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申請表填寫完成,許秋前往218,將其交由魏興思審核。
魏老師查看過后表示:“沒有什么問題,我的申請表會自行提交,你讓其他人拿著文件先去蓋章吧,等下你再過來一趟,我跟你講講其他要辦的事情。”說完,他便幫許秋把表格打印了出來。
“好的。”許秋點點頭,拿起打印出來的文件回到216,然后迎著韓嘉瑩幽怨的目光,轉手把文件交給了學妹。
學妹雖然臉上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但還是帶著文件起身出門。
許秋再次返回218,魏興思開門見山說道:“還有另外幾個事情,首先是你們幾個MRS會議的注冊費用我已經幫你們繳納過了,每人150美刀,我把付款憑證發給你們,面簽的時候可能會用到。”
“其次,是機票的事情,我已經預定好了,因為國內魔都沒有直達鳳凰城的飛機,所以我訂的是先到洛杉磯,然后再轉機到鳳凰城。具體的行程是4月1號出發從魔都到達洛杉磯,當天從洛杉磯轉機到鳳凰城,4月7號從鳳凰城轉機到洛杉磯,當天再從洛杉磯飛到魔都,最后到魔都落地是4月8號,行程表和飛機航班號我也發給你。”
“然后,是酒店的事情,酒店我已經幫你們挑好了,鳳凰城凱悅酒店Hyatt,我住過兩次,質量還可以,標間一晚上應該是300多美刀,你們在攜程上直接預約就行,注意不要把時間選錯了,4月1號入住,4月7號離開,費用你先支付吧,之后找我來報銷,酒店的預約單要保存下來,面簽的時候會用的。”
“另外,還要提前租一個WIFI,國內的電話卡到漂亮國就沒用了,開國際漫游太貴了,去了我們用租來的WIFI,通過的事情到時候我來處理。”
“還有,漂亮國的供電和國內的不一樣,你需要準備一些轉接頭,不然筆記本電腦過去就沒辦法用了。”
“嗯…其他就沒什么了,現在能想到的差不多就這些。”魏興思笑了笑說道:“出趟國挺麻煩的吧。”
“是挺麻煩的。”許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之前他以為出國很簡單的,實際了解下來才發現居然有這么多手續要辦,這么多東西要準備,難怪有專門的留學中介為留學生掃除障礙。
不過,出國最主要的問題還是語言交流方面,許秋估摸著自己的散裝英語用來日常交流應該沒有什么難度。
國內很多人說英語沒用,其實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學英語確實沒什么用,可對于科研工作者來說英語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為這是和其他國家科研工作者交流必備的媒介。
除非你要關起門來搞科研,但這顯然是行不通的。
“行,那你回去吧,遇到什么事情直接來找我。”魏興思下了逐客令。
許秋返回216,發現韓嘉瑩已經回來了,他有些驚異于學妹的速度。
誰料學妹卻揚了揚文件,說道:“第一步簽字階段就卡住了,找副系主任方光武簽字,然而人家今天有事并不在學校,只能等明天再找他了。”
遇到這種情況,許秋也沒什么辦法,只好說道:“那真是太遺憾了。”
晚飯后,許秋、韓嘉瑩和吳菲菲三人從食堂返回材料一樓的時候,路過校內“黑心一條街”上的照相館,各自去拍了兩張用于美簽的照片。
美簽照片的標準是22英寸,大約是5151毫米,正方形的照片,白底,西裝,3個月內的近照。
照相館負責提供服裝,以及簡單的P圖,主要是P了下頭發,使得看起來沒有那么炸毛,倒沒有怎么修五官。
畢竟簽證也是類似身份證的東西,如果P的過了,看起來不像本人,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人在國外,還是低調一些為好,聽說漂亮國貧民區里的治安不太好,萬一路邊蹦出來一個類似GTA:SA里面的黑警察,會發生什么還很難說。
照片是立等可取的,三人等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拿到了照片。
不過兩張照片加上電子版照片,直接就要價25塊,許秋覺得還是有些黑。
但也沒有什么辦法,學校里的照相館只有這里一處,為了省事就只能破費了。
晚上,許秋回到寢室,發現孫一凡正在電腦上搓爐石。
他看了看孫一凡的桌子,本來以為會多出一些直播設備什么的,結果什么都沒有發現,于是問道:“你現在在直播嗎?”
