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男身子一顫,她的皮膚本就十分的白,此時此刻,卻更白了,甚至有點白的嚇人!
“你…你知道?”
江哲笑道:“你說呢?”
趙瑾男噗通一聲跪在了江哲面前,哭道:“先生,我求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
江哲無奈的一揮手,一股氣勁將趙瑾男從地上托了起來。
江哲問道:“別哭,好好說話。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靈魂怎么會和這個娃娃產生羈絆,又怎么會在飛機上停留不散?”
趙瑾男擦了擦眼淚,可憐巴巴的看著江哲道:“這要從一周前說起,那天聽人說,我母親生病了,醫院也看不好,鬧的挺兇的。我就連忙請假往家趕…
在飛機上,我遇到了一個老婆婆,她不是大陸人,來自星羅國。聽她說,她并非是天生的老婆婆,而是一名人妖。不過她和其他的人妖不同,她并不是為了賺錢變成人妖的,而是為了修行。
他們那一脈,必須變成人妖,才能繼續修行。
她說,她在我身上看到了一場大劫難,很可能會香消玉損。然后她就給了我這個洋娃娃,說是如果真的出了意外,這個娃娃或許能幫上我。
其實當時她說的那些我都不信的…不過老婆婆是好心,我就收了。
等我到了家卻發現,村子里的人都在四處找我媽。
我爸說:“前一刻她還在家來的,后一刻人就不見了。全村都找遍了也沒見到她的人影…”
就在這時,有人在邙山山腳下看到了我媽的鞋子,而且發現有人上山的足跡。
當時我一著急就沖上了山,然后…
說到這,趙瑾男的眉頭就死死的皺了起來,過了半晌,她痛苦的道:“我想不起來了…反正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飛機上了。”
江哲道:“你遇到的那個老婆婆的確是個高人,她在這娃娃上留下了一些手段。在你死后,這娃娃里的靈魂會強行和你的靈魂置換,以此保全你的靈魂不被人奪走,或者隨風消散。我沒猜錯的話,這娃娃應該是自己回到飛機上的。”
趙瑾男一愣:“自己?一個娃娃?”
江哲點頭:“準確的說,是你自己渾渾噩噩的控制著娃娃回到了飛機上。因為死亡后,你的潛意識在告訴你回去找那婆婆才有活下來的希望。你不知道那婆婆在哪,只知道在飛機上遇見過她所以你控制著娃娃回到了飛機上。”
趙瑾男啞然…
這些東西若是沒有成為造物主之前,江哲也不懂。
但是成為造物主之后他大多數的時間都在修行,上萬年的天地大道參悟他不敢說自己什么都懂但是大道萬千,殊途同歸,道理還是能看得明白的。
再加上長白山上悟道的時候,接觸了太多的妖怪、鬼魂對于這種方術也有所了解所以才能一眼看破,說的如此清晰。
趙瑾男一聽,連忙跪拜道:“求上仙救命!”
江哲再次扶起趙瑾男道:“行了,你起來吧,你死在邙山想要解開你身上的謎團和問題,最終還是要回到邙山之上我這次來就是要入邙山一觀,到時看看有沒有辦法幫你解困吧。”
趙瑾男頓時欣喜若狂不過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先生,那山上實在是有古怪。
我這段時間聽到很多旅客都在說它說那山上每天夜里都有鬼哭狼嚎的聲音。甚至山上的野獸頻繁下山慌不擇路四處亂跑。無論人們如何幫他們重返山林,他們都會再次沖下山…
最近這段時間,山的四周頻繁有動物的尸體出現,數量也是越來越多。
大家都說,山上有厲鬼出世,要取萬靈血重生。
先生,那里真的很危險…”
江哲笑了:“那就更得去看看了…”
江哲見過鬼了,但是這么兇的,他還是第一次見,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
江哲在這邊和趙瑾男聊天,一走一過的人時不時的看一眼江哲,然后紛紛搖頭,嘀咕著:“這人精神病吧,自說自話的還挺開心的…”
江哲也不在意,攔了一輛出租車:“師父,落架村去么?”
司機師父是個短頭發的胖子,眼皮一抬看了一眼江哲道:“你去那干嘛啊?不怕死啊?”
江哲笑道:“不怕死,去不去?”
胖子立刻搖頭道:“不去!”
江哲扔過去一沓錢,足足一萬塊:“去不?”
胖子看看錢,再看看江哲,有些猶豫了。
江哲又扔過去一萬塊:“去么?”
胖子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似乎還想試試能不能要更多。
江哲道:“你要是不去,那我可找別人啦!”
胖子有些猶豫,但是眼看著兩萬塊要離他而去,最終一咬牙:“去也行…但是我可不進村啊。”
江哲笑道:“行,不進村就不進村,你在村子口停下放我下去就行了。”
胖子這才松了口氣。
胖子名叫葛權,老家是京城的,因為在老家混不下去了,才跑到這里開出租,結果一開就是五年…
葛權作為一個京城來的老司機,十分健談,而且好奇心也重,路上張嘴就問:“哥們,你去落架村干嘛啊?那地方現在鬧得邪乎,都說那里鬧鬼。前后死了不少人了。”
江哲道:“我是除魔師,接到消息去看看,若是能抓兩個鬼,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沒看出來啊,哥們你還是除魔師吶!哥們,你們除魔師隨身養不養鬼啊?”
江哲看了一眼胖子,又看了看后車座上的趙瑾男。
胖子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道:“哥…哥們,咱們聊天歸聊天,不帶嚇唬人的啊!”
江哲笑道:“沒嚇唬你,隨身帶了一個。”
吱——!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葛權帶著哭腔道:“大哥,你真帶了?”
江哲笑道:“行了,家養的不傷人。”
葛權看看身后,再看看前面,有點打退堂鼓了。
江哲道:“你不去也行,我現在就下車。”
葛權一聽,眼睛一亮:“真的?”
江哲點頭:“嗯,我一個人下車。”
葛權一愣,隨后打了個哆嗦:“等會!你的意思是你下車,那…那…那位,那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