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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還是有些誠意的

  聽范宇的話,曹傅開始的時候有些沮喪,還當要還錢。

  結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立時高興起來。趕忙起身,給范宇斟了一盞酒,送到面前。

  “范兄說的對,不過大遼皇室富甲天下,這些金子也不在乎。”曹傅只怕金子被要回去,急忙道。

  耶律重元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不好意思開口討回金子,卻是臉漲的通紅。

  狄青與楊文廣兩人借故離開,實在是看不下去。段少連也搖頭而去,人家耶律重元不過十三歲,被曹傅騙了,你安樂侯還跑過來雪上加霜,就有些非人哉了。

  “我、我攢這些金子也不容易的,不過陛下疼我,只要我肯開口,他還是會給。”耶律重元很是失落的道。

  這話既表明自己錢也不是很多,但是只要自己開口,便也不缺錢。

  范宇哈哈一笑,對耶律重元道:“殿下莫要懊悔,李太白詩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說的便是殿下你啊。不過區區百兩黃金,比千金還差了九百兩。若是殿下有意,咱們一起掙回來便是。”

  耶律重元嚇的眉頭一跳,還差九百兩,可是太嚇人了。不過,安樂侯說,還能掙回來是什么意思。

  “安樂侯,你說一起掙回來,這是何意。”耶律重元連忙問道。

  此時賠掉了百兩黃金,這掙錢的心思,便動了起來。

  曹傅也在專心的聽,卻是不知道范宇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

  范宇笑著舉起酒盞道:“殿下先飲了這一盞酒,我再慢慢和你說。”

  一下子說出來,對方便會覺得不過如此,若是賣個關子,才會增加些吸引力。

  耶律重元卻是賺錢心切,急忙與范宇碰了盞,一飲而盡。

  “現在安樂侯可以說了吧。”耶律重元追問道。

  “事情也簡單。”范宇笑道:“我在大宋境內,有幾個作坊,曹國舅也有份子。都是做些緊俏之物,行銷大宋各地,為達官貴人所喜愛。若是殿下也與我一同做些生意,豈不是便可賺錢了。”

  聽到范宇的話,耶律重元有些遲疑。心中暗暗懷疑,莫不是這安樂侯,也想騙我的錢不成?

  但是耶律重元又舍不得有錢不賺,便開口問道:“安樂侯此話我有些聽不明白,你的作坊,如何讓我賺錢,莫不是你在哄我。”

  范宇哈哈一笑道:“殿下,你賺錢當然是給我送貨了。我每年用掉的皮革,也不是個小數。而遼國盛產牛羊,你賣我一些,不就賺了錢。”

  “兩國互市,本就有這些牛羊的交易,我再販賣給你,怕不是會虧錢。”耶律重元不禁搖頭。

  他身為遼國皇太弟,對于這些東西知道的不少,因此并不看好。

  “說是這樣說,可是兩國互市,那里所販售的牛羊,大多老病不堪。”范宇不由搖搖頭道:“而且價格貴了許多,實在是不如人意。若是殿下來做,便可從草原上販來大批的牛羊。我們全部收購,殿下只從中收取個牽線的錢,便不是一筆小錢。若殿下想多賺錢,那就從我這里販運一些達官貴人們喜歡的皮鞋皮包等物,在遼國售賣。這一進一出,便可獲利翻倍。”

  耶律重元不由皺眉道:“這樣的話,豈不是有違我大遼的律法。這等與民爭利的事,不太好吧。”

  曹傅此時笑道:“耶律兄怎么講這等笑話,你我都是宋遼兩國的皇親,互相買賣些東西,怎么就算與民爭利了?”

  范宇聽到曹傅的歪理,不由向他露出一個贊許的微笑,孺子可教。

  得到范宇的肯定,曹傅得意的一笑。

  “殿下,你我兩方聯手,這錢財便如流水一般,每天都在上漲。”范宇蠱惑道:“買多買少,也互相并不限制。除了我大宋的鹽鐵茶礬這些官賣之物,我盡可向殿下提供其他貨物。而殿下,也應向我提供盡可能多種的貨物,如何。”

  耶律重元點點頭道:“如此倒是可以,不過,馬匹是不能賣到宋國的。除此之外,其他都沒問題。”

  范宇笑道:“而且殿下也不用操多少心,派一兩個心腹掌柜操持便是。那些各部的族長,難道還不賣殿下一個面子嗎?想必,就是遼國陛下知道,也不會管殿下這些事情。民間都可在榷場互市,難道還不準殿下與我們做些生意,簡直是豈有此理。”

  曹傅也跟著道:“耶律兄是皇太弟,乃是遼國第二尊貴之人。若是連這等小事也做不了,那還要這皇太弟的稱號何用。只要耶律兄與我們一同聯手,多少個百兩黃金也賺回來了。”

  范宇不由斜了這小子一眼,你提這百兩黃金做什么,只怕耶律重元不記仇是吧。

  耶律重元也哼了一聲,才道:“此事,等我回府再做商議。等兩位歸國之前,我定會給你們一個答復。”

  “如此便好。”范宇笑了笑道:“其實,夏國那邊也有意,殿下可要盡快。你們能提供的貨物差別不大,莫要讓夏國的人捷足先登。”

  “既然是這樣,那我現在便告辭了。”耶律重元畢竟年輕,急著回去與人商量,這便起身了。

  范宇和曹傅也一同起身,將耶律重元送到了宋使館的大門外。

  送走了耶律重元,范宇便面色不善的看向曹傅。

  曹傅莫名其妙道:“范宇,你這樣看著我,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你說呢?”范宇冷哼了一聲道。

  “這個,我真想不出來。”曹傅不由得有些心虛道。

  范宇抬手在曹傅頭上敲了一記,才道:“我不在使館,你竟擅自答應與遼國皇太弟打架,打完架還騙人家百兩黃金。你小小年紀,居然還敢喝酒,你說你哪一樣做的占了道理。回京之后,若是被你兄長和阿姐知道,定會找我算帳。你說一說,我應該不應該教訓于你!”

  曹傅被說的心虛不已,抱著頭便往使館里面跑,“范兄,這不能怪我,我這都是跟你學的。你不過比我長了兩歲而已,何必這樣指責于我。”

  “你兄長來信,將你托付于我,我不能負了你兄長所托。”范宇卻不放過這小子,追進門去道:“若是你今天不好好的認錯悔過,這一關是過不去的。”

  曹傅遲疑道:“莫不是范兄缺錢?那我分你五十兩黃金如何。”

  范宇冷笑道:“我缺錢?我是恨鐵不成鋼,你這小子學的如此奸猾,就不應該讓你手中有錢。回去定要告訴你兄長,再關你三個月才是。”

  “我悔過,六十兩,回去之后不可告訴我兄長。”曹傅哭喪著臉道。

  范宇不由點點頭道:“你肯悔過,還是有些誠意的。”

  曹傅恨的牙癢癢,這剛賺來的黃金,還沒捂熱,便被敲詐走了一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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