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是人類的原罪,也是人類能夠日漸強大的根源,小到一家一戶,大到一國一地,都可以說是成于貪婪、敗于貪婪。
周文強也不能免俗,否則為何當初不安心做一個魚蛋佬?而是要激活系統,縱橫港島,成為周先生、周閻王?
望著火云邪神留下的這團精神力量,周文強天人交戰,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冒險收取。火云邪神留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可說是他到目前為止遭遇的第一強者,還是憑借系統神藥才能苦戰得勝,如此強者留下的精神力浪費了實在可惜!
“收!”
一個頭上燙著波浪卷發,面如滿月、胸如高丘、股屁高聳、膚白牙黃的胖女人忽然出現在空中,這個下半身有些虛幻的胖女人雙手托在胸下,深深吸了一口氣。
‘嗖!’
火云邪神殘余的精神力量如有靈性一樣,拼命想要掙脫逃離,無奈邪神已死,這股精神力量失去憑寄,終于不是周文強的對手,只是微微掙扎了幾下,就被‘胖女人’一口吸入腹中,跟著這個幻化而出的胖女人也于空中消散,重新化為精神力量,回歸周文強體內。
“嗯,果然有效!”
周文強第一時間檢視系統面板,發現超自然能力值一項竟然從100/100,直接增長了百分之五十,變成了150/150,幾乎等同基礎屬性連升兩級才能帶來的提升!
心中正在暗暗歡喜,忽然感到腦中微微一陣刺疼,各種原本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紛至沓來。
那是屬于火云邪神的部分記憶,從少年時代的刻苦學藝、青年時代的春心萌動、中年時代為情所傷,一心求武,老年時代心態癲狂,殺人無算無數記憶忽然幻化成火云邪神猙獰的面孔,連連冷笑著張口大口,竟是要一口吞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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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魔頭,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妄想著負隅頑抗?打碎你!”
周文強冷哼一聲,自身精神力磅礴而發,猶如一張大網迅速網住了火云邪神殘留的記憶,不停將其磨滅。
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火云邪神的面孔終于從清晰變為虛幻,最終化為烏有,周文強暗暗松了口氣,幸虧自己當初向嚴新請教過精神力運用之法,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望著百米外的海面,周文強雙目微微一凝,‘轟’,在一股無形精神力的轟擊下,海面上炸起幾十米高的水浪,就仿佛是數枚水雷同時被引爆一般。
“果然如我所想,我的精神力量再次提升,已成一位真正的特異功能大師,等到基礎等級再次提升,肉身力量跟上,結合而成的道力也將會更上層樓!我掌握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就是那位阿星前輩復出都未必是我的對手了!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逆我?”
周文強心中一陣得意,忍不住放聲大笑,雙目中隱隱有冷芒閃過。
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些微妙的改變,只感覺‘神功在手、江山我有’,放眼天下無敵、可以任我縱橫,這種快樂是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他和火云邪神這場大戰起自海上,時在深夜,加上風急浪高,阻礙視線,又是遠離安全屋所在的漁村足有數百米,雙方戰到最后,更是遠入深海,距離超過了幾公里,所以雷洛等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在這個全球都沒有幾顆衛星的時代,火云邪神死得簡直無聲無息。
所以當周文強出現在安全屋的時候,雷洛、林剛和陳志超還以為他是剛剛接到消息趕來,根本就不知道這位老同學剛剛幫他們擋過了一場殺身之禍。
“阿強,果然被你猜中,他們竟然請來了雇傭軍,現在已經查明,是活躍在東南亞一帶的黑十字雇傭軍公司!幸虧我們早有準備,火力不在他們之下,沖鋒隊又來援及時,擊斃對方17人,俘虜11人,還繳獲了很多輕重武器。”
雷洛笑道:“還有不到六個小時天就亮了,應該再也不會出現意外,這次顏同他們絕對逃脫不出法律的制裁。”
周文強點頭,看了眼沖鋒隊帶隊的沙展:“你的反應速度很快,指揮得當,聽說你還是黃竹坑的學弟?”
