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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血旗

  “西瓊你沒事吧!又來救你啦!”索倫第一時間泡妹子。

  “真是好險啊,這都快到精靈的前哨了吧。真虧你能猜出蟑螂的移動軌跡呢雜…恩…”一只耳由衷佩服。

  “人的心理罷了,逃出生天的時候是最松懈的,好不容易擺脫了追兵,當然會選擇最近的道路過來。”吉爾特倒也不介意,站在扎古的肩膀上,冷冷的遠眺著遠方,被白雪覆蓋的山脊,“不過,還真是好險,就差一點了。”

  山脊上,一隊獨角獸騎兵遠遠望著山坡下怪模怪樣的帝國兵器。

  她們同樣因為具備高機動性,一直監視著面前‘戰斗力最強的帝國軍’夢魘血騎軍團的動向。在發現帝國軍突然開始大規模調動展開的時候,自然也全線散步斥候謹防帝國發動攻勢。

  這一隊斥候,也注意到了扎古和蟑螂的大戰,幾乎就是全程在旁觀。

  “帝國在搞什么鬼,又是想引誘我們交戰的伎倆么。”領隊的隊長也捉摸不透。

  倒是她的坐騎看出了端倪,白鬃金角的上位魔獸向它的契約者傳遞感知。

  “我的伴侶說,那個鐵蟲子很奇怪,能感覺到其中蘊含龐大的魔力,卻又無法把握它的位置。”隊長撫摸著獨角獸的脖頸,向站在雪嶺上的孤獨背影建議道,“只有三個傀儡魔像,周圍也沒有伏兵,不如我們試著出擊,捕獲這些帝國人如何?大法師閣下?”

  精靈的首席大法師尤格,低頭看著山腳下,和吉爾特遠遠得對視。

  “剛才是這小子用了陰謀結界么,太年輕了,這個年紀基力安都還在撿垃圾呢…莫非…”

  騎兵隊長敏銳得察覺這位頂級大法師的意思,“您是說他成長起來,可能會成為我們的威脅?那請允許屬下帶隊,趁著這個良機將他斬殺!”

  尤格冷哼了一聲,“我的意思是你們有那個工夫和這些扁毛畜生廝混在一起,不如找幾個正兒八經的精靈滾床單,多為我們種族生幾個能打的。也省得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親自上陣欺負后輩,至少找點和你們一樣檔次的對手行不行?真特么不要臉,呸!”

  ‘圣潔’兵團的獨角獸騎士們人馬具怒,一個個怒瞪著這古怪別扭的老頭,但又迫于對方的實力,忍氣吞聲不敢多言。

  “哼,果然又是這副欺軟怕硬的德性,孬種。都滾遠點!”尤格沒好氣得一揮袍子,掀起一陣暴風雪,把獨角獸騎士們刮得滿面風雪,眼睛都睜不開,只好狼狽的掉頭遠離。

  而尤格趕走了這些打攪的路人,背著手,晃晃悠悠得往山下走,在雪地里踩出一條細蛇般蜿蜒的腳印,慢騰騰得朝著趴窩的蟑螂走來。

  他根本沒用魔法隱藏自己的行蹤,山下的人自然不會看不見。

  吉爾特依舊立在他定制機體的肩膀上,索倫和西瓊也走出機動要塞,索倫還制止了準備抬起機槍瞄準對方的一只耳,生怕隊友亂開BOSS進入戰斗狀態了。

  畢竟他一眼看到對方的魔力,真的是隨手一個波放過來可以秒全場的等級,頂上中的頂上,要秒他們幾個小子隨手也就秒了,走過來八成是觸發什么劇情。

  果然,走近了一看他還真認識。

  這老頭,耳朵短一點的話,不就是馬廄里和他一起對著吹過好幾瓶的那個老乞丐嗎?

