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場面過于震撼,在場的學生們集體失聲了。
一號擂臺在蘇南星和安若夏的蹂躪下,已經看不出擂臺的樣子,大大小小的坑洞滿處都是,二號擂臺稍好一些,只被掀去了大半邊,露出下方的鋼筋水泥結構。當然,這些泥土砂石都不值錢,最關鍵的是,兩個擂臺周圍那幾臺激發能量結界的機器,此時都冒著青煙、電流亂竄,估計已經徹底報廢了。
體育老師的臉黑了,這擂臺能量結界,其實是整個訓練場里最值錢的設備,每個價格都在一千萬以上,就算能修,不用全換新的,這短短一兩分鐘的戰斗,也讓學校至少蒙受了近五百萬的損失。
身為孤兒,蘇南星心細如發,對金錢尤其敏感,見體育老師面色難看,頻頻打量那些機器,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不由擔心的問道:
“陽老師,這個設備,該不會要我賠錢吧?我的家庭情況,您可是知道的。”
“不會,怎么可能讓你賠,你這孩子就喜歡多想。”
體育老師愣了愣,擺擺手,說道:
“擂臺結界就是為了讓學生們戰斗時竭盡全力、放手施為,要是把它打壞了還要學生賠,那學生們戰斗時勢必會束手束腳,根本起不到效果,學校也就培養不出馴獸師方面的人才,升學率很快就會堪憂。
放心吧,打壞了機器,說明你的能力很強、潛力非常大,學校高興還來不及,不可能讓你賠錢的,幾百萬換你這么個優秀人才,學校方面肯定覺得自己賺大了!”
原來是這樣嗎?蘇南星舒了口氣,旋即奇怪的問道:
“那…陽老師,你的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
“因為…唉,學校不怕打壞擂臺,但能避免還是要盡量避免,一般來說,像你這種實力,應該帶你去四號擂臺,那里的結界比這里要厚實很多。”
體育老師嘆了口氣,有些咪疼的說道:
“雖說是你小子藏得深,但身為教師的我沒有正確判斷你的實力,無論如何也是有責任的,讓我賠錢不至于,但寫物品損毀報告、自我檢討書,在校委會上受批評,估計是怎么也少不了了。
唉,你是不知道,教導主任那個老東西,真的是特別特別的啰嗦,一想起她那念經一般的聲音,我就…算了,不提這個,你的傷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本身就不是多深的傷口,我感覺血已經自動止住,開始愈合了。”
蘇南星將自己的背展示給體育老師看,樂呵呵的說道:
“靈能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啊,沒修習靈能之前,這種傷口怎么也得三五天才能好,現在幾分鐘就有結痂的趨勢了!
話說,老師你不用擔心我,還是看一下夏姐怎么樣了吧,我不太懂醫學,怕最后那一下,導致她傷的比我更重。”
看著蘇南星的脊背,體育老師瞳孔一縮,心中吃了一驚,這好的也太快了吧?修煉靈能的體修流馴獸師,雖說恢復力比普通人強很多,但絕對沒有強到這個地步,這已經是精靈才能達到的恢復速度了!
蘇同學,你的天賦,到底有多高啊?
身處學校這么一個環境中,人多眼雜,體育老師并沒指出這一點,而是微微點頭,仿佛本來就該如此,她沒好氣的說道:
“若夏那個丫頭的身體,你完全不必擔心,雙倍界王拳狀態下,她的防御力也提高了兩倍,沒什么大礙的。
放心吧,和我對練時,我打的比你狠多了,她都一樣活蹦亂跳的。”
這…體術修馴獸師的修煉,都是這么豪放的嗎?
蘇南星正琢磨著這個事,忽然就感到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將自己輕輕抱住,隨后安若夏滿是怨念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師父,我確實經常被您打得很慘,但您比我老那么多,多吃了那么多年閑飯,能打贏我也沒什么可自豪的吧?
這樣說出來,有損我在南星心中有勇無謀的光輝形象啊!”
體育老師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很想一巴掌拍在安若夏頭上,但安若夏此時已經不再理會她,轉頭看向蘇南星,充滿歉意的說道:
“南星,對不起,我一戰斗起來就收不住性子,下手也沒個輕重,害你受了傷、流了那么多血,我真是個有家庭暴力傾向的壞女人,我誠懇的向你道歉。
南星,求求你不要對我提起民事訴訟,將我逐出家門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會洗心洗臉、洗腸滌胃、重新做人的!”
蘇南星:“…”
夏姐,咱倆現在還不是一家人,我就是想把你逐出家門也無從談起啊!還有你這根本就算不上家庭暴力,只是普通的意外傷害吧?
看著安若夏滿臉惴惴不安,渾身散發著難過自責的氣息,蘇南星連忙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安慰道:
“夏姐,你不必自責的,讓你全力施為的是我,責任根本不在你的,再說打架這種事,難免會有受傷的時候,束手束腳怕傷到我,那還是打架嗎,還有什么樂趣可言,對不對?”
安若夏低頭,悶悶道:“我不是夏姐了,南星哥哥,按照約定,這次戰斗我輸了,以后都是你在上面。”
篤篤篤。
從安若夏的口中聽到“哥哥”實在過于新鮮,這一聲叫的蘇南星心都破防了,為了避免自己失態,他連忙將自己的背展示給安若夏看,示意自己根本沒大礙。看到他背上那一道長長的紅線,安若夏更心疼了,她伸出手想輕撫一下,又擔心對傷口不好,不由更加自責:
“南星哥哥,你不要騙我,這一定很痛吧?”
“我不騙你的,只有一點點痛,一點點而已。”
“小時候我害怕痛,每到打針時,爸爸都會給我一罐糖,南星哥哥,我也給你糖吃好不好?”
“…好。”
見蘇南星答應,安若夏終于高興了一點,連忙在自己身上翻找起來,結果怎么也找不到糖,越是找不到,她就越著急,急的眼淚就快下來了。
正當蘇南星想說話時,安若夏忽然想起了什么,上前一步,一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美好的櫻唇貼了上來,然后她柔軟的小舌頭,像一條靈活的小魚般,在…
不知過了多久后,在蘇南星呆滯的目光中,安若夏慢慢抬頭,移開了嘴唇,臉色微紅的說道:
“南星哥哥,媽媽告訴我女孩子是砂糖做的,你覺得我的味道怎么樣?甜度夠嗎?背上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