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漂亮女人的地方就有麻煩。
蘇凡微微一嘆,轉頭看了眼皇甫漣衣,笑問道:“你的相好?”
“他就是要接手我一身武功和境界的人。”
皇甫漣衣解釋道:“拓跋年歲,他爹拓跋龍蛇是天人境界的高手,整個拓跋部族的人都趾高氣揚,原因便是因為拓跋龍蛇。”
好家伙,天人境界的高手總算是要出來了。
先前的那個大元皇師,和他打賭的時候鬧得挺大的,想必大元國內的高手都知道了。
這拓跋龍蛇一定知道他們都在這里。
可自己的兒子來這里鬧事,他這是不打算出面攔著,難不成是故意想要讓自己的兒子出事,到時候借故來對他出手?
值得嗎?
為了他這么個外人,把自己的兒子丟出來找死?
拓跋年歲還在外面叫喊著,吵聲也是越來越大,一副不弄死蘇凡他們,這件事情就不會罷休的架勢。
蘇凡深吸一口氣,搖頭道:“罷了,這種擾人興致的白癡,死了便是死了吧。”
話罷,他便伸手推開窗子,含笑看向了樓下。
樓下的那些拓跋部族的人都是一臉兇狠,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都是天人境界。
至于拓跋年歲…
一品宗師,要是沒有個好爹,恐怕一輩子也不可能步入大宗師了。
“有人!”
拓跋部落中有眼尖的人,注意到樓上開窗看著他們的白發青年,急忙開口提醒了一下周圍的人。
拓跋年歲抬頭看了眼,只是一眼,他的眼神就看直了。
好美!
美,這個字形容的都是女人,可很少去形容男人。
他拓跋年歲也是色中餓鬼,對于皇甫漣衣早就打心底當做了自己的玩物,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大宗師境界,他恐怕早就去睡了這位十大宗師之一了。
現在見到蘇凡,他心頭也是癢癢犯了。
女人好,男人更好,誰說男人就不能伺候男人了?
只要長的好,他來者不拒!
“小子,長的居然比女人還美,恐怕還沒有被男人照顧過吧?”
拓跋年歲不知死活道:“本公子也是個心善之人,對于照顧人那是獨樹一幟,不如你跟我走,本公子一定讓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
這話一說出來,四周一片死寂。
拓跋部族的人都知道自家少爺是什么得性,可對一個男人動心就有些不對了。
盡管這個白發青年長的是著實絕色,但說到底還是個男人啊。
暗中的那些大元江湖人也都是一個個的瞪大了眼睛。
先不說男人不男人的,拓跋年歲就算背后有個好爹,但這么挑釁蘇凡,當真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成?
蘇凡可是逼的大元都城都低頭的人,甚至天人境界的皇師,也只是和蘇凡立了一個約定。
這個約定,最怕的就是誰先破壞。
到現在為止,蘇凡他們還沒有破壞這個規矩,可一旦拓跋年歲死了,他爹拓跋龍蛇會出手嗎?
一旦拓跋龍蛇出手,這約定可就被破壞了。
先不說拓跋龍蛇說能不能殺了蘇凡,破壞了約定,到時候大明的天人境界殺進來,他們大元國的高手又有幾人能擋住?
想到這里,眾人都是心頭一陣的惡寒。
蘇凡輕笑一聲,盯著樓下的人道:“你知道上一個說著話的人下場如何嗎?”
“哦?如何?”拓跋年歲抬頭笑了聲。
“他的墳頭草,恐怕都能搭一個草棚了。”蘇凡淡淡說了聲。
可話音剛落,一股恐怖的壓迫力徹底落了下來,直接就壓在了外面眾人的肩頭。
拓跋部族的人都是臉色大變,開始一個個的跪了下來。
拓跋年歲更是虛弱,他這一身一品宗師的境界,也都是被自己的那個好爹提升上來的,放在同等境界的人之中,他就是最末尾中的最末流啊。
恐怕天賦不錯的先天境界之人,都能輕易殺了他。
“噗——”
只見拓跋年歲噴出一口血來,整個人一頭從胯下黑馬身上跌落下來,神色驚恐的癱在地上。
眼神中,驚恐和羞怒徹底爆發了出來。
自打他懂事以來,哪里受過這樣的氣?
整個大元國,就算是皇都的那些皇子,見了他不都是客客氣氣的,什么時候有人敢這么對他?
十大宗師見了他,不也一樣要喊他一聲拓跋少爺?
如今倒好,自己的女人被威脅不說,連自己都被按在了地上。
而對方呢?
連一招恐怕都沒有出手啊。
“嘖嘖,就這身子骨?”
蘇凡鄙夷道:“你這一品宗師的境界是假的吧?”
就在這時,那股恐怖的內力驟然消散,一道銳利刀氣從蘇凡后腰抽射了出去。
蘇凡的注意力都在這拓跋年歲身上,哪里會想到自己背后的人會偷襲?
等他回頭去看,皇甫漣衣手中拿著一把紋刻著金絲的匕首,身上的金袍隨風飄擺,那讓人氣血噴涌的身軀,此刻布滿了殺意。
匕首上,一絲帶著金色的血跡低落在了地上。
中招了!
“呵呵,我就說桃花怎么會主動送上門,合著這是一個桃花劫。”
蘇凡點了自己的穴道,幫自己止血,喃喃道:“天機老人說的不錯,我還真的可能會死在桃花劫上。”
皇甫漣衣神色冷氣,看了眼匕首上的血跡,眼里多了一絲的詫異。
金色的血?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玄武血?
