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
霍湫幫書癡姑娘完善,她那點小心思,就想騙過堂堂書院天下行走,哪有那么容易,他霍湫絕不好騙。
“什么?”
書癡姑娘微微一愣,她好不容易把這句話說出口,換來的卻是這個答復,霍湫起碼也回句,到底喜不喜歡她啊!
十二先生,我喜歡你......的字。
書癡姑娘好氣,怎么好好的表白,被霍湫搞成喜歡他的字,書癡姑娘臉頰緋紅,起初是因為害羞,現在則是因為氣憤。
“山山,你還要寫什么?”
霍湫一副早已看透一切,別想套路我的表情,書癡姑娘的小套路,怎么可能騙到書院的十二先生,可為什么他有點小激動。
至少書癡喜歡他的字,之前對他態度差,是因為覺得無關緊要嗎?這一點很莫山山,她不就是這種性格嘛。
與花癡不同,花癡是淡漠生命,只在意她在意的人和花,其他人的性命,如同草芥一般卑微,死了就死去,驚不起半分波瀾。
書癡的性格也很冷,不過心很熱,看著生命流逝會痛惜,會感到悲傷,活的有血有肉,這點霍湫很欣賞書癡姑娘。
“莫山山。”
書癡姑娘深吸一口氣,平息掉心中的不忿,站在書桌前并未挪位,沒將筆遞給霍湫,而是等待著什么。
“寫你的名字。”
“嗯,你教我寫。”
這是酌師姐教書癡姑娘的絕招,讓霍湫教書癡姑娘寫字,鐵定得親密接觸,酌師姐為她們家山主操碎了心。
“好。”
霍湫頓了兩秒,發現書癡姑娘沒有讓開的打算,既然她喜歡霍湫的字,那就滿足她最后一個要求,答謝書癡姑娘的招待之情。
書癡姑娘手持毛筆,霍湫輕輕握住她的手,軟軟的仿佛沒有骨頭,柔柔的捏著舒服。
“山山,你仔細感受我的每一筆,還有天地元氣的變化。”
定了定心神,霍湫帶動書癡姑娘落墨,一橫一豎肆意瀟灑,都有富含無上符意,渾然天成。
書癡姑娘與霍湫貼在一起,心跳怦然加速,她似乎還能聽到,霍湫頗快的心跳,十二先生也沒有表面那么平靜嘛。
緊接著,書癡姑娘與霍湫一起融入天地間,天地元氣的分布突然變得格外清晰,他們的每一筆,都會帶動元氣流轉。
這就是十二先生領悟的神符嗎?舉手投足之間,便能引起天地元氣共鳴,甚至有種熾熱之感,隨著她的筆尖流動。
書癡姑娘是符道天才,從霍湫的符意中,可以感受到更深層次的符,霍湫的教導方式,能讓她明晰神符的真諦。
書癡姑娘第一次知道,對于天地元氣的掌控,竟然還有人能帶著領悟,恐怕只有書院二層樓,才有這樣的手段吧。
“一橫一撇一捺,都與天地元氣產生共鳴,神符便是這般形成的。”
“你仔細感受,這種操控念力,與天地元氣共鳴的感覺。”
“......”
霍湫知道書癡姑娘是天才,已經能畫出半道不定符,不定符雖然不是什么厲害的神符,但也在神符中名列前茅,只是沒法與他的火字符、顏瑟的井字符相提并論。
即便是顏瑟大師,教導寧缺符道時,也沒法給他刻畫一個模板,讓寧缺依葫蘆畫瓢,因為他沒有這么強大的靈魂力。
霍湫是煉藥師,本身靈魂力量很強,才能帶動書癡姑娘感悟火字符,給她非同一般的感悟,不過霍湫靈魂力消耗的也很明顯。
“哼。”
霍湫騰出左手輕輕一壓,正在空中玩蕩旋轉秋千的寧缺,頃刻間墜落下來,砸出一個巨大的雪坑。
“寧缺,去把阿貓阿狗處理掉。”
一道傳音進入寧缺的耳朵,寧缺爬起來晃了幾圈,似乎停不下來,胃里狂翻騰,有種想吐的沖動。
接到霍湫的傳音,寧缺急忙四處尋找,很快找到挑事的人,貌還是一個和尚,二師兄說過,禿驢都該死。
酌之華與天貓女與月輪僧人發生沖突,目前處于下風,天貓女都被擊退,月輪僧人不依不饒要重傷天貓女,沒有半點慈悲之心。
“唰。”
寧缺拔出樸刀,一個箭步沖上去,一刀砍開月輪僧人的錫杖,腳上巧妙發力,速度再快幾分,樸刀已經架在月輪僧人脖子上。
他在離開書院后山時,陳皮皮除了給他吃的,還教過他幾個技巧,能讓自身速度暴增,算是利用念力催動巧勁。
以目前寧缺的實力,短時間內也只能使用一次,至于為何對霍湫不用,當然是用了也白用。
陳皮皮的三千雷動,還是跟著霍湫學的,他跟陳皮皮學的,能有干過霍湫?開什么玩笑,二師兄都干不過霍湫。
“你偷襲。”
月輪僧人格外憤怒,如果寧缺與他光明正大一戰,他自信不會輕易敗,月輪國白塔寺的僧人,哪會敗給無名之輩。
“我若下刀,你就死了。”
“無論怎樣的招式,只要能殺死敵人,那就是好刀法。”
“嘔....”
寧缺不說話還好,剛說話就反胃,這下實在忍不住了,寧缺抓開月輪僧人的衣服,酸水都要吐出來了。
所有污穢之物,為了不污染墨池苑營地周邊環境,寧缺全部吐在月輪僧人衣服里,樸刀架在月輪僧人脖子上,量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哎,好......”
天貓叫出了聲,遠遠的就感覺到濃郁的味道,酌之華一把捂住天貓女的嘴巴,沒有讓她吼出來。
“你到底是誰,敢不敢報上名來。”
月輪僧人怒火中燒,終究還是不敢亂動,好死不如賴活著,他還要回去告訴月輪國曲妮姑姑,教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你不服,那我就砍下去了。”
“我服,服。”
月輪僧人見寧缺壓刀,哪還在乎什么面子,連忙叫服氣,他敢不服氣嗎?不服就得死,活著回去才有報仇的機會。
“可否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想知道敗在誰手上。”
“連我都不認識,我是書院弟子,鐘大俊。”
寧缺立馬開出小號來,酌之華很配合的叫了聲鐘師兄,那位月輪僧人知道鐘大俊,清河郡的鐘大俊,和唐國皇室關系匪淺。
他小小的白塔寺僧人,確實得罪不起鐘大俊,只能咽下這口氣,離開墨池苑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