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一愣:“文強,福sir沒想到,你居然會對總華探長的職位感興趣,好好好!福sir開心啊!”
港島此時還沒有一位真正法律意義上的總華探長,要到60年左右,才會設立一個總華探長的職位,雷洛便是因為登上此位,才會成為港島一代巨梟、五億探長。
至于劉福,早有總華探長之名,其實這是指他總理三大總區,一手遮天,是華探長中的華探長,才被差人們尊稱為‘總華探長’,不過就連他這個總華探長,也是有實無名、缺少一個法律上的名分。
柏立基接任港督后,差人們就聽到了港島將要設立總華探長的風聲,這是港府真正設職,是真正在法律上擁有管理各區華探長權力的總華探長,可以越區辦案、越區管理!
如果說劉福這個‘總華探長’是協理鬼佬管理三大總區的事務,即將設立的總華探長便是直接管理三大總區的差人!雖然只限于管理華警,但在如今華警占了九成的港島警界,已經是土皇帝一般。
劉福沒想到以周文強如今的身份,居然還會對這個職位感興趣;如果讓他選擇,當然是希望這個人選是周文強了。
畢竟一旦港島警界真的設立了總華探長一職,那就是完全可以抗衡他的對手。
周文強淡淡一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有了這個身份,更加便于我行事。”
劉福笑道:“哦?文強你準備如何行事啊?”
周文強淡淡地道:“殺人!”
“哈哈,好,文強你果然沒辜負福sir的期待!”
劉福聞言哈哈大笑:“這件事高層鬼佬還在討論中,不過看那位港督大人和葛柏性急的樣子,應該很快就會進入程序,以方便推他們的人上位。”
“到時候我會把文強你的名字列入候選人名單,以你在港島的影響力,任何人都無法反對你成為候選人之一!”
“不過要拿下總華探長的位子,恐怕就需要文強你在‘本職工作’方面多下些功夫了。畢竟就算我和葛柏都想著‘暗箱操作’,還是要考察你在警隊的業績。”
周文強當年打掉安青幫,清肅深水埗警區治安,雖然業績卓著,卻畢竟已經過去了多年;之后基本就是個甩手掌柜的,一會兒去了海上、一會兒去了燈塔國,商業上雖然成就卓著,卻畢竟不能作為警隊的業績來考核,劉福就算要全力推他上位,也還是要他打鐵自身硬才行。
這就是表面功夫,該要還是要的;葛柏現在明顯要捧顏同,那也不光是因為顏同給了他足夠的好處和許諾,顏同本身的能力也是頗受葛柏看重的,在任何時代,豬隊友也不會受待見。
周文強笑道:“福sir說的沒錯,我也是時候關心些警隊的事情了,否則還不得被人說我是尸位素餐啊?”
望著周文強離開的背影,劉福心中感嘆。
為什么周文強能夠在短短幾年時間中成為港島首富、obe勛章獲得者、大區議員,就是因為人家夠聰明、見事明白,知道在什么時候應該做什么樣的事。
要堅守底線,打擊毒品,只用江湖手段行不行?
以周文強現在的力量,自然可以。可是這會令他最終深陷江湖,無法自拔,終究不是堂皇大道。
所以他才需要這個總華探長的身份,有了這層身份,就可以師出有名,永遠代表正能量。
而且有了這層身份,還可以正面對抗柏立基、葛柏組成的利益集團,從根源上制止港島變成一個‘毒港’。
當年的小差人周文強或許還可以使用一些江湖手段,可此時非彼時,他如今已經是周首富、周議員了,既然要抓老鼠,那就做一只堂堂正正的貓,而不是一會兒扮貓、一會兒扮老鼠,那只會讓他精神分裂。
周文強是這樣的人,他劉福自然也是。
當年他從一個小差人成為港島華差一哥,靠得是長袖善舞和屢破奇案的本事;后來成為最富有的華探長,靠得是幕后操縱東福幫,賺起黑錢來毫不手軟;如今他即將退休,要求身后名,靠得恐怕就是周文強了。
拿起電話,劉福播出了一個號碼,“老三,從今天開始,讓你的人開始接觸金三角那邊。記住了,要抽生死簽的,這些人頭是我為朋友準備的一份大禮!”
“沒明白我的意思?不要痛惜錢和人!我劉福今天做的任何犧牲,都是為了十年、乃至十五年之后!”
“嘿嘿,偌大的港島,真正能把目光放在十五年后的,你以為能有幾個?或許,除了大哥我之外,也就只有某人了”
陳細九驚喜地發現,偶像回來了。
已經習慣了偶像常年消失的他今天一大早就看到周文強的辦公室亮著燈,本以為是見了鬼,可當他見到‘偶像’笑瞇瞇的走出辦公室時,當時就激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啊,我不是做夢吧?”
陳細九捧著自己的臉、股屁撅得老高、眼睛瞪得溜圓、聲線提高了足有三個八度,活脫脫就是后世的腦殘粉。
“我出現在這里讓你很奇怪嗎?好像我是個很不負責任的沙展一樣”
周文強笑著對他招招手:“替我泡杯咖啡來,少糖少奶,我有話問你。”
“哎,強哥你稍等。”
陳細九激動地足足打翻了三杯咖啡,才成功端著一杯自己現磨的咖啡走進周文強的辦公室,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早起給強哥煲湯,咖啡喝多了傷身體的!
“手藝不錯,坐吧。”
周文強嘗了口咖啡,示意陳細九落座:“我有段時間沒來了,最近深水埗區的治安情況還好嗎?字頭可還安穩?”
要拿下這個總華探長的位子,他哪里需要別人的幫忙,如果知道劉福的安排一定會嗤之以鼻。
不就是業績么?周沙展也是時候做些事情了,讓港島江湖的人知道,周閻王還是周閻王。
“強哥,當然好啦。”
陳細九不無得意地道:“洪門出了這么大的事,現在整個港島江湖都亂了,天天都有字頭互斬、搶地盤的事情發生。可您猜怎么樣?在咱們警區硬是沒有人敢亂來,誰不知道當年的周閻王現在已經是港島的財神爺啊?矮騾子們都知道光棍不惹貴人的。”
“麻臉雄還說呢,這都得感謝強哥您,他永遠欠您一個人情。”
“是這樣?”
周文強不覺一愣,自己當年樹立的兇名太盛,還真是鎮壓一方了?
我靠,這還不太好辦了,跨區辦案不合適,業績從哪里來?
“對了強哥,咱們警署前些天剛來了一個新人,他可是口口聲聲說您是他的偶像,想要見您一面的,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您要是有興趣,我回頭帶他來見您?”
“新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劉啟文。”
“劉啟文?”
周文強不覺一愣,這個名字明明很大路貨,卻總是感覺在哪里聽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