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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傍晚時分,范閑為翠心蘭贖了身,租了輛馬車,這才慢悠悠地回到范府。
馬車之上,翠心蘭拘謹地坐在范閑對面,小手不斷交織著,已不復之前的清冷之色。
翠心蘭,這只是一個假名,其實她的真實身份是瑯琊閣收養的一個孤兒。
無名無姓,后來得范閑親自賜名,心蘭,一個只有名,而沒有姓的名字。
在范閑挑選貼身侍衛的時候,心蘭以一招只差敗給了紅衣,之后更是不要命的練功,如今已然在紅衣之前突破,率先突破到九品境界。
瑯琊閣又添一個九品高手!
這是天大的喜事。
在慶余年世界中,除了五竹之外,其他的幾個大宗師基本上不怎么出手,所以,九品和八品高手,才是這世間的頂尖戰力。
就算是瑯琊閣,九品高手,那也是屈指可數的。
范閑還沒有強大到那種九品手下遍地走的地步。
當年為了培養這些高手,培養瑯琊閣的第一批高手班底,范閑幾乎是操碎了心,五竹則是跑斷了腿。
各種名貴的藥材,各種藥浴,都用上了,各種死亡鍛煉…
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和金子啊!
范閑和五竹從澹州出發的時候,可是身無分文,至于錢從哪里來的,如今回想起來,那可都是一把又一把的辛酸淚。
如今,范閑身邊的兩個貼身丫鬟,藍衣是九品高手,但是一直顯露出來的都是八品的實力。
紅衣是八品高手,但是一直以來,也隱藏了真實實力,只展露了七品的境界。
盡管已經有所隱藏,但是這樣的陣容已然不可小覷,可別忘了,慶帝手下的禁軍首領宮典,也不過是一個八品而已,再說,范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是八品…
兩個八品,一個七品,這樣的陣容不可謂不強大。
用一個八品高手和一個七品高手做貼身侍衛,而且兩人還都是十七八歲的青春花樣年紀,慶帝可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如此張揚,也難怪陳萍萍要暗中查這兩個丫鬟的來歷。
陳萍萍能夠想到的事情,慶帝會想不到嗎?他又會對此作出怎樣的安排,沒人知道。
還有,范閑難道沒有想到這一點?
(好吧,一個個都是心機茍,撇腳的作者君表示,自己也看不明白了。)
瑯琊閣即將在慶帝境內建立明閣,如今又將心蘭這個新近突破的九品高手調往京都,風雨欲來啊…
“心蘭。”
“在!”
“不必如此拘束,別忘了,你現在開始就是我的暖床丫鬟了,可不要漏了破綻。”
“是!”
不過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心蘭從小就是一個冷美人,就連五竹的面子都敢不給的存在。
范閑也真是佩服她,敢和五竹杠著來,也不怕那個機器人一根筋,惹毛了,干脆直接把她打死。
回想起當年自己讓五竹叔替他訓練那些孩子的場景,范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機器人的冷血程度,范閑表示自己是無法理解的。
那可真算得上是魔鬼煉獄。
但是效果也很明顯,當年那一批年紀和范閑差不多大的孤兒,流浪兒,除了在魔鬼煉獄中死亡的,如今活下來的都是六品以上的高手。
九品高手有著好幾個,七八品的也有不少。
“到了府上,你多與若若親近些,以后你就負責保護她,不到關鍵時刻,千萬不要暴露你的實力。”
“是!”
這冷美人什么都好,就是冷了些,范閑估計,剛剛她那略顯得有些拘束的神情和動作,其實也是為了他的顏面而故意裝出來的。
由此看得出來,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地位還是很高的。
范閑也能理解,像她這樣一個從一出生就背負著血海深仇的女孩子,人生又怎么會那么容易走出來。
不然她也不會拼了命的練功。
她就是范閑沒有用生死符控制的極少數幾個人之一。
像這樣的人,用生死符也是控制不了的。
“人活著,隨心就好。”
聽到范閑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心蘭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于是就直直地盯著范閑,然后說了一句,“好!”
于是,變得比剛才更加清冷了幾分。
其實,瑯琊閣的大多數人都不認識范閑這個閣主,范閑極少見他們,就算見,也是黑衣面具,樣樣具備。
真正見過范閑,知道范閑就是瑯琊閣背后真正的主人的人,不過屈指可數的幾個人而已。
瑯琊閣的情報網遍布天下,就算是在大街上遇到了自己人,也是不認識的。
像費老手里的那種令牌,只是極少數高層人士才有,那是身份的象征。
有時候,雙方勢力水火不容,不死不休,但也有可能雙方都是瑯琊閣的暗探,只是彼此不知道而已,鑒查院一查,為了置對方于死地,都信誓旦旦告發,“誣陷”對方是瑯琊閣暗探。
殊不知,雙方都歪打正著…
鑒查院的人可不傻,心想,你們當我鑒查院是什么?你們借刀殺人的刀嗎?教訓一番也就不再理會了。
一路回到范府,給了馬夫一些銀兩,將他打發走,范閑便抬腳入了府邸。
“少爺,少爺…”
一個丫鬟急急忙忙地朝范閑小跑過來。
“何事?”
“老爺說,看見你回府就讓你馬上去書房見他。”
“好,我知道了。”
丫鬟退開后,轉過走廊角,就朝柳如玉的院子走去了。
“藍衣,你帶心蘭下去,替她安排房間,順便熟悉一下府里環境,晚些到若若房里吃飯。”
“好,心蘭妹妹,這邊跟我來。”
心蘭表面的身份是范閑從青樓買回來的女子,而藍衣是范閑的貼身丫鬟,所以她對心蘭的稱呼剛剛合適。
藍衣一向心思細膩。
心蘭對范閑點點頭,揖了一禮,也就跟著藍衣離開了。
范閑一路往范建的朝書房走去,來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看見范思澈跪在房門外,這會兒估計已經有好幾個時辰了,正不斷在悄悄揉著膝蓋呢。
范閑問道:“膝蓋疼?”
范思澈點點頭。
在他的眼神里,范閑沒有看到怨恨,這小子心地還是不錯的。
因為自己,他被親生父親誤會不說,還被罰在這里跪了幾個時辰,盡管如此,他所表現出來的也只是一臉苦兮兮,卻是沒有心生怨恨,范閑暗自點點頭。
此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