沙展欣喜地連連點頭:“學長,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叫”
“你很好,以后你就是探長了,我說的!”
周文強揮手止住了他的話:“那些俘虜的雇傭軍呢?帶我過去看看。”
“是”
這位黃竹坑出身的沙展和雷洛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大家都感覺心中有些古怪;這位學弟沙展還好些,雷洛和林剛卻是微微皺眉,總感覺周文強有哪里不對,卻又說不清楚。
此時沖鋒車剛剛幫助幾輛救護車將受傷的同僚送去了最近醫院,正折返回來準備押送這些被俘虜的雇傭軍,11名雇傭軍正雙手抱頭蹲在一旁,被全副武裝的差人們嚴密監視著,聽到有腳步聲響,幾名雇傭軍探頭望向走在最前面的周文強,頓時瞳孔一縮。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家伙,過慣了刀口舔血的生活,什么樣的兇人沒見過?可是與周文強的目光一接觸,卻感覺心中冰寒,那雙眼睛冷漠的簡直不像是人類應該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群死人!
“這些雇傭軍一個個身負血債,不是什么好東西,沒必要留在耗費糧食了。”
周文強淡淡說了句,雙手一撈,從微微愣神的雷洛和林剛腰間抽出兩把點三八,對著11名俘虜連續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
一朵朵血花相繼盛放,十一名被俘虜的雇傭軍全部被一槍爆頭。
“阿強,你!你這是在做什么!”
雷洛瞪大眼睛望著周文強,只覺心中發涼,一言不合就開槍殺俘,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阿強嗎?
周文強冷冷掃了一眼雷洛,沒回到他的話,轉頭問陳志超道:“志超,我方傷亡多少?”
“周.....周總探長,我們傷了八位同僚,殉職五人”
陳志超面對周文強,竟然有些慌亂,結結巴巴地道。
“阿洛你都聽到了?這些雇傭軍帶械入境、襲擊安全屋,殺我同僚,他們并不是什么普通罪犯,直接殺了就好,不用麻煩法官審判了。”
周文強轉過頭望著雷洛:“你該不會對我的處置不滿吧?”
“阿強,你你”
雷洛呆呆地望著周文強,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好了,既然沒有不滿,那就做好你的事情吧,最后的六個小時,我不允許安全屋出現任何問題,明天一早,我會去高等法院聽審。至于現在,我累了,要回家休息。”
周文強再次看了眾人一眼,轉身上了一輛沖鋒車,拍拍駕車差人的肩膀:“去太平山頂!”
說是休息,卻是一夜無眠,身邊有白月娥和夏夢這兩位大美女,大戰得勝的周文強宜將剩勇追余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攪皺兩池春是,兇殘一時無二,或許雷洛和林剛感覺周文強變了,變得冷漠且兇殘,兩位大美女卻十分欣喜自家男人的這種改變,每當月亮升起的時候,她們都希望周文強能學會狼叫 上午九點三十分,港島高級法院開庭審判探長涉毒一案,可以容納整整三百人的‘罪刑一庭’座無虛席,港島各家媒體全部派來了當家記者,庭審整整持續了兩天時間,善惡到頭終有報,十幾名字頭大佬的證詞讓最能言善辯的御用大律師也無法推翻控罪,葛柏顏同被判處十年監禁,期間不得保釋,其余十三名華探長被判處五到八年刑期不等,期間不得保釋。
令人驚爆眼球的是和勝合的坐館麻臉雄,這貨當庭轉化為控方證人,竟是周文強派去的臥底,且在本案中有通風報信、誘敵無形等各項立功表現,不僅無罪,而且有功,被法官當庭認可為‘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好市民’
坐在電視劇前觀看庭審的港督柏立基暗暗抹去一頭的冷汗,周文強的算計太深了,誰能想到竟然有一個隱藏最深的臥底一直藏到開庭當日?有麻臉雄這招暗棋在,就算顏同他們雇傭的黑十字雇傭軍得手,怕是也無法脫罪。
周文強算計如此之深,卻唯獨放過了自己,他可不會認為對方是礙于港督身份,周文強這是在等待他表態啊 拿起立法會和財務司送來的文件,柏立基長嘆一聲,論職位他自然遠在周文強之上,可是論到手段之縝密、兇殘,他可萬萬不是這位周先生的對手啊。
罷了罷了 庭審結束后的第二天,柏立基就在官方電臺和真龍電視臺同時發布了聲明,‘港島應痛思前日之失,追往昔之過,即日起,應周總探長之請,調集港島差人精英,于三大區分別設立掃毒組,組員全部為沙展職級,組長暫時由雷洛、林剛、陳志超三位探長擔任’,其中陳志超還是剛剛升任探長不久的。
此外,港島立法會將重點審議obe勛章獲得者,新界大區議員周文強的提案,討論‘港府差人反腐倡廉厚薪條例’,該條例一旦通過,差人薪水將增加一倍,以高薪養廉的方式盡可能杜絕貪腐。為此,港島財務司官員表示,港府自進入六十年代以來,正治清明、經濟騰飛,財政絕對有能力支撐差人的調薪需求!
