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我是龔老師的學生,莫文琳,你就是許秋吧。”
“嗯,我是。”許秋點點頭,隨后掃視了莫文琳一番,這妹子的樣貌在理工科里算是不錯的,不過比起韓嘉瑩還稍微差那么點意思。
其實,嚴格來講,兩人應該是不分伯仲的,不過女朋友嘛,自然是有加成的。
頓了頓,許秋疑惑問道:“找我有什么事嗎?”
莫文琳撩了一下頭發,笑著說道:“就是想認識一下你,最近在看文獻,經常能看到你的名字。”
“噢,你是新生啊,博士還是碩士。”
“是博士啦。”
“這樣啊…”
許秋不知道她是自來熟,還是有什么目的,或者單純因是酒精的作用放大了傾訴欲,反正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著。
他是屬于比較被動的人,一般懶得主動和其他人交流,但別人找上門來正常的聊天,通常也不會拒絕。
不過,他對感情還是比較專一的,并不是那種“不主動不負責不拒絕”的類型。
很快,眾人到達了桌游店。
因為人太多,所以曹思將十多人個人分成了兩組,各自七八個人,許秋、莫文琳、曹思在同一組,另一組由龔遠江的一位博后學姐負責。
莫文琳就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許秋的旁邊,還沖他笑了笑。
“我們玩什么游戲?”曹思說完,首先看向了許秋。
“我都可以。”許秋隨意道。
這時,莫文琳提議道:“德撲怎么樣?”
“德撲…我可以。”曹思看向其他人,說道:“你們覺得呢?”
“沒問題。”
“什么懲罰呢?”
“輸光籌碼的人,就罰一次真心話大冒險吧。”
“行。”
眾人紛紛響應,許秋也點頭同意,德撲他之前還是接觸過的。
一副撲克,去掉大小王,共52張牌。
規則就是每人發兩張暗牌,桌上五張明牌,分三輪發,第一次三張,之后兩次各一張,分別為翻牌、轉牌以及河牌。
按照順序,每一輪每人有一次下跟注、加注或是棄牌的機會,如果有人加注則刷新輪次,直到所有非棄牌玩家投出的注碼相等為止,或者選擇全下(又稱梭哈,ALLIN),投出當前持有的全部籌碼。
假如到河牌,場上存在兩名以上的玩家,則將所有未棄牌玩家的亮牌,然后每人從兩張暗牌,五張明牌中選五張,組成最大牌型比大小,牌型大小的規則和梭哈類似。
最大的是同花順,然后是四張一樣的,叫做炸彈或者金剛,然后是三帶一對,叫做fullhouse或者葫蘆,然后是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高牌。高牌中,A最大,2最小。
德撲中有盲注的概念,就是大盲(BB)和小盲(SB),這是為了防止牌桌上的玩家不來一對A之類的牌,就一直棄牌不下注,強制玩家參與游戲的措施。
這種懲罰措施并不嚴重,6人標準場的籌碼是100個BB,就算一直棄牌,也可以玩67輪,也就是看400手牌。
像是錦標賽,盲注級別會不斷上漲,還會有前注,通常是每位玩家每手牌半個小盲,節奏會更加快一些。
德撲在國外是比較流行的游戲方式,地位可能類似于國內的斗地主,很多家庭從小就靠德撲給孩子進行啟蒙,還會舉辦各種比賽,比如WSOP等等,還有專門參加比賽的職業玩家,據說還有人開發出了類似于阿爾法狗的AI,在網上和真人對戰,勝率很高。
德撲是比較復雜的游戲,涉及到數學計算,心理學博弈,資金管理,表情管理等等。
不過,在國內線上德撲被一刀切,就連南山必勝客的德撲軟件都被永久的下架了。
許秋之前還看過德撲的入門書籍,有過系統的學習,在那個德撲軟件上玩過一陣子。
雖然只是入門級玩家,但也算是了解基礎的規則,比如什么起手牌可以玩,什么情況加注,加注一般加多少,什么樣的起手牌對應的大致勝率是多少等等,這里面都是有一套完整的數學理論模型的。
基于這些知識,許秋也知道南山必勝客的德撲軟件被下架倒是不冤。
因為里面的“高級必下場”,前注非常高,每手牌可能要付出手中20的籌碼,本來100個BB能看400手牌,在這里只能看5手牌,那還看個錘子,直接梭哈就完事了,最終導致一群人互推ALLIN,變成了“推推樂”,每次單純的比大小,軟件靠抽水盈利,活脫脫就是賭場的模式。
