
“我很難想象,明明你很討厭俏如來,卻還要幫助俏如來,為什么?就是因為所謂的大義嗎?可是不是應該是各自只掃門前雪嗎?”
角龍很不明白任孤沉的選擇,就算角龍這一世變成人族,也不會強行出手,一波接一波的劫難,累死也不行啊。
“所以我是人,你是魔!”
任孤沉冷然道,縱然此時有傷在身,任孤沉并不怯場與角龍,大不了就是一死,對于還要赴慕容府之約的任孤沉來說,死亡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神力的強大,沒有人比任孤沉清晰,自己的神力必須留著應對靳鉛華,而不是浪費。
“救走風鈴一刀聲的人就是你吧!”
“你來討人情?”
角龍自然明白任孤沉此話的意思,任孤沉給角龍面子,放走了風鈴一刀聲,如今用這個人情換取角龍不攔路。
“你可知道,我的人情有多貴?日后就算是……”
角龍沒有再說什么,日后,畫餅,從來不是自己的作風,人情必須還,角龍從來沒有欠過別人什么東西。讓開了位置,原本準備消耗任孤沉神力,浪費一招的,如今任孤沉要求還人情,角龍倒是不好過于逼迫了,畢竟角龍要臉啊。
任孤沉不言不語,一步步趕往戰場,角龍只得感嘆到:萬般不由人啊!
因果牽扯之下,任孤沉還是轉來了。
“苗疆三杰加上你,對付靳鉛華,一個不懂武功的女人,你們這也算的上欺負孤寡婦人了!”
任孤沉身形微微一滯,卻又踏步前行,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靳鉛華,多么和平,多么受人敬愛的教宗,最后落得如此下場,你說怪誰了?若是沒有人探究風云碑,結果何至于此!”
角龍在摸黑俏如來,但是這也是事實,教宗走上這一條路,何嘗不是俏如來逼迫的,如果沒有墨家追究風云碑的來歷,豈會走到這一步,但是因果牽連之下,也未嘗不是注定如此,這就是命運吧!
角龍望了望天空,什么時候自己的因果會找上來了?也許那時候便是自己隕落的時刻吧?所以要變強的速度快一點,能打破那些因果網,打贏所有找上門來的敵人,也算是逆天改命了!
靳鉛華還是要救的,只是只能賭時光回溯能救的了她了,也就是在靳鉛華敗北之后搶人了,在這之前,沒有魔能面對俏如來的止戈流之后還有余力應付苗疆三杰。
角龍跟在任孤沉后面,任孤沉向后看了看角龍,并沒有理會,而角龍在思索,如果任孤沉沒有返回,俏如來的后手是什么要知道,俏如來從來沒有預算任孤沉會返回,畢竟任孤沉與他之間的矛盾可是從來不少,也許俏如來測算過人心,但是絕對不會賭人心,所以他的后手會是什么?
苗疆三杰之后,還有和人能擋住靳鉛華?史艷文回來了?劇情安排史艷文在尋找雪山銀燕,但是誰又說的準了?除了史艷文還有誰?蒼狼?別小樓,李劍詩?
角龍揉了揉眉心,太多高手了,越想越多,索性不在想了,想來帶一個將死的靳鉛華,對方大概率不會阻止。
角龍與任孤沉趕到現場,劇情入原劇情一樣,角龍在論道時當誤的時間,與阻攔任孤沉的時間幾乎一致。
角龍看著這恰好的劇情,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天意,或許這就是天故意,所以縱然自己在其中,也只是做了免費的工具人?角龍不由的想起了立花雷藏,該死之人自己能不能救下來了?
立花雷藏按道理,不應該死的這么快,應該比原著死的更晚才對,至于朧三郎,回歸妖界了,不出來霍亂天下,死不死似乎沒有那么重要了。
也許是角龍多想了,也許一切都是巧合,也許真有天意,只是角龍現在不想考慮太多了,想的越多越是畏手畏腳,不若埋頭前行,走到那里算哪里,只要前行,終究會到終點的,不是嗎?
看著集合苗疆三杰與任孤沉神力的一劍,角龍默默的閉上眼,準備借住失敗的靳鉛華。
而角龍腦海中出現的卻是任孤沉抱著靳鉛華問:“你還能愛人嗎?”
曾經博愛世人的教宗,最后了,還能愛嗎?答案早已了然于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