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沉默的飛速趕路。
經過和佐助的一番談話,他覺得自己快要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雖然很想認定佐助所說的話都是荒繆之言,可是直覺又告訴他佐助并沒有說謊。
他的腦中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面上卻始終冷著一張臉。
“呵。”
佐助看著他的樣子笑了一聲,道:“別想了。”
怎么可能不想!
寧次瞪了他一眼。
都怪這家伙說的話,未免太驚人了些。
“你這樣想來想去也得不出什么答案吧。”佐助隨口勸道,“既然已經加入了我們,你遲早都會經歷更多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
寧次沒好氣的應答了一聲,壓下了腦中繁雜的思緒,開始將話題轉向另一個方向。
“大蛇丸那里的情況你可知道?”
“不知道。”佐助十分干脆,“直接過去就好。”
寧次皺起眉頭:“你就不怕有危險?想當初,那家伙還覬覦過你吧?”
佐助臉色一黑:“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的我已經超越了那家伙。”
寧次懷疑的看了一眼。
“總之不用擔心。”佐助胸有成竹的淡淡道,“大蛇丸那家伙,和叔父有些合作。如今他有求于叔父,所以不會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來。”
“你心里有數就好。”寧次沒有再繼續詢問這個問題。
兩人開始商議行進路線。
從川之國前往田之國,對于兩人來說,有兩種不同的路線選擇。
一種路線最近的直線距離,從川之國出發,穿過火之國的大片領土便可以到達。
只可惜如今兩人身份敏感,穿越火之國邊境或許直接會驚動木葉方面,在火之國行進途中遭遇木葉的圍捕。
而若是想要避開火之國,便只能選擇第二天路線。從川之國出發,途徑雨之國、草之國、瀧之國,以及霜之國,繞過一大圈遠路才能到達田之國。
“決定好了嗎?”寧次解釋了一大段,最后讓佐助來做出決定。
佐助想了想,點頭道:“我明白了。”
“那么,接下來我們要走哪個方向?”寧次停下了腳步。
“稍等。”
佐助雙手結印,一掌拍在空中,一圈符文自他掌心擴散。
“通靈之術!”
白色煙霧炸開,通體黑色的烏鴉撲騰著翅膀飛了出來,發出粗礪的鳴啼。
“嘎!嘎嘎!見過佐助大人!嘎!”
“進。”
佐助伸出了右手讓烏鴉落在了他的手上。
“火之國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他用左手摸了摸烏鴉油光發亮的羽毛,又從忍具包內掏出一把谷物開始喂食。
進低頭啄了幾口谷物,仰頭咽了下去以后才開始說話。
“嘎嘎!我知道!”他用頭蹭了蹭佐助的手,“火之國境內的守備已經恢復了正常。”
“原來如此。”
佐助面露喜色,轉過頭對寧次道:“看來因為叔父已經給了木葉一個交代,五代目已經不想浪費人手來追蹤我們了,我們就直接選擇距離較近的第一條路線吧。”
“這樣也好。”寧次點頭同意。
有選擇的情況下當然要走近路。
“嘎嘎!還有一件事!”進張開翅膀飛了起來,“烏鴉們發現了!有好一些白眼的忍者悄悄離開了火之國。”
“哼!”寧次的臉色又冷了下來,“看來我那位伯父大人還是沒有死心!”
“看來日向一族還是在私底下派出了一些人手來追蹤你。”佐助了然,“也許接下來我們便會遇到他們。”
寧次捏了捏拳頭:“你放心,我不會讓那些人妨礙到我們。”
“嗯。”佐助抬頭看向進,“進,還有什么消息嗎?”
“嘎!的確是還有一件事。”進飛到了寧次頭頂上方,“前段時間見過面的那兩個白眼忍者,如今出現在雨之國,那兩人似乎遇上了麻煩。”
“是翔陽哥和夏姐姐?”寧次猛地抬起頭。
“嘎!白眼兄妹!”進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佐助。”寧次鄭重的轉過身來,“看來我們必須轉變路線了。”
“你擔心那對兄妹?”佐助明白了他的意思。
“的確,你說過的吧。”寧次皺緊眉頭,“雨之國是曉組織的地盤。”
“原來如此。雖然可能行很小,若是那兩兄妹遇上曉組織成員,的確會兇多吉少。”佐助點頭。
“嘎!具體情況目前還不清楚!烏鴉們看到那兩個人與不認識的忍者發生了戰斗。”烏鴉開口道。
“佐助,我想去看看。”寧次有些急切看著佐助,“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走吧!”
佐助直接轉身,朝著雨之國的方向前進。
“謝謝。”
寧次跟在了他的背后。
佐助只是擺了擺手,直接吩咐烏鴉:“進!拜托烏鴉們繼續留意那對兄妹的行蹤!沿途為我們指路!”
“嘎!是!佐助大人!”
因為寧次內心焦急,兩人直接加快了行動速度。
寧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只是沒什么交情的普通族人罷了。
為什么,只是聽到一個模糊的情報,自己便這樣迫不及待的前往救援。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木葉時,與那對兄妹僅有的幾次點頭之交,以及…
以及前段時間,那兩個人主動前來提供幫助的樣子。
印象最深的,莫過于他們眼中的那閃閃發光的神采…
寧次知道,那是對于自由的渴望。
那兩個人,想要將自己的夢想寄托在他的身上。
也許正是清楚的明白了這一點,他才干脆的拒絕了他們的幫助。
那樣沉重的托付,沉重到讓他不敢背負。
事后想起來,當時的情況緊急,也許他和佐助打暈他們的行為已經給他們帶來了麻煩。
或許會引起木葉忍者的猜疑也說不定。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心中始終擔心著,害怕那兩兄妹因為想要幫助自己,反而將自己的意圖暴露在了木葉和宗家面前。
剛才聽說那兩人也參與了追蹤自己的行動時,他也不念松了一口氣。
現在想來,那兩兄妹得父輩,分明一直都是旗幟鮮明的站在宗家那一邊的勢力。
而能夠派出來追蹤他的忍者,一定都是能夠獲得宗家信任的那一種。
那兩個人,原來是隱藏的“叛逆”。
真是膽大。
寧次嘆息了一聲。
一定要沒事啊。
翔陽哥,夏姐姐。
那樣珍貴的閃閃發光的夢想,是不能輕易托付給別人的,一定要靠自己去實現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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