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等他劈出一刀,一條手臂應聲而落。
隨即,楚簫的劍,在瞬間劃過了他的喉嚨。
所有人驚恐無比,這兩名拓跋家強者,能夠來此,實力與地位,在拓跋家肯定是極為出眾的,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被楚簫斬殺了,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簡直強大的讓所有人震動。
沒去理會,那已經看傻了的人群。
楚簫收劍歸鞘,留下一道背影,轉身離去。
“拓跋家族,給我個滿意的答復,不然三天后,血洗拓跋家。”
楚簫離去,只留下這一句話,聽的人群心頭發寒。
太狂了。
陳生剛剛發話,各國武道界強者圍攻華夏在即,不讓華夏各宗自相殘殺,然而楚簫此時,竟然直接斬殺了拓跋家族來道觀的四人。
加上老道門前,聽道那兩位,就是六人。
殺伐果斷,
完全沒將陳生的話放在眼里啊。
楚簫離開了,這件事,也傳遍了各大宗門。
當然,陳生也很快知道了。
很多人都在觀望,陳生會怎么做。
羅剎門行事風格無比強硬,如果陳生要動燕十三,那么燕十三不可能做著等死。
但這樣一來,那就有打起來的危險。
跟陳生打,羅剎門有這個實力嗎?
隱約有一場風暴席卷而來。
所有人都在等待看好戲。
此時,
孔騰站在陳生面前,
安伯現在陳生身后。
陳生則是面無表情的喝著一壺清茶,聽完孔騰講清楚前因后果之后,半晌沒有開口。
他眸子深沉,沒人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安伯和孔騰也沒有追問。
等了一會,陳生說道:“拓跋家先動的手,不追究了。”
“另外,告訴拓跋家還有燕十三,讓他們全部罷手吧,過了這段時間,隨他們斗。”
“話我只說一次,誰不聽,我殺誰。”
說完,陳生不在開口,不過那種殺氣逐漸蔓延。
孔騰聽見陳生說完,點了點頭,然后退了下去,前去傳話。
當楚簫聽見陳生傳話時,只是冷冷一笑,除了表達了對陳生有些不滿之外,也沒說什么。
拓跋家的人,他已經殺了。
如果陳生或者拓跋家的人來找他麻煩,那么他還真的不介意,直接與對方動手。
陳生而已,他并不是很懼。
“陳生這條命令,也算是維護你了,人已經殺了,不允許拓跋家報復,拓跋家估計要氣瘋。”海云天說道。
楚簫沒有開口,海云天說的沒錯。
實際上,很多人聽見這個消息時,也都認為陳生在偏袒燕十三。
而此時!
拓跋家!
拓跋家主暴怒。
“什么?又是羅剎門的人。”
拓跋家主臉色陰冷,一股猛烈氣勢沖出,身前的一張木桌化為齏粉。
“燕十三,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
一位拓跋家的長老這樣說著,緩緩皺眉,其余人也是臉色寒冷。
“這個燕十三太目中無人了,陳生剛剛下令,不得自相殘殺,他就敢這樣下殺手。”
就在這時,
門外有一個下人匆匆進門,神色焦急。
下人來到拓跋家主身前后,看見諸位長老都在,頓時有些懼怕地說道:“家主,陳生剛剛傳來消息,他說…”
“說,別吞吞吐吐的。”
“陳生說,大戰在即,羅剎門和拓跋家,不得動手,不然,他會親自下場。”
拓跋家的高層聞言,一個個臉色陰沉無比。
陳生說這話,是在護著羅剎門?
不準開戰,那拓跋宏等人就白白死了?
