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先生瘋了嗎?”
君陌的小書童,手中抓著那封挑釁信,有點發愣。
在他的印象中,十三先生陳皮皮比較調皮,可卻并不會打架。
甚至陳皮皮看到君陌,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這次居然敢主動挑釁。
這般有骨氣的陳皮皮,小書童還是第一次見,他特意將挑釁信收了起來。
回頭陳皮皮要敢欺負他,他就再拿出來給君陌看。
小書童急忙跟上君陌,前往陳皮皮的小蝸居。
此刻,陳皮皮還處于剛突破的亢奮中。
“同樣吃的是通天丸,為何本天才這么厲害,寧缺卻那么廢材?”
陳皮皮站在房間里,不禁想起他的那個書友,吃了通天丸后,也才開氣海雪山十竅。
而他陳皮皮年紀輕輕,已經達到知命中境,戰斗力大幅度提升。
試問這天下,他何處去不得?
二師兄想要收拾他,也得抓的住他再說。
陳皮皮自信學會三千雷動后,即便不敵君陌,至少逃跑起來,君陌追不上他。
“本天才以后在后山,能像螃蟹一樣橫著走啦。”
陳皮皮樂呵呵的大放厥詞,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實際上,陳皮皮也不會跟君陌對著干,他的戰斗力跟君陌相比,還差了一大截。
小小的皮一下還行,若是惹火君陌,陳皮皮肯定被君陌追著滿后山跑。
除非陳皮皮一直跑,否則一旦停下,君陌的那柄方鐵劍就來了。
“陳皮皮你翅膀硬了,怎么不飛上天?”
君陌揚起那高傲的頭顱,棒槌般的帽子,頂在陳皮皮房間窗戶上沿。
“二師兄,我又不是十二師兄,哪來的翅膀飛上天。”
陳皮皮眼中滿滿都是羨慕,他也想斗氣化翼,騰空而起,自由翱翔。
這樣的本事,是他陳皮皮向往的,簡直不要太帥。
特別是霍湫的十丈的火焰翅膀,帥到炸裂,陳皮皮很想要一對。
“哼,我看你不僅想飛,還想上天。”
“今天我送你上天。”
君陌渾身念力運轉,那柄方鐵劍也不出鞘,右手微曲成爪,念力翻涌。
“啊。”
陳皮皮那兩百斤的肉,劇烈的顫了顫,隨即向君陌飛了過去。
“二師兄,饒命啊!”
陳皮皮被君陌從窗戶抓出去,真是為難這小小的窗戶,要承受他龐大的身軀。
君陌腳下輕輕一踏,往平時打架的小山丘跑去。
君陌雖然不會三千雷動,但速度一點也不慢,不到兩息時間,就來到會武的山丘。
“哎喲。”
陳皮皮被君陌扔出去,屁股狠狠的坐在泥土上,顯得有點狼狽。
“陳皮皮你修為突破了,膽子也變大了。”
“你學會三千雷動,就敢來打歪我的帽子?”
君陌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別人弄歪他的帽子,那是屬于他的驕傲。
小師叔說過,越是強大的人,帽子就戴的越高。
君陌也證實了這句話,霍湫的地妖傀白無常,不就是活生生的事實。
白無常的帽子,比君陌以前的帽子高兩倍。
這頂帽子是君陌后來制作的,比起以前的高一些,但比白無常的略低。
“二師兄,冤枉啊,我哪敢動你帽子。”
陳皮皮渾身一震,他若是敢把君陌的帽子打歪,君陌能把他的頭打歪。
“敢做不敢當,不是君子所為。”
“怎么,霍湫不在這里,你就沒底氣跟我對抗?”
君陌看陳皮皮那副慫樣,真不像敢挑釁他的人,難不成錯怪陳皮皮了?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管是不是陳皮皮寫的,今天都要進行下去。
否則,他二師兄的顏面往哪放?就當是教訓師弟,大不了下手稍微輕點。
周圍已經有師弟過來觀戰,君陌不可能退縮。
以君陌的驕傲,絕不能丟他的面子,那就只能委屈陳皮皮。
“十二師兄,救命啊!”
陳皮皮望見霍湫和木柚一起過來,立馬抓到救命稻草。
整個書院后山,夫子和大師兄不在,就只有霍湫能壓住君陌。
“我說皮皮,你這是要跟二師兄決斗嗎?”
“雖說三千雷動很強,你又突破到知命中境,但咱們要腳踏實地,不能好高騖遠。”
霍湫的表情嚴肅方正,與君陌有些相似。
既然要讓君陌揍陳皮皮,就要把表面工夫做好,他可不會給陳皮皮撐腰。
“十二師兄,你不愛皮皮了。”
陳皮皮頓時感覺天空變成灰色,最喜歡他的十二師兄,這次也不幫他了。
“陳皮皮,你別浪費時間。”
“他們誰也不會幫你,你既然想打歪我的帽子,就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場。”
“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書院的規矩。”
君陌自持驕傲,不愿先動手,可陳皮皮死活不出手,那就別怪他以大欺小。
書院的規矩,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規矩。
霍湫可以不尊規矩,那是因為霍湫足夠強,可以打敗君陌,這才不用守君陌的規矩。
“看招。”
君陌那柄方鐵劍,連劍帶鞘一并擲向陳皮皮,看似威力巨大的一招,卻只用了一成力量。
霍湫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陳皮皮拿了他一瓶療傷圣藥,讓陳皮皮吃上兩顆,應該不過分吧。
“十二師弟,皮皮真的好皮,居然要動二師兄的帽子。”
木柚笑嘻嘻的指著君陌,君陌那頂巨高的帽子,就是他的命。
陳皮皮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現在被君陌教訓,只能說他活該。
“七師姐,皮皮練了三千雷動,說不定真能與二師兄交手。”
霍湫迷之一笑,如果是他自己,用三千雷動與君陌周旋,那自然沒問題。
起碼,也得修煉到第二重雷瞬,才能與君陌周旋。
第一重的雷閃,只能作用于小范圍,君陌一旦用大范圍攻擊,陳皮皮就避不開。
只有到雷瞬境界,才能大范圍移動,逃出那些范圍攻擊。
所以說,陳皮皮的三千雷動,還欠一些火候。
遠在荒原的一片雪地上,夫子吃著新鮮的雪魚,靜靜看著書院后山發生的一切。
“夫子,皮皮還是老樣子。”
“您說他敢對君陌出手嗎?”
李慢慢端起一碗魚湯,悠哉悠哉的喝著,等待著后山的大戲開幕。
“小十二將皮皮趕鴨子上架,皮皮不得不出手。”
“皮皮不出手就得挨打,他沒有選擇。”
夫子摸了摸長胡須,其實霍湫已經幫陳皮皮做了選擇。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君陌擺出一副要收拾陳皮皮的架勢,又豈能不了了之。
況且不止君陌一個人,看過那封挑釁信,這件事必然得有人出來頂著。
即便最后君陌發現這是霍湫干的,也只能咽下這口氣,畢竟,君陌打不過霍湫。
自從霍湫突破五境后,君陌平時找他切磋的次數,都減少了一大半。
挨幾次揍也就算了,次次都挨打,那還打什么打呢。
“夫子,小師弟要出手了。”
李慢慢的語氣,不由變得緊張,陳皮皮能不能崛起,就看這次他能做到什么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