  “又見面了閣下,在下侏儒,您怎么稱呼?”索倫笑容滿面得走上前,穿越嘛,難免遇到些打不過的怪,不要緊,用口遁,不寒摻。

  “我知道我知道,你小子廢話太多了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今天不和你聊,”大法師白了索倫一眼,掃視全場,“哼,又是王血又是混血還有個先鋒軍,你手下還真是什么人都有。

  咳咳,好吧,不管怎么說,既然你真的夠膽,敢按照我們當天的約定親自過來,那么我也愿賭服輸,把名字告訴你了,我是尤格,尤格.代達羅斯。”

  王血和先鋒軍也就罷了,混血是指…

  索倫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西瓊已經跳起來了。

  “首席大法師尤格!等等!初代‘煉金’代達羅斯!”

  尤格意外得看了她一眼,“知道我的名字很正常,連姓氏都知道的人現在倒不多了。”

  “哦,那迷宮是你修的。”索倫后知后覺得反應過來。

  尤格斜著眼掃他。

  西瓊已經激動得連珠炮得開口了,“‘初代煉金’代達羅斯,精靈的大賢者,與米諾斯王國的王后相愛,生下一子,為兒子建立了牢籠和庇護所的代達羅斯迷宮,并為他開發了第一代精靈神體,成為初代的煉金,但是因為不明原因隕落,被神殿刪除了相關記錄,米諾斯王國也被毀滅…”

  她這么一說,索倫也想起這些秘聞舊事,阿努比斯的弟子,那個蛇腦袋都說過,西瓊是怎么…哦,當時她變裝成吉爾特了…

  尤格聳聳肩,“是啊,我因為私情,為米諾斯王國的人類提升魔法體質,被神殿處罰剝奪了‘煉金’的封號,當然那個時候的‘名號’真的只是單純的尊稱罷了,沒什么實際的魔法意義。

  只不過我幫助的王國被毀滅,我的子嗣也被當作魔神封印,恩,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西瓊盯著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尤格反問,“你覺得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索倫想到了熔爐鎮的提姆,想到了第一次見這老頭的地點,于是搶答,“因為他是個精靈中少有的,但確實存在的喜歡人類的怪胎?”

  “…這話題我們不是都聊過一遍了嗎?”尤格有點無語得斜了索倫一眼,扭頭看向扎古,不,看向坐在扎古里戒備著的一只耳,“就是這小子殺了‘無畏’是吧。”

  索倫下意識點點頭,有點不明白西瓊為啥突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而吉爾特跳下來,站在尤格面前攔住他的視線,“閣下,戰場上生死有命,各憑本事,以大欺小不是英雄的作為,反而會辱沒您摯友‘無畏’的名聲。”

  “哼,一個比一個能說…你放心,我答應過了,給你們個機會,等你們真能成長到頂上級的時候再動手,假如你們真的能活到那種時候,我保證不會放過你們的。不過一碼歸一碼,今天不是為了這些私仇來的。”

  尤格扭頭看向還處在迷茫中的索倫,“說吧,先知是哪一個。”

  “呃…先知…先知…”索倫張著嘴,發現自己被夾在懵A和懵C之間。

  艸了,他是不是哪里的劇情跳過了,哪里的支線忘做了,還是任務物品沒打全,到關鍵的時候,劇情進展不下去了怎么整!

  結果偏偏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全場的視線都聚集在索倫臉上,他都能聽到頭頂有嘎——嘎——嘎——的烏鴉叫著飛過去…

  嘎——

  不對!真的有!

