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東見到項雨那副玩味的表情,心中不禁一突,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的變換,最終笑著說道:“客人果然是好眼力,老朽手中的確還有一塊殘圖。”
在項雨有些詫異的目光中,海波東竟然直接將手里剩下的另一塊殘圖取了出來,然后有些討好的賠笑道:“這兩塊地圖殘圖就算客人一百金幣好了。”
海波東之所以會直接將殘圖賣給項雨,主要還是因為他看到了項雨胸前佩戴的四品煉藥師徽章。
雖然煉藥師的品級并不代表修為,但是一名四品煉藥師的實力卻也不會遜色于斗靈強者,而且其號召力也要遠超尋常斗靈。
如今的海波東修為大損,頂多只能發揮出斗靈級別的實力,他可不想為了一塊不知作用的地圖殘片,得罪一名四品煉藥師。
否則萬一鬧出了太大的動靜,讓海波東曾經的仇敵發現他修為大損,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要不是因為擔心自己實力大損的事情被那些仇家知道,海波東也不會在漠城隱居多年,早就返回特米爾家族當他的太上長老,借助整個家族的力量想辦法恢復自己的修為了。
等到項雨伸手接過兩塊殘圖,將一百枚金幣交給海波東之后,他突然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搖了搖頭道:“沒想到這兩塊殘圖的價格這么便宜,我還以為你會請我幫你解除身上的封印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
海波東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暗自調動起了自己體內的斗氣,做好了隨時發出雷霆一擊的準備。
“本座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解除你身上的封印?”
海波東臉色微變,有些期待的問道:“難道你有辦法解除我身上的封印?”
“對于斗皇來說,你身上的封印的確很麻煩,不過對于本座來說,這小小的封印還算不上麻煩。”
項雨注意到海波東期待的神色,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雙手負于身后,整個人緩緩騰空而起,就這么懸浮在了半空中。
“憑空而立?!”
海波東見到項雨竟然沒有凝聚斗氣雙翼,就這么憑空站在了半空中,瞳孔驟然一縮,心中下意識的將其當成了斗宗強者。
在海波東下意識的將項雨當成斗宗強者后,他心中的疑惑也瞬間解開了。
如果項雨是一名斗宗強者的話,那么能夠感知到他體內封印的存在倒也很正常,同時海波東的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激動了起來。
正如項雨所說,海波東體內的封印對于斗皇強者來說的確很麻煩,可是對于斗宗強者來說,這種封印卻并不難解。
只不過加瑪帝國明面上根本就不存在斗宗強者,而且海波東本身也只是一名斗皇,就算遇到了斗宗強者,他也沒有資格請斗宗強者幫他解除身上的封印。
這些年來海波東為了解除自己的體內的封印,倒是也想辦法收集到了一個名為‘破厄丹’的六品丹方。
只可惜想要煉制‘破厄丹’的前提條件,就是必須要掌握異火的煉藥師才能煉制,而異火的稀有程度甚至還要超過斗宗強者。
海波東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滿臉鄭重地拱手道:“如果先生能夠幫助老朽解除身上的封印,老朽必不會忘了先生的大恩。”
項雨擺了擺手道:“行了!這種場面話就不必多說了,想必你也猜出本座并非加瑪帝國之人了。
本座最喜歡的就是在大陸之上四處游歷,此次初來加瑪帝國,麾下倒是缺幾個可用之人。
如果你真的想要解除身上的封印,那就充當本座十年的仆人,十年后本座還你自由自身如何?”
海波東聞言,心中暗自思忖了起來,臉色也開始變的有些糾結了起來。
雖然海波東的確很想要解除自己身上的封印,但是卻不想用自己的自由來換。
畢竟海波東好歹也是特米爾家族的太上長老,在加瑪帝國更是赫赫有名的冰皇,怎么能夠當其他人的仆人呢?
小醫仙見到海波東那副糾結的表情,忍不住撇了撇嘴道:“這有什么好糾結的?以我義父的實力,如果他想要收仆人的話,有的是人想要認他為主。
而且就算你在這里再隱居十年,也未必有辦法驅除你身上的封印,還不如用十年的仆人身份,換取以后半輩子的逍遙快活。
更何況如果你在這十年的時間里,能夠獲得我義父的看重,說不定我義父還能指點你一下,讓你將來有機會突破斗宗。”
海波東聽到小醫仙的話,心中也暗自贊同的點了點頭,朝項雨單膝跪地行禮道:“老奴海波東拜見主人!”
“我不太喜歡主人這個稱呼,你以后還是叫我老爺吧!”
海波東恭敬道:“是,老爺。”
“很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座的管家了。”
項雨見狀,微微頷首,自我介紹道:“對了,本座姓項,單名一個雨字。她叫小醫仙,是本座新收的義女,你以后稱呼她為小姐就可以了。”
海波東聞言,連忙朝小醫仙行禮道:“老奴見過小姐。”
“海老,不必多禮。”
雖然海波東已經認項雨為主了,但是他好歹也是一名斗皇強者,小醫仙可不會真的把他當成普通的奴仆一樣對待,對他還是保持一定的尊重的。
“好了,本座這就為你解除身上的封印,你盤膝坐下吧!”
“老奴遵命。”
海波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急忙就地而坐。
在小醫仙好奇的目光中,只見項雨將右手按在了海波東的后背上,然后取出一瓶清水倒在了右手上。
“嘩啦啦…”
讓小醫仙感到驚訝的是,那些倒在項雨右手之上的清水并沒有落地,而是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包裹,凝聚成了一個臉盆大小的水球。
“滋滋滋…”
隨著項雨催動斗氣施展出《細患抽出之術》,一絲絲幽青色的能量緩緩從海波東的體內抽離了出來,將整顆水球都染成了幽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