她想起來三年前江湖上傳的紛紛揚揚的玄武血的事情,本以為這就是個笑話,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沒想到玄武血的傳聞居然是真的,而且就在你身體之中!”
皇甫漣衣語氣帶著一絲的激動,似乎被玄武血的出現給刺激到了。
如果能拿到玄武血,她豈不是能擺脫拓跋龍蛇的控制,甚至能一步踏入那讓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人境界?
蘇凡微微皺眉,伸手將自己眼睛的白紗取了下來,平靜道:“玄武血是好,可你也得有本事拿走啊,我就有些不理解了,你偷襲又是為了什么?我都已經幫你了。”
“幫我?”
皇甫漣衣搖頭道:“我說過我是個女人,對我來說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靠人不如靠自己,她將這句話是刻在了骨子上。
男人?
永遠都靠不住的存在罷了。
“得,合著我這是想多了。”
蘇凡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殺你也就沒什么壓力了,可惜你這嬌媚女子今個要香消玉損了啊。”
話罷,一股恐怖魔氣從他身體內躥了出來,雙眼白,皮膚更是慘白,眉心的那道魔眼也徹底露了出來。
方才還是文質彬彬的蘇凡,此刻的氣質已然消散,變作了恐怖暴戾的殺氣。
清水樓閣樓頂,一道由風云凝聚的魔眼凝視著下面的眾人。
“魔…有人入魔了!”
“沒想到傳聞是真的,這世上居然有人掌握了入魔的手段。”
“快走,這里不能待著,不然我們會被魔氣感染的。”
“對對對,那安云山就是被感染入魔,最后更是連悲風大師都被重傷了。”
一時間,那些偷窺的江湖人都遠遠的跑了出去,絲毫沒打算要留在這里的意思。
拓跋部族的人也都是神色大變,攙扶起他們受傷的公子,急急忙忙的要離開。
可拓跋年歲哪里會輕易的走?
這清水樓閣背后幕后主人就是他爹,就連皇甫漣衣都是她的玩物。
今個他被這么羞辱了,就這么離開不得被笑話死?
再說了,皇甫漣衣好歹也是十大宗師之一,殺一個小白臉不就是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都給本少爺待著,今日誰趕走我扒了他的皮!”
拓跋年歲怒聲道:“有皇甫漣衣在這里,你們還害怕什么?她總歸是本少爺的女人,不敢違背我們的!”
話音剛落,清水樓閣的二樓窗戶怦然炸裂,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就從二樓砸了出來。
“嘭——”
這東西直接被摔砸在了拓跋年歲的腳下,驚起地上的不少微塵。
拓跋年歲扇了扇面前的塵土,這才看清楚了腳下的東西,可只是一眼,他的眼神就徹底變了。
不只是他,周圍那些拓跋部族的人也都是如此。
此刻,拓跋年歲腳下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具穿著金色衣袍,內無一物的無頭尸體啊。
這尸體的金色衣袍,不正是皇甫漣衣嗎?
怎么回事?
這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吧?怎么十大宗師之一的皇甫漣衣,居然就這么死了?
下一刻,二樓一道人影宛如輕鴻飄落下來。
拓跋年歲抬頭去看,正是那被他看上了的小白臉,而這個小白臉的手里,正提著一顆還在滴血的人頭。
皇甫漣衣的首級?!
這一下,拓跋年歲徹底被嚇傻了,整個人徹底的癱坐在了地上,雙腿之間更是水漬不斷。
十大宗師之一的皇甫漣衣死了?
蘇凡神色平靜,盯著拓跋年歲平靜道:“這女人心眼太壞了,趁著我和你說話的功夫,居然偷襲我一刀。
我這個人脾氣臭,最恨的就是背后捅刀子的人,所以我就割了她的頭。
想來這清水樓閣背后應該是你爹拓跋龍蛇做主,雖然我沒見過他,但到了他的地盤,總得拜會一二。
這顆人頭就當是我的禮物了,你幫我帶回去給他,順便把這里的事情說清楚。
如何?”
拓跋年歲看著眼前的小白臉,整張臉徹底沒有了血色。
“你…你殺了皇甫漣衣,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拓跋年歲咬死蘇凡不敢殺他,咬著牙壯膽硬生生的懟了一聲。
蘇凡微微搖頭,道:“我不殺你是因為不想臟了我的手,你爹不過就是個天人境界,并不代表殺不死的存在,他要是想為你報仇,你盡管讓他來找我,他知道我的身份。”
說完,他抬手將皇甫漣衣的頭丟了出去。
大元國十大宗師,死在自己手上的,已經有兩個人了。
而這兩個人還偏偏都是女人。
清水觀音被他吸干了內力,最后還留作挑釁的工具,皇甫漣衣則是被他一刀斬首。
相比較之下,皇甫漣衣必須得死,她知道了玄武血的事情,就不能讓她在繼續活下去。
天涼心涼…并不是別人可憐,而是他瞎了眼啊。
都說豬油蒙心,他這是被女人蒙了眼。
想到這里,白馬城的那些個自己的女人,居然讓他有些想念的緊。
和妙玄他們相比,外面那些個女人都是壞了心眼啊。
拓跋部族的人也都反應了過來,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們能挑釁的,當即便帶著他們的少爺急急忙忙的離開。
整個大元,敢直呼拓跋龍蛇大名的人,也就零星幾個罷了。
而這些人無一不是天人境界,就算是大宗師見到拓跋龍蛇,都得點頭哈腰的喊一聲前輩。
可眼前的人這人不一樣,居然一點也不害怕。
“可惜了…長得還算不錯的。”
蘇凡盯著尸體喃喃一聲,抬手一掌便將皇甫漣衣的尸體徹底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