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有心了!
為了感謝藍衣為自己的默默付出,到了晚上,范閑便又拉她一起泡鴛鴦浴。
之后又是一番折騰,風花雪月,紅袖添香,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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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簾漫紗,暈燈紅燭,一室的醉香。
青色的紗簾內,掩映兩具曼妙的身影,簾外,獨留下滿室的美好…
此處省略一萬字。
晚上的時候雖然吃得太飽,但這絲毫不影響范閑的運動能力。
兩個小時后…
隔壁的若若終于舒了口氣,從被子里伸出小腦袋,三千青絲,順滑而下,卻怎么也掩飾不了那從脖頸,一直蔓延整個臉龐的粉紅之色。
若若看了一眼隔壁,盡管只能看到一堵墻,但那后面方才的聲音,實在是…
現在,感覺整個世界終于清靜了了。
自己卻依舊還是怎么也睡不著,雖未親眼所見,但那聲音,那畫面,卻在腦海之中,久久縈繞不去。
今晚估計得失眠。
把枕頭立在床沿,輕輕靠在上面,懷里摟著藍衣,讓她躺在自己懷里,另一只手放在,咳咳咳,這個不方便說。
范閑覺得,這樣的日子,萬兩黃金都不換。
轉念一想,自己的真實身份可不就是皇子嗎?
未來只要不出意外,一切和順,也沒人找自己麻煩,就這樣一輩子安安穩穩,等慶帝兩腳一蹬,自己可就是閑散王爺一個,富貴一輩子。
錢多事少離家近,
位高權重責任輕。
睡覺睡到自然醒,
數錢數到手抽筋。
這可是穿越的最高待遇等級。
不過,自己可沒這么好的待遇,是穿越者不假,是王爺也不假,卻無時無刻不是處在刀尖邊緣。
生生死死,搏搏殺殺,心心念念,爾虞我詐。
若不將暗中之敵,周圍虎狼,橫掃一清,天下一統,自己很難真正地睡個安穩覺。
念及此處,范閑覺得,或許自己生來就與娘親那般,是個忙碌命。
若真讓自己閑下來,該干嘛去?
犯閑犯閑,可不就是閑不下來的意思嘛。
難道天天禍害藍衣紅衣,滾床單?
還是說,一筆,一硯臺,默寫四大名著?
額,范閑嚇得趕緊將這個念頭拋出腦海,思想開小差了。
“衣,海棠心的配方拿到了嗎?”
范閑問的是海棠心的配方,而不是問劉依依為何會從太平別院逃脫。
因為劉依依根本就沒有從這里逃脫的能力,除非…是藍衣故意放她走的。
至于藍衣為什么要這么做,范閑相信,藍衣自有她的道理。
他相信她。
從范閑的問題中,藍衣也聽出了這層意思,頓覺心里暖暖的。
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雖然藍衣知道范閑不會詢問此時,但事情真當如自己所想這般,公子果然對她極為信任,心中依舊覺得愛意滿滿。
“她手上沒有配方,海棠心,是魂主親手交給她的,在這之前,她也未曾想到,當年在江湖上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血流成河,最后卻不過曇花一現的海棠心,竟然落在了歸魂魂主手中。”
范閑嗯了一聲,在藍衣額頭輕輕一吻,不再追問。
藍衣辦事,他還是很放心的。
而且,海棠心乃是逆天之物,當年江湖上傳言,得之,可一統武林。
朝堂傳言,得之,可得天下。
歸魂魂主能夠如此謹慎,也在情理之中。
即使藍衣真的從劉依依身上得到了海棠心配方,那也一定是假的。
至于劉依依的后續事宜,范閑已經全權交予藍衣處理,他便不再過問。
不過,最后范閑倒是叮囑了一句,讓藍衣謹慎小心行事,謀定而后動。
藍衣謹記在心,輕輕嗯了一聲,在范閑懷里拱了一下。
之后,范閑在瑯琊閣原有的條例之中,再加一條,讓藍衣第二天一早就十萬火急,發布緊急召令,傳往各個分舵舵主,以及三十六高層每個人手中。
“即日起,瑯琊閣諸人,外出執行任務,自備干糧和清水,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食用外來食物,須嚴格執行,違令者,家法處置,絕不輕饒!”
若是在之前,這條禁令,或許高層中,那么一兩個桀驁不馴之人,不當一會事兒。
可自從小九犧牲之后,三十六人都成長了不少。
小九用自己的死,給他們很好地上了一課。
范閑親自下達的諸多禁令,看似微小,無關緊要,卻往往是強者之間絕殺的保命細節之所在。
小九之死,就是違背了禁令中的一條…
只犯一次,就丟掉了性命!
以至于,昔日的三十六人,變成了現在的三十五人。
這是血的教訓!
第二天一早,范閑睜開眼睛,翻身下床的時候,四大奴婢之梅劍,剛好端著一盆熱水推門走了進來。
其實,她早就候在門外了,聽到范閑翻身起床的動靜,這才推門進來。
“藍姐姐離開時,為公子準備好了早飯,竹劍一會兒就端進來,奴婢先伺候公子洗漱。”
范閑點點頭,任由梅劍一番擺弄,穿衣,束發,洗臉…
這萬惡的封建統治,真的會讓人享受著享受著,就養成了習慣。
往日里,這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藍衣在伺候范閑,今日之所以不在,應該是出去了。
范閑昨夜剛剛下達的禁令,非同小可。
洗漱之后,又到了欣賞美食的時候,這時候,總少不了若若這丫頭。
不過,看著滿眼黑眼圈的若若,范閑也是愣了片刻。
“怎么了,若若,昨晚沒睡好嗎?”
若若一臉黑眼圈,對范閑翻了翻白眼,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她現在想靜靜…
“若我沒記錯的話,我院里應該有一個叫柔雪的丫鬟,來到太平別院,卻怎么沒見到她,她人呢?”
范閑往紅衣碗里夾了些菜,問道。
紅衣正要開口,若若卻率先答道:
“她啊,被范思轍叫走了。”
“嗯?怎么回事?”
“公子,是這樣的,范思轍的書店越開越大,最近又在開始擴張,做起了別的生意,外面眼紅的人很多,將柔雪叫去幫忙,一則,是為了表示,這產業,是你的,二則,范思轍也確實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打下手。”
“不過,我最近發現,范思轍對,,倒是有些不同尋常,似乎…似乎…”
若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范閑愣了兩秒,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不會吧?范思轍的春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