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雨微微頷首道:“既然你已經安排好了,那我們今晚就到米特爾家族暫住吧!”
在場的其他人聞言,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由于項雨在海波東心中的地位被無限拔高,所以他在介紹項雨的時候,難免會做出一些美化加工,順便再自己腦補一番。
而加刑天他們聽完海波東的介紹之后,更是已經認定項雨乃是一名斗尊強者。
原本加刑天可是準備邀請項雨到皇宮暫住的,沒想到海波東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一上來就邀請項雨去米特爾家族暫住了。
“見過項先生,老朽加刑天乃是加瑪帝國皇室守護者,恭喜先生通過六品煉藥師考核,此乃加瑪帝國一大幸事。”
加刑天也沒有放棄交好項雨的打算,快步走到項雨的面前拱手道:“如果先生不嫌棄的話,老朽愿意讓加瑪帝國皇室為先生舉辦一場慶祝會,慶賀先生通過六品煉藥師考核,成為加瑪帝國的第二名六品煉藥師。”
項雨聽到加刑天的話,下意識的反問道:“你們這里通過六品煉藥師考核還需要慶賀嗎?”
倒不是項雨有意在加刑天他們面前裝逼,而是因為他從藥塵接收到的煉藥記憶當中,通常只有通過七品煉藥師考核之后,煉藥師才會大張旗鼓的舉辦慶祝會。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話,不由得一陣無語,怎么感覺在項雨的口中,六品煉藥師就一文不值呢?
“老爺,您有所不知,在您到來之前,整個加瑪帝國就只有一名六品煉藥師,所以加老頭難免會有些激動。”
海波東率先回過神來,先是朝項雨解釋了一番,然后才有些不滿的對加刑天說道:“加老頭,你可不要把我家老爺跟古河那家伙相提并論,古河那家伙是六品煉藥師,那是因為他只有六品煉藥師的水準。
而我家老爺之所以是六品煉藥師,那是因為加瑪帝國最多只能認證六品煉藥師,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項先…”
正當加刑天準備出聲解釋的時候,海波東卻又話鋒一轉道:“不過話說回來,正所謂‘入鄉隨俗’。老爺,要不老奴還是讓騰山幫您舉辦一場慶祝會吧?也好讓您的威名傳遍加瑪帝國,如此一來,就算仙兒小姐她們以后在加瑪帝國遇到了麻煩,想必也更容易解決。”
項雨微微頷首道:“此言有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按你說的來辦吧!”
“老爺放心,老奴肯定將此事辦的妥妥的。”
加刑天他們見到海波東那副十足的狗腿子模樣,忍不住心中暗罵道:“臭不要臉的老東西!”
海波東這貨也太損了,自己吃肉也就算了,竟然連口湯都不打算分給加刑天他們。
自從小醫仙跟著項雨從煉丹室走出來以后,她便一直在盯著納蘭桀看,那種奇怪的目光將納蘭桀這位斗王強者都看得一陣發毛,終于忍不住出聲問道:“姑娘,你一直盯著老夫看,請問是老夫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小醫仙柳眉一蹙,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中毒了,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劇毒。”
“姑娘慧眼,在一年多以前,老夫曾經遇到過一條劇毒無比的五階魔獸烙鐵毒印莽。雖然最后僥幸將之擊殺,但是卻也不小心中了它的烙毒。”
納蘭桀聞言,先是朝小醫仙恭維了一句,然后轉身朝項雨行了一禮道:“項先生,老朽在中了烙毒之后,便第一時間請丹王古河幫我看過了,不過他也沒有能力幫我清除體內的毒素。
老朽知道先生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如果您能夠幫我清除體內的毒素,納蘭家必然銘記先生大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醫仙聽到‘納蘭家’這三個字,娥眉一挑,道:“老先生,你跟納蘭嫣然是什么關系?”
“回姑娘的話,老夫納蘭桀,納蘭嫣然乃是老夫的親生孫女。”納蘭桀有求于人,語氣自然也是十分恭敬。
項雨聞言,則是故作一副驚訝的表情道:“原來你是嫣然那丫頭的爺爺,既然如此的話,那本座倒是不好見死不救了。”
“聽先生的話,莫非認識我家嫣然?”
“怎么?難道那丫頭沒有跟你們提起過我這個義父?”
納蘭桀雙眼猛然瞪大,滿臉不敢置信的叫道:“莫非您就是嫣然在烏坦城新認的義父,項雨項先生?!”
由于納蘭桀是在加刑天后面趕過來的,所以他并沒有聽到海波東說起項雨的全名,只知道剛才煉制出六品丹藥的人姓項,大家都尊稱他為項先生。
其實以納蘭桀的智商,他早就應該猜到海波東他們口中的項先生,就是納蘭嫣然新認的義父項雨。
只不過海波東將項雨吹的太過牛逼,搞得在場的眾人都認定他是一名斗尊強者。
而納蘭桀一直認為納蘭嫣然新認的義父,只是一名斗宗強者,所以他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可能性。
項雨見到納蘭桀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笑著說道:“看來那丫頭跟你們提起過我了。”
“還請項先生恕老朽眼拙,竟然沒有能夠第一時間認出您。”
此時的納蘭桀就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了一樣,滿臉抑制不住的喜悅之色,不過他一想到項雨是‘斗尊’強者,卻仍然不敢有絲毫不敬。
“無妨,不知者無罪。”
項雨笑著擺了擺手,然后伸手抓住納蘭桀的手腕道:“這烙毒在我的眼中雖然算不上什么?不過對于斗王來說的確威脅不小,今日既然碰到了,那就順手幫你拔除吧!”
“滋滋滋…”
項雨話落,先是運轉《天霜拳》在手掌四周凝聚了一團寒氣,緊跟著又催動斗氣將其融化成了清水,在手掌周圍凝聚成了一顆臉盆大小的水球。
“嗖嗖嗖…”
當水球凝聚成型后,項雨緊接著施展出《細患抽出之術》,控制住部分清水和斗氣融入到了納蘭桀的體內,將附著在他骨骼上的烙毒給一點點的抽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