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四哥,我資質比較愚鈍。”
“是夫子最沒出息的弟子,現在還贏不了大師兄。”
霍湫長嘆一口氣,他真不是李慢慢的對手,追不上他家大師兄。
大先生乃無距境界,可以神出鬼沒,沒事揍他一下。
霍湫也不能天天防著,而且,你能防得住無距境界的大先生嗎?
被譽為天下第一的柳白,也奈何不了李慢慢。
這還是李慢慢不會打架,后期大師兄學會打架,能與講經首座較量。
論昊天世界的戰力,昊天自然第一,夫子是人間第一,僅次于昊天。
緊接著就是觀主、講經首座之流,后期戰天的柳白不算,死去的軻浩然也不計。
“什么,你還資質愚鈍?”
齊四兩眼一翻,那風情萬千的白眼,令霍湫渾身發憷。
霍湫這個逼裝的,簡直清新脫俗,你丫的入門五年,就要跟大先生爭鋒。
這還資質愚鈍?這還是最沒出息的弟子?你騙鬼去吧。
“對啊,我大師兄朝聞道夕入道。”
“早晨入洞玄,晚上達知命,三天后,就已是五境之上。”
“我確實比不上大師兄。”
霍湫說到李慢慢,雙眼仿佛冒著金光。
書院的大先生,是后山第一人,也是霍湫要超越的目標。
“你們書院真是一群變態。”
“臭小子,你現在是什么境界?”
齊四相較于大先生的傳說,更想知道這觸手可及,近在咫尺的自家兄弟修為。
修行一道,目前分為五個境界:初識、感知、不惑、洞玄、知命。
在這五境之上,還有諸多玄妙的境界,五境之上的人,已經被稱之為圣人。
“哎,小弟區區知命巔峰,不足掛齒。”
霍湫對知命巔峰這個境界,似乎非常不滿意,唉聲嘆氣的。
“區區......”
齊四咽了咽口水,他剛笑話了一個知命巔峰的大修行者,居然還能站著,何其幸運。
“好了,齊四哥你不要多想。”
“我這次下山,是代表書院入世,沒點實力可不行。”
霍湫拍了拍齊四的肩膀,當年魚龍幫的幾兄弟,對他頗有照顧。
霍湫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誰敢動他的兄弟,就是不給他面子。
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書院面子。
沒辦法,他是書院的天下行走,代表書院的面子。
“十二先生,齊四請求你一件事。”
“明天晚上,二哥要一個人去春風亭,與都城的地下勢力火拼。”
“據說,有別國的大修行者插手。”
“你看,能不能......”
齊四因為朝小樹的事,竟然對霍湫用敬語,可見他們兄弟間深厚的感情,情比金堅。
幾年前,霍湫也與他們兄弟相稱,沒有距離感。
反倒因為身份的變化,這種距離感越加明顯,越來越疏遠。
“齊四哥,你放心。”
“即便你不說,我也不會讓朝二哥,被別國大修行者欺負。”
“我作為書院的天下行走,有責任守護唐國的安全。”
霍湫絕不會承認,是因為要簽到的緣故,才選擇去幫朝小樹。
畢竟,按照原著的劇情,有寧缺和顏瑟大師的朝小樹,并不會出事。
既然霍湫必須要去,何不就此借著齊四的請求,正大光明的去。
“多謝十二先生,不愧是好兄弟。”
齊四那鼻青臉腫的臉上,逐漸露出燦爛的笑容。。
齊四心里暗喜,有知命巔峰的大修行者幫忙,朝二哥肯定沒事。
即便,最后那張底牌不揭開,也沒有人能當著霍湫的面,殺死朝小樹。
那些越五境的修行者,想要以大欺小,也得看夫子答不答應。
至于五境之內的人,還奈何不了霍湫,齊四相信霍湫的實力。
“你還是叫臭小子,或者霍小公子吧。”
“十二先生這個稱呼,我有些不習慣。”
霍湫略微不喜,十二先生這個稱呼,蘊含著尊敬的意味。
兄弟間說敬語,這令霍湫很別扭。
“嘿嘿,我這不是怕你不答應嘛。”
齊四訕訕的回答道,霍湫愿意去幫忙,令他很興奮。
書院不理政事,這是夫子定下的規矩。
齊四就怕霍湫不管,朝二哥會對上別國的大修行者,他一個人可能顧不過來。
“行了,別拿你那扭曲的笑容惡心我。”
“小心我再揍你一頓。”
霍湫一把按住齊四的臉,那鼻青臉腫的笑臉,能把小孩嚇哭。
霍湫坐在魚龍幫的大廳內,從背包拿出一壺好酒,獨自一人喝了起來。
他現在沒有地方住,又不想回書院后山,只能在魚龍幫將就一晚上。
“嘶,還不是你揍的。”
齊四小聲嘟囔了一句,抱怨霍湫下手真狠,怕是幾天也消除不了。
霍湫權當沒聽見,拿出一壺酒,隨意的放在桌上,留給齊四飲用。
夜晚時刻,寧缺果然去了紅袖招,還在那里殺了一個人。
最后是朝小樹,幫他清理了痕跡,而朝小樹對寧缺,有了新的認識。
這一夜,寧缺在紅袖招,獲得了很特別的待遇。
簡大家從寧缺的身上,看到了小師叔軻浩然的身影。
君陌和霍湫兩人,他們是書院弟子,也是軻浩然的師侄。
因為這層關系,簡大家對他們很特殊,其中大部分都是督促他們修煉。
而寧缺則不同,簡大家第一次與他見面,就對他極好。
或許,她將那份對小師叔的思念,寄托在寧缺身上吧。
這一夜,霍湫睡的很安穩,平時有些吵鬧的魚龍幫,今日格外安靜。
山雨欲來風滿樓,樹欲靜而風不止,人欲安而心不寧。
魚龍幫的兄弟們,居然一個也沒留在大本營,連齊四也一并外出。
霍湫怎么感覺又被坑了,他這是幫忙守著魚龍幫啊!
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下次揍人再狠一點就好。
朝小樹等兄弟些,今晚都有許多任務要做。
與此同時,西城南城的混混頭子,幾人也徹夜未眠,商量著他們霸占長安城的計劃。
翌日,霍湫爬起床時,太陽已經高懸在空中。
這個沒有月亮的夜晚,確實少了幾分樂趣,
霍湫常年在晚上修煉,難得睡睡覺,整個人的氣質中,多了一分慵懶。
當霍湫走到魚龍幫大廳,就只有少部分魚龍幫弟兄,還在這里駐扎。
齊四幾兄弟都不在,霍湫留著也沒有意思,于是出門去閑逛。
幾年過去,長安城有了很大的變化,多了許多新奇的玩意。
短暫的半天,在游玩中快速度過,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霍湫再次踏入臨四十七巷,這條街依舊如初,只有寧缺的一家老筆齋開著門。
此刻老筆齋門前,只有個小黑侍女,寧缺已經離開。
霍湫撐著油紙傘,仿佛從畫中走來,白色的鞋子走在積水的街道上,卻沒有留下任何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