  眾人猛抬頭。

  看見一只巨大的渡鴉,破開云層滑了出來,振翅朝著雪地降下來,落到蟑螂背上。

  司寇德背著個小包袱,從渡鴉背上滑下來,索倫趕忙一個公主抱把她接在手里。

  西瓊,“…”

  “喔…真的是渡鴉山的先知…”尤格只看了司寇德一眼就服了,她的雙眼,不再用絲帶纏繞了,變成了明亮透徹的銀色瞳孔,耀眼得好像天上的星辰。

  “司寇德你這就回來啦…”索倫忍不住扭頭看那只烏鴉,這鳥好像他在哪見過…

  經過試煉,司寇德比起之前老是低著頭的靦腆內向,似乎是要大方了些,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朝索倫點點頭,從他懷抱里跳下來,打開那個似乎是有空間魔法的背包,取出一個長方形的大盒子,“好久…恩,又見面了諸位,這是萊卡特閣下,送給你的禮物。”

  什么禮物?

  索倫暫時把目光從那只鳥的身上移開,打開盒子…

  一只耳從扎古座艙爬出來探頭張望,西瓊捂住了嘴,吉爾特的死人臉都第一次變了色,但索倫也沒工夫管他了。

  盒子里放著兩個腦袋,艸,還都是精靈…

  索倫尷尬得朝身邊瞪直了眼的尤格,“呃,不是的,我們沒有惡意的,閣下你聽我解…”

  而精靈的首席大法師蹲下身,“‘禮儀’…‘命運’…”

  “哇…特…法…克…”

  索倫腿一軟就跪了,和大法師尤格一起趴到地上,仔細研究兩個精靈腦袋。

  恩,這魔力實打實的,完全是核心級別,比東方辰星號里那個‘煉金’都要強一點,而‘禮儀’的臉索倫早就見過了,也知道這貨被勇者殺了。可是,可是,可是另一個…

  尤格伸出手,撥開‘命運’的眼簾,眼眶中只有一片空洞,老頭歪著嘴,趴在地上扭頭看司寇德。

  “您是在找‘天命之瞳’嗎?”司寇德眨了眨眼睛,眼眶里的銀色瞳孔,變成了一對閃著銀光的雙瞳,“是的,‘先知的試煉’是我贏了,她輸了。”

  好吧,其實這兩天索倫就在心里猜測,法蘭妮那邊是不是這么個結果了,居然是真的!

  跪了,給大佬跪了…索倫ORZ…

  “…哦,”尤格盤腿坐在地上,看著‘命運’的頭發呆,“喔…謝謝了。”

  索倫趴在他旁邊,警惕得看了他一眼,“啊,啊?你不發飆就算了居然還謝謝?”

  “傻嗎!你以為是誰剝奪他的封號滅掉米諾斯的!”西瓊一時也情緒激動。

  哦,哦——!難怪了!難怪阿努比斯的弟子知道的這么清楚!他們之前也是和‘命運’的使徒聯系的…

  尤格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又緩緩搖頭,“真是想不到,‘命運’那個臭婊子,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神術還能看到未來,難對付得不得了,我這么多年都拿她沒轍,居然會這么莫名其妙得死在你的手里…”

  “不,不是我,是萊卡特閣下。他向我占卜,誰該為法蘭妮的悲劇負責,在哪里,長什么樣。”司寇德謙卑得合起雙手,“我僅僅是回應了他的請求,為他指引了‘命運’的方向而已。”

  索倫和尤格一齊歪著嘴,扭著臉,抬著頭仰視她。

  “呃…好吧…不管怎么說,‘命運’死了…”

  眾人還在緩和情緒。

  尤格低頭看著‘命運’的腦袋,“真是,真是有點嚇人了…你是渡鴉山的學徒,所以知道的吧,她雖然是‘命運’但其實是‘第二代先知’吧?”

  司寇德點點頭,“姐姐曾經看到過,‘命運’不滿‘初代先知’把頭銜和渡鴉山的傳承傳給人類,于是屠戮了同門,竊奪了‘命運’的頭銜,但是…”

  尤格點點頭,“‘初代先知’是我的朋友,她大概早看到后面的事了吧,但先知嘛,你知道的,神神叨叨的,藏著掖著就是不到時候不肯說。說出來就不靈了什么的…

  唉,總之初代委托我,帶一個剛出生的人類嬰兒逃跑,大概是你們家的先祖吧,還說什么在歷險中,我能找到自己的真愛?

