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
女孩眨了眨眼睛，慢慢露出些胡列娜的標志表情包，狐疑之色。
“喂喂喂，這次我可真沒想什么亂七八糟的！”秦劍的表情很委屈。
看到他這模樣，女孩忽然又想笑。
“你可真是好久好久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了…我都幾乎忘了你最開始要我做你姐姐的樣子…”
她忽然伸手，在秦劍的臉頰上摸了摸。
“啊，就是這種感覺！”
秦劍忽然抬頭道：“我就說那個時候為什么總感覺有人在摸我，原來真是你！”
女孩輕聲一笑：“誰讓你總是說什么都不知道人類互相碰觸是什么感覺，所以我從用靈識滿足了你的愿望。”
秦劍面無表情：“靈識的觸碰怎么可能與現實里一樣，我看你就是想摸我。”
“就像你說的，靈識觸碰又沒什么感覺，那么在意干什么？”女孩微微笑。
秦劍翻白眼：“誰知道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好了，趕緊做正事吧…”
女孩背轉身去：“你要怎么代入感強，自己來吧。”
秦劍看著她銀發垂地的纖細背影，忽然有些緊張。
為什么突然有種侵犯女神的感覺…
“你怎么了？”
發現秦劍久久沒有動作，女孩有些困惑的回頭。
“沒什么…”
秦劍收起異樣的心情，上前兩步，走到她身后，然后伸出雙手從她纖細的小腰旁穿過，腦袋微側，輕靠在她的肩膀上，雙手伸到小腹處，緩緩抱緊…
一時間，有些安靜。
雖然彼此都是意識，但卻都會腦補出現在的感受來，至少對秦劍來說，這和真實的擁抱已經極度接近。
“秦…秦劍…”
女孩聲音忽然從身前傳來：“我…我感覺…有些奇怪…”
秦劍眨了眨眼睛：“哪里奇怪？你不是沒有和誰抱過嗎？這時候應該沒什么感覺吧？”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我確實想象不出擁抱是怎樣的感覺…”
女孩微微側頭，就幾乎與頭擱在她肩膀上的秦劍的臉貼在了一起：“但那種我想象不出的只是真實的接觸，我們現在這樣的親近關系感到的不僅是實際的觸碰，而是…心里的感受…”
她將頭回正，傳來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茫然之色：“難怪那些女人都喜歡被你抱著，這種感覺…真的很…特別…”
“是…”
秦劍抱緊了她，微微側頭，輕嗅她耳邊的清香，低聲道：“擁抱是男女之間最神奇的接觸，它不像輕吻那樣明顯帶著情欲，它更多是象征著親密，所以接吻會膩，做那種事也會膩，但真正相愛的人卻永遠都抱不膩…”
“你這家伙…真不愧是情花…對這種事這么了解…”
她的聲音里忽然就帶了些檸檬味：“女人經歷多了，越來越懂了是嗎？”
秦劍依然抱著她，只是低聲在她耳邊道：“很多時候感情都是不可控的，我天生情感豐富，有的時候我倒也希望自己能鈍感一些，能變得冷漠一些，這樣我就可以輕松與她們分手，只為了神考而追求…”
“如果沒有神考，你還會與她們產生這么多的糾葛嗎？”女孩忽然問道。
秦劍微微一怔，隨后便有些茫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許我不會再那么主動的去招惹她們，但人與人之間的緣法真的說不清楚，誰也不知道沒有神考是不是還會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把我和她們捆綁在一起。”
“你是不是不想我和這么多人有瓜葛？”他忽然問道。
女孩輕輕嗯了一聲，道：“我雖然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喜歡誰又或者愛上誰是什么感覺，但你對我而言，確實是很特殊的那個，我一直希望你可以與我并肩，一起面對將來的敵人。”
“可惜就像你說的，這世界冥冥之中自有它的緣法，無論有沒有神考，興許你都會與這些女人糾纏上…”
她有些低落的道：“那一年，我看你從天而降，看你身上不同于此世的規則漸漸融合，看著你十萬年成長，我以為你我終將并肩，但卻沒想到規則融合之后的自然演化會是這般的，情花本體加上神考規則，就像賦予了你特殊的氣運一般…”
“我會一直與你并肩。”
秦劍忽然認真道：“無論如何，我會在你身旁，不會讓你自己獨自面對將來的困難。”
女孩微微一震，隨后緩緩側頭，與腦袋擱在她肩膀上的秦劍目光對在一起。
太少的人世經歷讓她無法分辨清楚秦劍此刻的眼睛里蘊含的意味，所以她只能低聲問道：“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個嗎？”
秦劍：“…”
但隨后女孩就忍不住搖頭一笑：“沒想到我也會問這么無聊的問題，真是待在你身上吃瓜吃多了…”
她聰慧的頭腦讓她知道，問出這樣的問題只會讓秦劍難受，況且她自己內心里也還只是將他當作同伴而已，又不是伴侶，所以何必問這樣的問題？
至于到底是同伴還是伴侶，至少此刻的她堅定的認為是同伴。
“你是最特殊的那個。”
秦劍忽然開口，讓女孩的身體再度僵住。
“你是最特殊的那個…”
秦劍又重復了一句，眼中的神色很干凈：“我很怕孤寂，我天生就極其需要情感需要親密的，那十萬年的生命是我最痛苦的時光，是小舞，是你，才讓我不那么的孤單…”
他的眼睛里滿是懷念之色：“如果不是你們，那我可能早就瘋了，然后在某次天劫中自取滅亡…”
“你記得嗎？第一次天劫的時候，我險些沒有扛過去，你以為那是我沒有經驗對不對？”
秦劍苦澀一笑：“其實不是的，我當時只是…不想活了而已啊…”
“不是有小兔子陪著你嗎？”女孩忽然道。
秦劍搖了搖頭：“她啊，又不會說話，就只會澆水，磨蹭，撒嬌…我和她根本就沒法真正的交流…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根筋沒搭對，非得給我澆水…”
他喃喃道：“所以，那一年，你第一次和我靈識說話，那時候，那如清泉一般的聲音，對我而言，就像是救贖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