“沒有,就是在正常玩游戲。”孫一凡搖了搖頭,解釋道:“直播需要買一臺配制好一點的臺式機,現在這個筆記本玩玩游戲還行,直播肯定是帶不動,現在臺式機的設備還在路上。”
“這樣啊,”許秋追問道:“不需要美顏攝像頭、聲卡什么的嘛?”
“我只是準備做游戲直播,不打算開攝像頭露臉的。”孫一凡回應道。
“也是。”許秋倒是能夠理解,如果是他的話,多半也不會選擇拋頭露面。
魔都綜合大學直博生做直播,聽起來朗朗上口的,不過好像有些“不務正業”了,傳出去的話也不知道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其實,許秋有些擔心孫一凡的畢業問題,本來他科研就不順利,現在還搞副業分攤時間。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能力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許秋站在室友的立場上,也不好多說什么,而且說不定人家孫一凡就成功了呢,這也很難講的。
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段的直播行業,還是有些亂的…
之前許秋在網上看到斗鯊直播平臺有“郭、卡、張”,被稱為斗鯊三S,也有網友戲稱東G小姐從良,一起殺入了互聯網,做起了直播。
為此,許秋還饒有興致的專門跑去觀摩了一番。
發現其中的某人還還開創性的使用了雙攝像頭的直播方法,別的顏值主播是只有上面一個攝像頭,她是上面放一個、“下面”放一個,著實有些…辣眼睛。
剛開始看可能還覺得有些意思,看多了也就那樣,還不如看呢。
當然,許秋也不是她們的目標客戶。
其實,這些人也就是打一個監管的時間差,大家都知道這種擦邊球在將來肯定會被整改,但人家就是賺快錢,花幾個月時間撈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然后就直接跑路,或者換個平臺接著干,或者玩“軟”一點的,比如賣賣寫真集之類的。
而且,黃賭毒里面,國家對于“黃”的治理還是相對比較輕微的,抓的主要是組織者,而“從業者”基本不會太多為難。
周二,許秋帶著鄔勝男、吳菲菲前往張疆,準備張疆實驗室的搬遷工作。
韓嘉瑩留在了邯丹校區,蹲守副系主任方光武給他們的出國申請文件簽字。
這回許秋沒有帶孫沃他們,因為今天的體力活可以轉交給搬家公司的人來進行。
下午一點,搬家公司的人開著兩輛車,一輛專門運送危化品的車,一輛普通貨車,到達張疆校區的門口。
許秋讓魏老師向保衛處備案車牌號后,搬家公司的兩輛車順利駛入張疆微電子樓下。
許秋帶著吳菲菲下樓迎接,搬家公司過來的一共有五個人,年齡都約莫3545歲,臉色黝黑,著裝統一,都是軍綠色的布制衣物,一看就是干體力活的。
為首的一位向許秋伸出手,招呼道:“你好,是許秋老師嗎?”
“是的,”許秋禮貌回應:“你好,請問怎么稱呼?”
對方笑呵呵說道:“叫我老李就行。”
許秋點點頭:“這邊坐電梯,我們實驗室在五樓。”
五位老師傅中有一位留在樓下看車,另外四位跟著許秋一起坐電梯上樓。
帶領眾人到達A502實驗室,許秋指著地上已經打包好的箱子說道:“一共十五個箱子,其中這邊十二個是儀器設備,另外那邊三個是化學試劑,包含危化品…”
“這是危化品的清單。”許秋把提前打印出來的清單遞給老李。
老李沒急著看清單,而是指揮手下:“你們先開始搬吧。”
然后他一行行的瀏覽清單,又到裝藥品的箱子前看了看,最后把清單用膠布貼了上去,說道:“沒什么問題。”
老師傅們干活效率都蠻高的,他們先把箱子翹起一個角,然后把隨身攜帶的繩子從下面穿過去,再往身上一抗,然后就抓著繩子,扶著箱子離開了。
老李也和其他人一樣,背起了一個箱子,并額外向許秋他們囑咐了一句:“對了,工人們搬東西的時候,你們記得不要去幫忙扶。”
待老李他們離開后,吳菲菲低聲問道:“為什么不要扶呢,這又不是過馬路?”
許秋猜測:“這些師傅是專業的,對自己身體的能力非常熟悉,如果我們過去幫忙,反而會影響到對方?”
鄔勝男接話:“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們有保險,我們沒有…”
吳菲菲恍然:“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