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引起南隴侯他們的懷疑,項雨甚至都沒有提前進入蒼坤上人的洞府,而是選擇了在洞府之外埋伏他們。
在溫夫人研制的匿息符的幫助下,項雨成功避開了南隴侯六人的神識感知,趁其不備布下了大庚劍陣,這才順利將他們一舉殲滅。
在劍氣金絲的包裹之下,南隴侯六人的元嬰根本動彈不得,全都被項雨收入到了虛圈中。
項雨將南隴侯他們的元嬰收好后,也并沒有急著進入蒼坤上人的洞府,而是不緊不慢的收刮起了掉落的戰利品。
因為項雨在擊殺南隴侯他們的時候,特意讓劍氣金絲的攻擊避開了他們身上的儲物袋,所以除了幾件法寶和古寶被切成碎片以外,他們的儲物袋倒是完好無損的保存了下來。
等到項雨美滋滋的將南隴他們儲物袋里的寶物清點了一番后,南隴侯六人的元嬰也被徹底轉化成了破面,他這才將云逸真人和南隴侯給召喚了出來。
“去打開外圍的禁制吧!”
“屬下遵命!”
隨著項雨一聲令下,南隴侯和云逸真人連忙走到石山前方,兩人手中分別拿著一桿開山旗,嘴里同時念起了開山咒語。
“嗡嗡嗡…”
只見南隴侯二人手中的開山旗,同時發出一陣嗡鳴聲,緊跟著化作兩道白光脫手而出,沒入到了高達數百丈的石山中。
“轟隆隆…”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忽然響起,緊跟著項雨腳下的大地開始劇烈震動了起來,整座石山從山峰頂部到山底之間,豎直的裂開了一條細細裂縫,很快便裂開了一道寬約十余丈的巨大裂縫。
與此同時,在巨大裂縫的中央,一個直通地下的青石臺階,也展現在了項雨的面前。
“我們走!”
項雨見狀,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南隴侯他們走進了地下通道中。
“轟隆隆…”
就在項雨他們進入地下通道不久后,被分開的兩半石山再次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竟然緩緩移動重新融合了起來。
還沒有等項雨出聲詢問,聽到動靜的南隴侯便滿臉恭敬地解釋道:“主人,這是外圍的禁制自行啟動,將石山再次彌合起來了,待會我們出去的時候,只需要再施展一次開山咒就可以了,不用擔心被困在此地。”
“如此便好。”
項雨微微頷首,與南隴侯二人又往下行走了近百丈深,這才走出了狹長陰冷的地下通道,來到了一個奇異的大廳里面。
這個大廳長寬足有數十丈之大,四周的墻壁上藍光閃閃,通體晶瑩剔透,外表看上去就像是用巨大的玉石雕琢而成一樣。
只不過當項雨的神識掃到這些墻壁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神識直接被反彈了回來,顯然上面被布下了很強的禁制。
南隴侯見狀,連忙出聲解釋道:“主人,這上面的禁制乃是上古早已失傳的“太妙神禁”,想要破除此禁制要么就是用蠻力將其慢慢消磨,要么就是找其他神識強大的修士聯手破禁,所以屬下才會找其他元嬰期修士前來聯手破禁。”
“嗡嗡嗡…”
項雨聞言,直接取出裝有噬金蟲的靈獸袋,數十萬只噬金蟲形成金銀兩色的云朵向著面前的晶壁飛了過去,然后瘋狂啃食起了墻壁上的藍色晶體。
“咔吱咔吱…”
伴隨著一陣連綿不絕的啃食聲響起,堅硬無比的晶壁之上很快便被啃出了一個大洞。
當晶壁被噬金蟲啃出一個大洞后,整個‘太妙神禁’也隨之崩潰,四周墻壁上的藍色晶壁緩緩潰散消失,顯露出了大廳本來的模樣。
此時的大廳墻壁已經變成了普通的青石墻壁,而其中一面墻壁上還鑲嵌著一扇高約七八丈,寬有三四丈的石門。
南隴侯和云逸真人見狀,連忙快步走到墻壁前推開了石門,充當起了探路先鋒。
當項雨跟著南隴侯他們穿過石門后,入目的卻是另一個大上數倍的大廳,而且在大廳里還建造著一個白玉閣樓。
此閣樓通體用晶瑩閃爍的白玉雕刻而成,高十余丈,雖然只有兩層,但精致異常,閣樓大門上方還雕刻著“玉磯閣”三個大字。
在玉磯閣的前方,擺著一個烏黑發黃的陳舊供桌,上面供奉著一副長約數尺的銀白色卷軸,上面還散發著淡淡銀光。
“嗖!”
項雨見狀,屈指一彈,一團青光頓時落在卷軸之上,銀白色卷軸驟然騰空而起,懸浮在半空中展了開來。
隨著銀色卷軸的展開,一副背負長劍,仰天而望的儒生背影圖出現在了項雨的視線中。
“果然有古怪。”
項雨望著這副疑似蒼坤上人的背影圖,劍眉微微一皺,雙眼中閃過一道藍光,心中不由得一陣冷笑。
“嗖!”
只見項雨抬起右手一揮,銀色卷軸頓時飛落到了他的手中,然后被他直接收入到了虛圈里面。
就在項雨將銀色卷軸收入虛圈后,卷軸上原本仰天而望的儒生卻緩緩轉過了頭,臉上露出了陰謀得逞的壞笑,喃喃自語道:“五千年了,總算是有人來了,桀桀桀…”
“沙沙沙…”
只不過就在中年儒生偷笑的時候,無數的白沙忽然沖天而起,將整個銀色卷軸團團包裹住,然后源源不斷的鉆進了銀色卷軸當中。
“這是什么東西?不,不…”
在中年儒生驚慌失措的大叫聲中,無數的白沙就像是海水一樣將其徹底淹沒,強行將其轉化成了破面。
項雨用神識觀察到中年儒生被轉化成破面的場景,忍不住冷笑道:“還想在我面前蒙混過關,正當我這對通靈之目是擺設啊?老子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雖然中年儒生剛才偽裝的很好,但是在項雨通靈之目的觀察下,他卻瞬間看破了中年儒生的真身,發現他不僅是一個獨立的元神,而且還是長著雙頭四臂的古魔元神。
原本項雨是打算故意露出破綻,引誘古魔元神對自己進行奪舍的,不過也許是因為忌憚大廳里南隴侯和云逸真人的緣故,他并沒有對項雨進行奪舍,反而偽裝成了一副普通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