  呵,找是找到了,可米諾斯的人也被牽連,讓這臭婊子殺光了。這都什么事兒啊…”

  唉,這老頭也挺苦的啊,索倫拍拍尤格的肩膀,朋友死了,老婆死了,兒子死了,現在連仇人也死了…不對!算起來老子也是他仇人了啊!

  “…那接下來會怎么樣?命運已經死了…”索倫小心謹慎得問道。

  尤格看看索倫,“我明白了,你答應的條件全部兌現了,那么我也兌現我的承諾。”

  啥…不是,你們別用一臉佩服的表情看著我啊!老子也和你們一樣無知啊!

  尤格抬頭看向司寇德,鄭重得說道,“當世唯一的先知,請為我指名命運的方向,我想盡可能庇護精靈的族人,讓他們有一條活路可走。請告訴我該怎么辦。”

  司寇德點點頭,“我聽到了,我也看到了,他會幫助你的。”

  當然的,司寇德指的是索倫。

  尤格聳聳肩,“我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會是這種答案。好吧閣下,你有什么提案就說吧,如果真的能指明精靈一族的道路,我會考慮和你結盟的。”

  “等等等一下,不好意思我有點跟不上。”一只耳愁眉苦臉的舉起手,指著尤格,“這家伙是個精靈吧?人類和精靈,難道不是敵人嗎?怎么又結盟了?”

  于是視線又一次匯聚到索倫身上。

  這次索倫也若有所悟,“…我們兩個種族的全面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依然不能放棄和平共存的希望。

  這個世界上有著正直的精靈,也有著卑鄙的人類,一面倒的清算和屠殺只能孕育仇恨,源頭上的問題卻得不到解決。就好像一個勁的從火場中救人,卻沒有真正的撲滅火源一樣。

  你或許可以暫時得,依靠暴力強硬得抹殺一切威脅,但習慣于這種捷徑,也會等到更大的暴力來終結你的一切。這就是逝去的命運給我們的教訓。

  這個世界,終究是講究報應的,沒有什么偶然,有的,只是過去結下的因果。

  尤格大法師,你給了渡鴉山的遺脈一個機會,也給了米諾斯人一個機會,是你當時的選擇,導致了今天的結果。那我也會報答你對人類伸出的援手,給精靈種族,留一線生機。

  現在去集結和你志同道合的,愿意與人類和平共存的精靈,去沙之國的艾阿里系吧。我答應了,和你們共存!

  至于其他不愿意的…那不愿意就算了。”

  “哼,你倒是很會說大話,說的好像真的能贏一樣,不過,也不一定是大話,”尤格看看身邊的扎古和蟑螂,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初代曾經和我說,有一天我失去摯友的時候,去大醉一場,那個給我帶來一瓶酒的人,會指引我改變精靈種族的命運。

  想不到,馬廄里請我喝酒的會是你…

  唉,我一直討厭命運這樣的先知,期望她們的預言落空,可結果一次錯誤都沒有…希望這個預言,也不要錯…艾阿里系嗎,好吧,也夠久的了,可以歸鄉看看了…”

  他又掃視了一眼全場,這些年青的,即將改變命運,不,已經改變了命運的少年少女的面孔,輕聲得嘆息,猛得化作一道雷光,霹入蒼穹中,閃爍著消失在天邊了。

  索倫若有所思得看著尤格遠去的電光。

  而司寇德突然開始大口喘息著蹲了下來,全身都在發抖,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

  “喂司寇德!你怎么了!”索倫嚇了一跳,趕忙湊上去。

  “抱,抱歉,太,太嚇人了,我第一次騙人,一想到可能被識破,就嚇得胃疼…”司寇德瑟瑟發抖。

  “騙,騙人?”眾人完全陷入懵逼狀態了。

  司寇德苦笑,“初代先知真是厲害,連那瓶酒都能看到,這時間跨度,真的比我還厲害,難怪我和‘命運’都看不到和尤格有關的靈光。是被她保護住了呀…還有,‘命運的試煉’還沒結束呢,因為她大概還沒死。”

  索倫看看地上的腦袋,已經麻木了。

  倒是西瓊已經反應過來了,“因為‘命運’不僅是先知,還是個神了!由于二代神體的特性,所以她依然有機會以‘命運試煉’的形式重生是吧?”