他拓跋家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一時間,屋子里氣氛陰冷無比,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但是,陳生親口說出的話,卻是沒人敢忤逆。
“等等吧,找到了機會,一定讓他羅剎門付出代價。”
最終,拓跋家主不得不這樣說道。
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
而此時,在龍虎山待了幾天的楚簫等人,經過幾次面見陳生,終于得出結論。
華夏武道界暫時形成聯盟,由六扇門統領。
當然,這是在各國武道界圍攻華夏武道界的前提下,聯盟才有效,各宗門各自對敵。
其余時間,沒有任何約束,和以往一樣。
很快,龍虎山上的各大宗門強者,做鳥獸散。
不過,也有人沒有離去,每天準時去正一觀,聆聽老道講道。
有了上次楚簫的頓悟,突破,留下的人并不少,都希望也能有所機緣。
這一天,楚簫和海云天前往正一觀。
突然傳來一個消息。
武當、華山的人來了,來到這里求援。
三眼遺跡的戰斗,已經到達了白熱化。
金塔帝國、圖騰世界等國家的武道聯盟,反撲的十分猛烈。
武當和華山的強者,雖然最初因為昊家的助攻,占據了絕對優勢,可是損傷也是十分慘重。
陳生也沒猶豫,當即下令,六扇門出動了近兩名三道勁宗師,與數十名武道強者。
當天,武當、華山的求援者帶人前往三眼遺跡,一場血戰愈演愈烈。
楚簫和海云天前往正一觀,并沒有任何動容。
期間六扇門有人找過楚簫,想要請他出手,并且許諾天大的好處,可是被楚簫拒絕了。
三眼遺跡是武當、華山和昊家的,他給六扇門面子,不去爭。
但讓他幫忙去打,而且給的報酬有限,沒有足夠的誘惑力,他可沒那個閑情逸致。
有時間,不如來聆聽一下老道的教誨,說不定就會有所收獲。
正在這時,當他走到懸棺之處時,忽然有種莫名的悸動感。
之前沒有這種感應,此時感應到了,也許跟他突破了三道勁有關。
見到停下腳步目光盯著懸棺看,海云天疑惑問道:“怎么了?燕兄。”
楚簫沒有回應,盯著那里看了一會后,忽然身形閃動,腳踏巖石邊緣地帶,飛身向懸棺那處沖去。
他雖然修劍,可達到了他這個境界,輕功同樣不弱。
來到其中一個懸棺洞口處,這口懸棺發出陰森的氣息。
楚簫抬掌,剛要拍開懸棺蓋子,忽然海云天驚悚說道:“燕兄且慢,這懸棺是屬于六扇門管轄,沒有六扇門放話,任何人不得輕易開啟,你貿然行事,是會闖大禍的,這不是鬧著玩的。”
楚簫聞言卻是面色不變,抬起的手,果斷拍下。
轟隆隆!
這座懸棺,頓時轟的開啟。
開啟的剎那,一陣惡臭沖了出來。
即便以楚簫的耐力,也是忍不住微微皺眉。
一股黑色霧氣朦朧在懸棺之內,暴露在空氣之中后,很快黑色霧氣消散,棺內的一切,都清晰可見。
一具黑色的尸體,出現在眼前。
這具黑色尸體,是一位女子,只是體表發黑,但竟然沒有腐爛,而是肉身像是被凍住了般,血肉發黑。
見到空氣之后,女子原本黑色的體表,頓時開始緩慢變成了肉色。
這種奇異的變化,讓楚簫暗暗皺眉。
這時,海云天也沖了過來,來到懸棺之前,看見這一幕,也是皺眉不已。
“怎么會這樣,這尸體竟然在恢復生機。”
楚簫當然也感覺到了,這尸體在恢復生機。
不過,雖然在恢復生機,卻是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就像是…一具植物人一樣。
楚簫靜靜看著這一幕,沒有關閉棺材。
很快,隨著黑色褪去,肉色皮膚覆蓋全身。
這具尸體的生機,也達到了巔峰狀態。
不過,沒有蘇醒的跡象。
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楚簫蓋下棺材板,而后腳下一踏,朝著下一具懸棺洞落去。
打開棺材蓋,同時是一具女尸。
然而,讓楚簫心中一動的是,這具女尸,與那具女尸,從身材到容貌,居然一模一樣。
“怎么會這樣,這是同一個人?還是雙胞胎。”
海云天神色有些意外。
這具女尸的皮膚,同樣在由黑色飛速的蛻變成肉色。
楚簫微微皺眉,倒是沒有聽海云天的什么雙胞胎言論。
他察覺事情不同尋常,放下棺材蓋,來到下一個懸棺洞。
果然,如他猜測的那般。
這副棺材的女尸!
和前兩個,從身材到容貌,一模一樣。
“三胞胎?這是哪位兄弟,上輩情人夠多的…哦不對,應該是不知道哪輩子了。”
海云天神色有些驚訝。
楚簫沒搭理他,來到第四懸棺洞里。
一如從前的三個懸棺洞,第四個一模一樣的女尸。
“四胞胎?”
楚簫似笑非笑的看著海云天。
這一次,海云天神色已然震動無比。
“怎么會這樣,難道是克隆人?”