坐在港督府的柏立基望著電視上的自己,手中還捏著最后一份文件。
這份厚厚的卷宗上寫了四個令他都有些熱血沸騰的大字——‘廉政公署’!
“從港島開埠以來算到我這一任,共有23位港督,包括呼聲最高的葛量洪爵士在內,前22任港督都沒有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決定吧?”
柏立基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雙眼漸漸變得明亮起來,“或許周先生是對的,大陸的局勢并非如我之前所預見的那樣,港島還有時間?我似乎應該相信他!他只是憑借自己的力量就輕松就掃平了港島黑白兩道、而且掌控了金三角啊”
“廉政公署!伊力傻白女王現在還是個充滿著信仰的小姑娘,她從來不乏熱血,一定會支持我的,還有大陸,哪怕以后港島回歸,親手建立廉政公署的我也將被他們傳誦為一時偉業!比起歷史留名和卓越的政績,失去一些金錢利益又算得了什么,我或許應該感謝這位周先生,是他為我指引了正確的方向?”
“是時候應該見一見這位周先生了,有這樣的強力人士幫忙,清洗現在的港島差人界就不會有太大的困難!”
在柏立基終于在周先生的指引下看到白月光的時候,這位周先生正落座于洪興山堂,冷笑著望向一臉惶恐的蔣震。
目光從蔣震臉上掠過,周文強又看一眼坐在蔣震身旁的蔣天生,淡淡地道:“你就是蔣天生,蔣生的大公子?”
哪怕蔣天生再狂,在這位名動香江的周先生面前也難免惶恐,暗中抹了把汗,蔣天生低聲道:“天生見過周先生”
“嗯,洪興大公子,頭角崢嶸,遇事決斷,想必你父親已經內定你就是下一任的洪興龍頭了吧?”
周文強擺擺手,阻止了要接口的蔣震,目光漸漸轉冷:“當初你為我投下誘餌,成功散出三百噸白面,釣取各大字頭過億資金,做得非好,算你立了一功!”
蔣天生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忙道:“周先生,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
“我還沒有說完。”
周文強淡淡道:“你雖然有功,可是那對漁民夫妻的命又該誰來還?蔣天生!殺死他們并不是唯一的選擇,你只是為了省事而已,就罔顧兩條生命,這筆賬又該如何算呢?”
蔣震臉色大變,再也不顧周文強會反感,忙道:“周先生,天生是為了您的大事,才會做事孟浪,請周先生念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
“他還是個孩子?”
周文強冷笑一聲:“蔣震,我也知道蔣天生是為我做事。俗話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雖然他的手段兇狠,卻也沒有狠過我周文強,并不是不能饒他一命。可惜,你這句‘他還是個孩子’讓我很不開心,我不開心了,他就只有死。”
“記住我的話,子不教父之過,害死你兒子的,正是你這個嬌慣熊孩子的人!”
“你自己動手吧如果明天聽不到蔣天生的死訊,我就滅了你的洪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