  司寇德點點頭,“我只能做這么多了,實際上改變的已經太多了,到現在這個時間點,原本已經死了卻活下來的人太多,我過去所知的未來,恐怕已經沒什么參考價值,從此以后真的就是未知的未來了。沒有靈光閃現的話,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十二年吧,先知的試煉至少要在十二年中完成十二次準確的預言。

  所以最少十二年后,就會有新的預言者,具備足夠的資格,啟動‘命運的試煉’,繼承她的神奇復活了。到時候,就會有一場新的‘先知試煉’在等著我吧?但是在這段時間里,精靈一方都沒人能像‘命運’那樣,預知,干擾未來了。”

  吉爾特點點頭,看向他的扎古,“十二年,而最早五年后就會開戰了,也就是說至少這次精靈同盟對帝國發動的大決戰期間,大家是全憑自己本事,精靈方不會再有一個先知在旁邊出謀劃策的作弊了。

  呵,難怪挑這個時候發動戰爭,連‘命運’都死了,大概神殿那邊的權力平衡已經完全失控了吧。‘正義’這樣主戰派的戰神,一定是想抓住這個機會證明,自己不是一個需要先知指導自己到底該做什么的傀儡。”

  一只耳咳嗽兩聲,“但我們會有一個。”

  索倫一攤手,“我還巴不得開全圖呢,它們都作弊了那么久,偶爾也得讓我們爽兩把是不是。”

  司寇德不好意思得沖索倫笑笑,“我得先回家了,姐姐們等我都等急了,如果有關于未來的靈光,我會寫信告訴你的。”

  她不好意思得朝眾人鞠躬,跑向一旁的渡鴉,被渡鴉拍拍翅膀扇出的清風裹起,卷到背上坐好,揮著手,很快騎著渡鴉消失在天邊了。

  “啊!那只鳥!我說這個背影我認得!嘖,原來如此…算了,一塊蛋糕罷了…”

  索倫一扭頭,看到西瓊瞪著自己,“干,干嘛…”

  “你去馬廄喝酒了?”

  哎喲喂…西瓊喲…咱們在討論人類與精靈,先知與命運,戰爭與和平,這么宏大而氣勢磅礴的問題都吸引不了你,你居然關注咱是不是去馬廄喝酒了?

  索倫扭頭一看,一只耳和吉爾特刷得鉆到扎古里去了。只能心里怒罵一聲不仗義,堆著笑臉,順手一摸懷里,摸到了一只耳給的餅干,立刻拿出來獻禮。

  “一丟丟啦,就和那老頭喝的,你信我啊,嘗嘗這個唄,精靈的蜂蜜餅干,可甜了,我專門為你找的。”

  西瓊翻了他一個白眼,剛想說什么,突然臉色一變,接過他手里的紅布裹著的餅干,一把扯開!

  “呃,你別生氣啊…怎么了…”

  “咦?師傅不是說這戰旗,上次騎士團慘敗的時候已經丟了么?氣的首相把蘭卡斯特家的大團長都撤了…你從哪里找回來的?”

  “‘勝利’的神殿…等等,你說這破布是什么?”

  西瓊把鮮紅的包袱一抖,血紅的旗幟在寒風中飄揚,在蒼茫的白色大地上,仿佛點起了一道鮮紅的星火。

  “什么破布!是血騎軍的血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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