其實,嚴格意義上,現在的抽卡游戲,捕魚游戲,還有最近要上市的盲盒,都是屬于軟賭博。
一些抽卡游戲,用著衣衫襤褸的小姐姐作為精美的卡面,包括充值頁面都要放上一個前凸后翹的妹子,誘導人們沖動消費,還有什么大保健足療就不說了,這都屬于軟色情。
此外,咖啡、茶等含有咖啡因的飲料,煙里的尼古丁、酒里的酒精,部分家長認為孩子們玩的電子游戲,都有一定的成癮性,本質上這些能促使人分泌多巴胺,產生欣快感,屬于是軟毒品。
凡事過猶不及,太硬了就會被制裁,軟一點的就沒事。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黃賭毒,本質上就是在針對人性的弱點賺錢,已經存續很多年了。
人性的弱點不會消失,這些產業就不會消失,只是會換一種形式存在罷了。
當然,許秋他們這里玩德撲,是誰的籌碼輸光了,就接受真心話大冒險的懲罰,沒有涉及金錢等交易,并不算賭博。
這也是線下德撲沒有被禁止的原因,玩法本身是沒有錯的。
曹思找店員拿來了一副德撲專用的撲克牌,比普通撲克要硬一些,不容易彎折做記號,還有一個籌碼箱,然后給眾人介紹游戲規則。
每人都分了200個籌碼,盲注級別是1/2,也就是100BB標準場,8個人。
雖然只是個娛樂游戲,但許秋很認真的投入了進去,觀察著桌上的另外幾個玩家。
大多數人都是新手,有的開牌會無腦下注10個BB,有的只要中個對子就一跟到底,莫文琳和曹思看著還懂一些規則,會經常棄牌,加注也比較謹慎,在35個BB。
游戲開始后,桌上莫文琳不知為何一直在針對他,只要許秋下注,她就加注。
“這是想讓我輸,才選的這個游戲嗎?”許秋暗自嘀咕,不過他可不是德撲小白,基于現在場上都是新手的形式,許秋做出最佳策略,大多數情況下直接棄牌,只有拿好牌才下注,有好牌就下重注,從來不詐唬(用小牌裝大牌)。
結果,許秋的籌碼沒有因為莫文琳的針對而減少,反而越贏越多。
陸續有人推ALLIN輸光了籌碼,然后用一次真心話大冒險換來一次買入,也就是100個BB。
為了防止游戲變成推推樂,曹思額外加了一個規則:“第二次重新買入,需要兩次懲罰,第三次要四次懲罰,每次重新買入懲罰都要翻倍。”
眾人這才安分了許多。
“許秋,你對德撲挺懂的嘛。”莫文琳又找許秋搭話。
“略懂,略懂。”許秋看了眼手牌,27不同色,最垃圾的牌,直接棄牌,隨后說道:“之前玩過一段時間南山必勝客開發的德撲軟件。”
“那個啊,我也玩過,不過后來被封掉了。”莫文琳聳了聳肩,拋出一枚10面值的籌碼,說道:“加注。”
牌局繼續著,許秋的籌碼波動上漲。
最終,許秋成為了最大贏家,從起始的200籌碼,贏到了1900多籌碼,第二名是莫文琳,也有700多籌碼。
本來開始的時候,莫文琳的籌碼數量還稍微領先許秋一些,結果有一局兩人同時拿到了大牌,莫文琳手中是對K“超對”(手中的對子比場上的五張牌,雜色237Q9都要大,也就是沒A,沒K),而許秋中了“暗三條”(手中對子7,場上有一張7),一局就被許秋贏了700籌碼。
除了他們兩人外,其他人都輸光過一次籌碼以上,包括曹思,他是運氣比較差,和許秋推ALLIN,結果被籌碼非常多的許秋給“河殺”了(在發河牌前領先的一方,結果在發出河牌后變為落后而輸掉對局),400多籌碼直接清零。
翻牌前許秋拿著KQ同色,曹思拿的JJ,翻牌雜色JT6,轉牌2,河牌A。(T10)
因為明天白天那幾個從其他地方過來的學生還有活動,眾人就沒有玩的太晚,到十一點半,剛好四個小時,決定散場。
許秋一臉開心,他贏了7倍多的起始籌碼,不管什么游戲,能勝利就是開心的。
莫文琳則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主動表示送許秋回賓館。
許秋也沒拒絕,他大概知道她的意圖,兩人就一路閑聊著,莫文琳似乎對魏興思課題組比較感興趣,最后兩人在開南賓館門口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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