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總感覺這數科題目坑人,想的通則十分簡單,想不通卻是極難。
出題人真是個鬼才,以這樣的思維挑選人才。
周圍一個個人鄒眉苦思,抓耳撓腮,壓榨腦細胞。
寧缺拿起毛筆,在題目一上瀟灑的寫下兩個字,這個答案其實很常見。
因為在猜拳的時候,就是遵循這樣的規則,五比二小,二比零小,零比五小。
“妙啊。”
“空間立體思維。”
寧缺十分驚訝,這道題看似無解,實則換個思維,立馬就能解答出來。
寧缺將線條劃上,隨后在旁邊寫上立體空間,便起身交卷。
其他考生都還未動筆,寧缺就已完成考核。
還好褚由賢不跟寧缺在一個考場,否則鐵定認為,這家伙開了后門。
不然,書院數科的題目,怎么可能這么簡單,幾分鐘就能答出來。
“這小子,完成的還挺快的。”
霍湫跟余簾在外面四處閑逛,正巧遇上第一個出來的寧缺。
數科才剛開考,寧缺就完成答卷,這孩子前世一定是理科生。
至于后面的禮樂,霍湫都不用想,寧缺肯定是丁末。
因為他壓根不會,禮樂這兩科想要瞎蒙,你確定這玩意能蒙。
“十二師弟,你認識這位考生?”
余簾隨意看了寧缺一眼,她常年在舊書樓寫簪花小楷,基本上很少出門。
除了書院的教習,以及后山的師兄弟,余簾基本上不認識別人。
“他很特別,老師對他期以厚望,希望他能堪此大任。”
霍湫賣了賣關子,如今發展成這樣,桑桑早已和寧缺不分彼此。
寧缺這貨有了桑桑,就不要去禍害莫山山,省的留下風流債。
作為師兄,霍湫有必要管教寧缺,不讓寧缺誤入歧途。
“老師竟然見過他。”
余簾似乎懂了什么,夫子親自看過的人,極有可能是他們將來的師弟。
“三師姐,我們回舊書樓吧。”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那些教習吧,我得繼續研究三千雷動。”
霍湫向來能撒手不管,絕對不會湊上去,簡單來說,就是非常懶。
改試卷這種事,一科就有幾百份,霍湫可沒精力去看。
“十二師弟一旦認定某件事,就會變得十分急切。”
“在舊書樓看了五年的書,你這性子還是改不了。”
“我真應該找老師說說,讓你再看十幾年磨磨性子。”
余簾伸手摸了摸霍湫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實際上,她跟著霍湫的步伐,一同回到舊書樓,開始繼續寫簪花小楷。
霍湫雖然急切,但還算比較有分寸,不會陷入魔障。
霍湫立馬使用系統積分,加強自身的悟性,開始修改三千雷動。
主要是霍湫比較省積分,才把自己搞成這幅狼狽樣。
時間過的很快,上午考了筆試,下午輪到面試。
這一套章程,都有教習和官員跟進,霍湫這個主考官,根本就不過問。
霍湫也不吃飯,偶爾吃個余簾拿來的水果。
一連數日過去,書院的入院考核早就結束,寧缺果不其然,還是出了風頭。
三科甲上的成績,確實夠耀眼的,至于另外三科,都是丁末,就很辣眼睛了。
用現代的話來說,寧缺嚴重偏科,已經偏出外太空了。
今日是新生進入舊書樓的日子,寧缺心情格外激動,終于可以接觸到修煉書籍。
舊書樓記載著書院所有的書,包括修行之術,都被隨意的擺放在樓里。
至于宵小之輩來偷書,也不看看書院是哪,何況還有霍湫和余簾守在這里。
一眾新生在教習的帶領下,已經來到舊書樓外。
“我知道你們很好奇,為什么這幢樓叫舊書樓。”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幢樓負責替書院收藏書籍。”
“而書之一物,只是用來記載我們的思想,思想這種東西一旦躍出腦海,記載在紙張上,就是舊的東西,不再新鮮,所以任何書都是舊書。”
“......”
負責管理舊書樓的中年教習,站在舊書樓門前,開始給諸位新生講規矩。
想必在前兩天,曹教習已經教導過他們,什么叫做書院的規矩。
書院的規矩,就是強者來制定的,誰若不守規矩,就會挨教訓。
這里總共有三位教習、四位管事,然而只有這位中年教習和四位管事做事。
另外兩位教習只是掛名,只有極少的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中年教習帶著諸位新生,在舊書樓中四處參觀,一樓都是普通書籍。
而在二樓,則收藏著全天下,最齊全的修行書籍。
二樓窗邊樓臺,余簾靜靜的抄寫著簪花小楷,而霍湫則拿著一本書,繼續在完善什么。
霍湫手中的書籍,已經寫了一大半,不過還需要反復推敲。
直到他能成功以念力,用出三千雷動,這本修改版的斗技,才算正式完成。
“教習,我可以過去打個招呼嗎?”
寧缺見到霍湫,一眼就認出來對方,霍湫的氣質太出塵,想認不出都不行。
“你認識他們?”
中年教習有些意外,他作為舊書樓的教習,對自己的這兩個同事,可清楚的很。
平時他都不敢去打擾,同為教習,身份地位卻相差許多。
“有幸見過幾面。”
寧缺有點得意,進入書院后,他也是有人罩著的。
中年教習點了點頭,寧缺向二樓窗邊走去,褚由賢急忙跟上。
褚由賢又不傻,能在書院結交到大佬,那是他的榮幸。
本來,他就是來書院鍍金的,方便自家老爺子給褚由賢相親。
“寧缺見過霍小公子,見過教習。”
“褚由賢見過霍小公子,見過教習。”
寧缺上前給霍湫兩人打招呼,褚由賢現學現用,跟著寧缺叫名字。
后方的書院新生,特別是各國天才人物,以及唐國各大家族的精英。
他們腦海里快速回憶起,有沒有霍小公子這個名字,可貌似沒有什么名門貴族姓霍。
“寧缺?”
霍湫全身心做某件事的時候,就會忽略時間,在舊書樓見到寧缺,他還有些意外。
“師弟,你已經不吃不喝幾天了。”
余簾抬頭看了寧缺一眼,她知道霍湫的認真,因此第一時間,替他解惑。
“這屆的書院新生,都進舊書樓呀。”
“寧缺,舊書樓可不是個普通的地方。”
“祝你好運咯。”
霍湫嘴角勾起一個壞笑,舊書樓二樓的書籍,不到洞玄境界,強行閱讀都得暈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