不得不說,海云天腦洞是真的大。
楚簫沒有理會他,這懸崖之上有無數的懸棺洞,他又去了十幾個,結果同樣如此,都是同一個女子。
她們除了容貌相同這個共同點之外,還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體表都在蛻變,由黑色朝著肉色轉變,并且體內生機在飛快恢復。
這讓楚簫也不得不驚訝。
體內生機快速恢復,
這讓他不得不聯想,如果所有的尸體,都恢復了生機,這些女尸,會不會活過來?
楚簫在這里尋找了一圈,忽然發現,這些懸棺洞的排布很講究。
不過,雖然看得出很講究,楚簫卻是不是具體很明白。
這時,海云天也發現了這里的不同。
“老陽穴得位出煞局。
坐干亥向巽巳,右水倒左出乙方,對面有峨眉山案,坐干宮為得位,子孫富貴,位列三公也。”
“老得位出煞局。
坐坤向艮,右水倒左出癸方,艮上有砂惟案山,坐坤申方頂龍,如葬,即為得位,富貴綿長,人丁大旺也。”
海云天忽然開口,楚簫看向他,說道:“你還懂得風水學?”
風水學,并非迷信,而是一種玄學。
尤其是在這個世界,連修仙都存在,風水學自然也沒什么稀奇。
海云天點頭說道:“懂得一點。”
海云天打量這附近一眼,指著一片正對太陽的懸棺洞前,指著四五個洞口。
“你看這個,叫太陽穴洞。
太陽穴得位出煞局,
坐卯向酉,左水倒右出辛方,面前見蝙形案,坐于甲、卯為得位,子孫永遠佩金魚,富貴雙全,威德遠震矣!
“這個,叫太。
太得位出煞局,
坐巽巳向干亥,右水倒左出辛方,當面天馬山作案,坐巽巳本宮,子孫富貴多財祿,若坐巽巳為得位矣!”
海云天在次移動腳步,
“中陽穴得位出煞局,
坐坎向離,左水倒右出丁方,當面有塵峰,名既濟穴,坐坎宮為得位矣,頂龍如葬,以左邊進神水上堂,出大富貴。”
“中得位出煞局,
坐離向坎,左水倒右出癸方,當面有云水大案挨金剪穴,結穴多成火字形,離龍大拜,故主貴,必要云水壓穴星,離為以,外明而內暗,居南方為得位矣!
少陽穴得位出煞局,
坐艮向坤申,右水倒左出丁方,對面三臺案,坐艮寅為得位,結穴自土星角出,收右邊進神水過堂,必定人丁大旺,富貴雙全。
少得位出煞局,
坐庚向甲,左水倒右出乙方,當面玉尺案,結穴窩中出乳,其卦上缺淺凹腦,然后必有鬼睹祿山,若坐庚酉為得位,財丁兩旺,科甲滿門矣!”
海云天一連指出好幾處風水寶地,全部被懸棺洞占據。
楚簫神色一動,果然是大有講究啊。
“墓地的入口,以朝向南、東南及東南偏南為吉相。
風水學經書說:氣有風吹就散失,遇上界水就止步。
古代人聚集氣使它不散失,用界水限制它不再運行,所以把它叫做風水。
風水的法則,得水最好,能藏風是第二個要求。
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即使是盛大的氣運行還有它的余氣止息,雖然零散但深氣也有聚集的地方。”
海云天說著,摸索著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很快,就來到一處中間偏南的位置,最終在一座看起來比其余的懸棺都要大的懸棺洞停下腳步。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就是這里。”
海云天突然指著這里說道,這里面,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空間。
楚簫也是沖到懸棺洞之前,手掌一震,懸棺被震到了一旁,露出不大不小,卻足夠兩人通過的空隙。
“果然別有洞天。”
海云天猶豫之時,楚簫已經沖進了黑洞。
剛剛踏進黑洞入口,一股陰風迎面吹了過來。
恍惚之間,楚簫仿佛聽見了無數的陰風呼嘯,仿佛有數不盡的鬼怪在怒吼。
楚簫沖進懸棺洞之內,這個懸棺洞本身并不大,不過楚簫在盡頭的石壁之上敲了敲。
中空的。
楚簫一劍斬出。
石壁頓時被斬出一道巨大缺口。
轟然之間。
露出了墻壁之后的世界。
“這…我靠,怎么會這樣,我的天啊,我發現了什么。”
海云天瞪大眼睛。