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離從袖中掏出幾枚指頭大小的小塊龍脈結晶,飛快的布下了陣法。
“龍脈,復蘇之陣。”
隨著他雙手結印,金色霧氣緩緩流動,包裹住了鼬的身體。
宇智波離放下雙手看向佐助:“好了,陣法會慢慢修復他的身體。”
“謝謝。”佐助看了鼬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不客氣。”宇智波離抬頭看了看天色,“你真的要把他送到墓園去?那里說到底是木葉的地盤。”
“不是正好嗎?”佐助譏笑道,“那是他一直深愛著的村子。”
宇智波離無奈的道:“我是說,可能會不太方便。或許將他關在那里可以不驚動木葉,但是我們也不能把他往結界中一丟就不管了,不然他吃什么喝什么?”
“嘖。”佐助有些不爽,“真是麻煩。”
“呵。”宇智波離笑了笑,“你好好想想吧。”
“您一定有很好的想法吧?”佐助直接盯著宇智波離。
“沒有。”宇智波離攤手。
“哼!”
兩人說話間,躺在地上的鼬慢慢睜開了眼睛。
“佐助…”他輕聲道。
佐助回過頭,面無表情的道:“你醒了。”
“為什么沒有殺了我。”鼬不錯眼的看著佐助,“也沒有取走我的眼睛?”
“我想如何做便如何做。”佐助生硬的道,“如今身為階下囚的你,只能被動的接受我的做法。”
“叔父。”鼬轉頭看向宇智波離,“把我的眼睛給佐助吧。”
“我說了!!我不要!!!”佐助沒等宇智波離出聲便惡狠狠瞪著鼬道,“我有自己的做法!”
“不好意思,關于這個問題我會聽取佐助自己的意見。”宇智波離“歉意”的笑了笑。
此時,包裹著鼬身體的金色霧氣緩緩散去,宇智波離布陣的小塊龍脈結晶也已經徹底消失。
雖然身體恢復了一些,又已經獲得了自己,鼬卻只是默默的起身站好,并沒有嘗試逃走。
“是已經接受這個結果了嗎?”
見他徹底老實下來,宇智波離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就他之前想用“別天神”改變佐助想法的架勢,怎么看也不像這么容易改變想法的人。
“既然是佐助的愿望…”
鼬看向佐助,見佐助趕緊別開視線,忍不住有些黯然。
“那就這樣吧。”
宇智波離伸手在鼬的背上一拍。
反正他也不是很想知道鼬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
金色鎖鏈從他手心探了出來,飛速游動,纏在了鼬的身體之上,轉瞬間又融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我已經封印了他的查克拉。”他看向佐助,“我們這就去墓園。”
又對寧次道:“寧次,你先在附近找個落腳點吧,泉奈前輩和我的分身會陪著你。”
“是。”寧次走到了紙人分身的旁邊。
“那么,我們去去就回。”
宇智波離身上再次探出金色鎖鏈將他與佐助和鼬連接起來。
金色薄霧緩緩包裹住三人而后三人一起沉入了地底。
木葉,宇智波墓園。
結界內一只小巧的紙人從一顆大樹上的樹洞中跳了出來在半空中化作宇智波離的模樣。
他輕飄飄的落地,順勢蹲下身一掌拍在地上。
金色能量自他手中擴散在墓地旁的空地上形成了一片金色的水面。
三道包裹著金色的身形從中升起。
“這里也有分身?”佐助睜開眼便看見那道紙人分身。
“呵,可不止是這里。”宇智波離笑道“為了方便來去可以利用龍脈召喚本體的紙人我可是藏了很多個。”
“這很方便。”佐助點頭,似乎又想起什么,“那你之前回大江山還不是靠著灰?”
“距離太遠了!”宇智波離理直氣壯的道,“我為什么要累得半死拖著那么多人一起。”
佐助抽了抽嘴角隱晦的鄙視了他一眼。
幸虧灰沒有聽到你這么說。
“好了。”宇智波離看了一眼鼬示意道,“我們還有正事。”
佐助看著鼬呆立的身影,哼了一聲。
鼬剛一睜開眼睛,便被遍布整個墓園那層層疊疊的墓碑奪去了視線。
那些密密麻麻的墓碑充斥著他的視線,喚醒了他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殘酷記憶。
是我…
是我自己…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是這雙手奪去了這里很多人的生命。
他知道自己不會后悔,卻無法逃避眼前的一切。
他有些跌跌撞撞的邁出了腳步有些麻木的看著一塊塊墓碑上銘刻的名字。
然后又停留在了位于墓園角落的一處墓碑之前。
佐助抬眼望去,勉強看清了那塊墓碑上的名字宇智波泉。
佐助仔細回想了一下,泉這個名字似乎有一些印象具體是誰卻又沒有想起來。
那邊的鼬卻又開始移動最后走到了富岳和美琴的墓碑前。
佐助轉頭,對著宇智波離比了一個手勢。
宇智波離會意,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
佐助重重的點了點頭。
宇智波離從袖中掏出兩只最低等級的附身紙人,開始了定向召喚。
對于已經召喚過的亡者,宇智波離會記住他們各自獨有的靈魂波動,之后再一次召喚之時,便不再需要召喚物。
萬花筒寫輪眼轉動,法陣現,凈土通道打開,兩道魂火從通道中飛了出來,直接撞在了宇智波離擲出的附身紙人以上。
紙人身影拉長,黑發的一男一女出現在了佐助和宇智波離的眼前。
“這里是?”美琴張開眼睛,首先看到了自己眼前的青年和少年,“離!佐助!”
“姐姐,姐夫。”宇智波離點了點頭。
“父親,母親。”佐助乖乖鞠了一躬。
“老公?”美琴轉過頭,這才發現富岳就站在她的身旁。
富岳沉默的點了點頭。
“怎么回事?這里是?”
美琴轉身張望著,卻又變了臉色。
“這里是墓園?”
她看見了獨自站在遠處看過來的那道身影。
“鼬?”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鼬沒有移動,只是撲通一聲原地跪了下來,雙手疊加,額頭觸地。
“鼬!”
美琴忍不住跑了起來,飛快的跑到了了鼬的身前。
她眼神復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孩子。
沉默良久,她聲音有些顫抖的道:“起來吧…鼬。”
“那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富岳也走到了美琴的身旁,“既然選擇做了,就不必擺出這副姿態。忍者得世界,是不容許后悔的。”
鼬的身體微微顫抖,始終沒有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